產生幻覺是產生出精神力帶來的副作用。
老聞的精神力纔剛產生，還沒能完全聚集起來，但已能對其他人施加影響了。
直接的方式是給人一種氣場很大的感受。
間接的，也是老聞在嘗試的，以寫字跟畫畫的形式，把自己的精神力融入其中，讓看到字跟畫的人受到影響。
很明瞭，老聞呆在精神病院裏是爲了研究他自己，研究腦部異常波動，研究精神力。
哪都沒有精神病院裏腦部異常的人多。
他不是醫生，不是心理學專家，只能以病人的身份進來了。
“乖乖！”曹宇辰忍不住伸過頭髮表意見，“這牛吹的，我給你滿分。我草，你這——哎。”
他又被老聞丟了一截粉筆到頭上。真不知道老聞從哪裏弄出來的粉筆頭，明明出來時沒看到他手裏有。
曹宇辰這樣想的，也這樣問了，“老聞，你的粉筆放到哪了？”
妉華看出了老聞的用意，凡是曹宇辰腦部活動異常部位有活動加大的趨勢，老聞就用丟粉筆頭的方式來打斷曹宇辰將要出現的情緒化，讓曹宇辰的情緒維持平穩狀態。
老聞沒理會曹宇辰，靠到了椅背上，對妉華說道，“你想找我合作，你怎麼知道我就會同意？”
“不知道。我只是問一聲，你不同意對我沒有損失，我會用其他的方法或者再找其他合作的人。”
“除了我，你找不到其他合適的合作人的。沒其他人會相信精神力會真實存在。”老聞對妉華伸出了手，“歡迎加入。”
妉華跟他握了下。
曹宇辰忙跑過來，伸出手往兩人手上放，“我也要加入。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祕密，你們只能讓我加入進來了。
我是學計算機的，對你們肯定有用。咱們是，三個精神病，頂一個愛迪生。壓韻，完美。”
老聞慢慢抽回手，歪頭看着他。
曹宇辰拍胸脯，“別看我才上過大一，別看我經常焦慮，我技術是行的。”
老聞還是歪頭看他。
曹宇辰高高舉起一隻手，“我保證不再把藥扔了，保證出去後也好好吃藥爭取不再進醫院。”
老聞回過頭對妉華說道，“我找我哥幫你辦理手續。”
“我的東西都在我大哥手裏，幫我拿回來。”
虞喜的父母都去世了，虞喜的監護權在他大哥的手上。
曹宇辰幸災樂禍，“都是有大哥的人，看人家老聞的，看你的，虞喜，你真不是一般的慘，要我啊，早一頭撞——哎！”
曹宇辰的額頭再喜提一個粉筆頭。
一星期後，妉華手續齊全地出了院。
聞越鵬還幫他拿回了一部分的財物。
其他的財產不好追回，需要有一定的時間跟程序。
當妉華出了精神病院大門時，早有媒體人等着了。
電影的熱度還沒完全散去，加上紀莫現在紅了，當年的轟動一時的抄襲事件更是經常被人提起。
所以虞喜仍有關注度，把這些人都引來了。
至於誰透露出的虞喜出院的消息，不是原主大哥就是紀莫。
妉華看到了這一羣人，仍是正常地出了大門。
看妉華出來，一羣人拿着各類設備一窩蜂地擠上前。
“請問虞喜，你出院後還會繼續寫劇本嗎？”
“虞喜，你什麼時候對紀莫公開道歉。”
“有小道消息說你根本沒病，進精神病院是爲了不讓紀莫追究。虞喜你怎麼說？要不要在這裏澄清一下。”
“各位家人們，終於等來了，看，那個穿着黑襯衣的就是虞喜，哇哇，家人們有沒有被驚到，這美貌，這身材，說是個明星不爲過吧……
啥？我沒開顏，真的，不信你們看看我的老臉，看到了吧，沒開……”
“虞抄襲，滾回精神病院去！”
“虞抄襲，向我們紀莫姐姐下跪！”
“你不下跪，我們決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哈，虞抄襲要被打了，我也是咱紀莫女神的粉，老鐵們，給點力，我保證把虞抄襲被打的慘狀拍的清清楚楚……”
“……哇哦，紀莫的粉絲也來了，這，怎麼說呢，希望都別衝動，動手對誰都不好，不提倡暴力昂，咱只做記錄……”
妉華不喜不怒地把快要弄到臉上鏡頭輕輕撥開。
她站住了。
這一站住，彷彿憑空給這一羣人打了腎上腺素，可把他們個個給激動壞了，鏡頭全對準了妉華。
“虞喜，你想說什麼……”
“虞喜，請答一下……”
“老鐵們給些力給些力，我爭取站前頭……”
“家人們，都先別離開，要有料了……”
妉華選了那個相對客觀的叫看客司寇的直播網紅，站到了他的鏡頭前，看到眼上面的留言，一半是罵虞喜的，剩下都是路人喫瓜態度，沒一個質疑過抄襲事件的。
原主有兩個，想給兩個原主都澄清名聲，有些難辦。
虞喜的名聲要是挽回了，那紀莫玲的則臭了。
抄襲這事被紀莫砸的太實，要麼是虞喜抄襲，要麼是紀莫誣陷，怎麼看都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妉華喜歡這種挑戰。
她問看客司寇，“新增的打賞分我一半？”
看客司寇高興壞了，他的直播要火了，這次的打賞全給了都行，忙點頭，“這肯定的呀。”
之前他對虞喜是很反感的，甚至是想吐一口的，抄襲人家的劇本，還阻撓人家的前程，乾的這缺德事。
見了真人之後，可能是以貌取人了，反感還有，但一想，虞喜已經因他的行爲受到過懲罰了，沒必要死抓住錯不放。
所以保持了中立態度。
妉華對着鏡頭，“我，虞喜，《陰陽界門之鶴聲起》劇本的真正原創者。”
一下子屏幕被各式留言刷滿了。
【滾滾滾，抄襲狗快點滾】
【我竟親眼見到了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哪是人，明明是抄襲狗】
【別侮辱狗】
【喫瓜喫瓜，咱司寇說了，保持中立】
【對，聽他想說什麼】
【喂，注意到沒有，他說的是陰陽界門之鶴聲起，不是陌竹行】
【是他改了名字，呸！】
妉華覺着老聞的斯文敗類笑很合她要直播的內容，用上了，一邊脣角揚起，另一邊似揚非揚，一笑，“紀莫，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