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譚啓駿跟她一樣，低估了李士香的蠢跟壞，譚啓駿以爲李士香的所作所爲都在他的預料內，沒想到李士香會自作主張找了水軍買了熱搜，而且是悄不聲嘰的，事先沒跟譚啓駿吱一聲。
譚啓駿要是事先知道，肯定會攔着的。李士香以爲她聰明，沒提哪個豪門不會把火引到譚氏，可譚氏所在的商業圈子裏稍有點能量的人誰不知道李士濤被抓起來的事？
李士香純粹是掩耳盜鈴。
在商言商，譚氏的商業圈子裏的企業跟個人，要是看到這事有利可圖，一定會把某豪門是譚氏、某董事長是譚啓駿的事說出去。
等姜妍說完，妉華說道，“我這邊不會有事。妍姐，我媽那邊只能讓你看着點了。”
“放心吧，有我在。再說芸阿姨不是個能任由他人欺負的人，我現在正往你家走，一會跟芸阿姨一起找律師發個聲明，再研究一下怎麼追究對方的法律責任。”
“聲明跟律師函先不慌。”
姜妍奇道，“有什麼問題？”
妉華說道，“姜家對譚氏有想法嗎？譚氏很快會出事，股價可能會大跌……”
本來妉華只想着把資料匿名發給調查人員跟相關部門，不想公之於衆。牽扯進刑事案件裏，哪怕是受害人，仍會被人指點。
她跟程秋芸都喜歡過平靜的生活，不想被人打擾到。
但她會一直盯着譚氏，一時搞不倒也會讓譚氏慢慢走下坡路。
可現在，既然李士香想讓譚氏早些倒，那她就不客氣了。
都是商業巨頭，姜家跟譚氏有商業往來，現在是合作關係，但要是有機會吞下譚氏，姜家不會客氣，反正他們不吞有的是人動手。
妉華沒想着把她弄來的資料給姜家，只傳給了姜妍部分譚氏違反法則的證據，來源藉口說是一個黑客傳給她的。
她準備自己動手。
跟姜妍通完話，妉華給程秋芸打了個電話，說已經知道網上的事了，她現在在酒店裏，很安全，事情會很快解決。
程秋芸跟她想的一樣，越是在困局中越是清醒，她猜出來妉華可能不是在旅遊，但已經這樣了，她沒有讓妉華立即返回，只說讓妉華自己照顧好自己。
放下電話，妉華打開了威信。
威信裏的新信息提醒都達到99+了。
不老羣裏的最多，她瀏覽一下，基本都是震驚跟@她的，讓妉華感覺不錯的是，不管是不是面上話，大多數同學毫不猶豫地說不相信網上的爆料。
因爲妉華在六中的出名，她的身世在六中不是祕密，都知道她不是本地人。
8班同學知道的更詳細：生父意外去世，程媽媽帶着沒出生的她搬到了凌城，她的籍貫是南方城安縣，隨她的生父，程媽媽的籍貫是南方城本城。
爆料里程媽媽是凌城土著，二十年前跟豪門董事長在凌城勾搭在了一起。而二十年前程媽媽還在南方城沒搬來凌城。
資料完全對不上，衝這些爆料就有問題。
但有的人動搖了，私信問她真相。
有六個相信了網上的，直接拉黑了妉華。
甚至有兩個同學拉黑她之前私信罵了她，罵的可以說很難聽了。在幾天前，這兩個同學還很高興地跟她一起合影，並說做一輩子的朋友呢。
妉華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些反映着人性的可貴、善變、可怕之處的表現，把以上私信截圖放到了不老羣裏。
【妉華：網上的傳言是假的，很快會有澄清】
【楊一帆：我相信程文錦。不相信程文錦的，請自動退羣】
【姜珊：+1】
【葉思琳：+1】
【羅東毅：+1】
【張慧：+1】
【……+1】
大多數同學都選擇相信她。
拉黑程文錦的六人都退了羣。
妉華又翻了翻圍脖，她果然在熱搜上，還好幾條。
不光是她，程秋芸一起上了熱搜。
爆料貼子裏都有豪門祕辛之類的字眼。
大致都是同樣的內容，說是上過《到底多天才》的程文錦，原來是某豪門的私生女，還把原配的弟弟送進了監獄，下一步大概要解決原配讓她媽上位了。
#程文錦是私生女#
#豪門私生女原來是她#
#母靠臉女也靠臉#
#豪門爭產大戰#
標有此類話題的貼子滿天飛，評論更是成幾何式的增長。
跟程文錦有關的信息全都被翻了出來，貼了上去。
程文錦dh的帳號下，罵她的貼子已經好幾千條了，這還是網站會把涉及敏感字眼的貼子自動給過濾掉的結果。
加上姜妍已讓姜家出手幫忙了，又過濾掉一批噁心字眼的貼子。
即便如此，仍有大量的帶有諸如【噁心】、【去死】、【不要臉】之類的字眼的貼子掛着。
程秋芸的曾經同學、曾經朋友、曾經同事、曾經鄰居等等全冒出來了，說着早知道程秋芸不是好女人的話。
少有幾個理智貼子，說等等看，說不定事情會有反轉。
有人主導，水軍作戰，誰發理智貼子水軍指揮着罵誰，最後沒人敢發了，網上一面倒的罵程文錦跟程秋芸。
噴子們在網上狂歡，發泄着自己的從公司、家裏、不敢得罪的人那裏產生的怨恨之氣。
又很多腦子不怎麼靈光，即：蠢，的人，別人說什麼信什麼，自己蠢還認爲就自己聰明、是正義使者，跟着水軍的節奏走，罵的比水軍還狠，甚至叫囂着拼着被抓也要上門打母女兩個。
一時間網上全是罵兩人的。
好像不罵她們母女倆他們就不是個東西似的。
罵了她們母女倆，他們就是個東西了。凌城。
程秋芸一臉不虞地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小錦是誰的孩子，你們當姥姥姥爺的還不清楚？我只說一次，小錦跟什麼豪門沒任何關係，沒有萬分之一的希望給你們。
好了，我知道，這件事連帶着你們被人罵了，我會補償你們的，等過了這段我再打錢過去。”
她隨即掛了電話，靜看着窗外好一會。
“芸阿姨，別生氣。”姜妍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