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字有什麼不好?”
簡行之直言不滿,秦婉婉見寧徽荷捏起拳頭,趕忙賠笑:“寧姑娘,您別管他,您繼續說。”
“我名字我師父取的,你憑什麼說不好?”
簡行之很是不滿,寧徽荷緩了緩情緒,讓自己努力冷靜下來,朝着簡行之勉強揚起禮貌性笑容:“是我衝動了,你名字很好,行動力很強,只是稍稍缺乏智慧,但也不是什麼大事。”
說着,寧徽荷轉頭看向願意聽她說話的秦婉婉:“這位姑娘,你又是?”
“我叫秦婉婉。”
寧徽荷看向謝孤棠和翠綠南風等人,大家一一報了名字,寧徽荷點了點頭。
秦婉婉見寧徽荷平靜下來,趕緊追問:“那兩個仙人去哪裏了呢?”
“我不知道。”
寧徽荷搖頭:“他們帶走了言之,讓我留在這裏,說滋養魂魄,等日後會回來救我。可我在這裏已經等了兩百年,除了上次在十二生死門,我的執念見到了你們有所感知以外,再也沒有見過其他人。”
“那他們就是在騙你啊!”
簡行之激動總結。
秦婉婉立刻反駁:“你胡說!”
簡行之這纔想起來,這兩人可能是秦婉婉爹孃,趕緊找補:“我胡說的,他們肯定不會騙人。”
這話說出來更奇怪了。
“那他們走之前,有留下什麼去向相關的線索嗎?”
秦婉婉不搭理簡行之,只好奇追問,寧徽荷搖頭:“當時情況緊急,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只讓我在這裏等着,便離開了。”
“那之前呢?”秦婉婉皺眉,“之前你見過他們嗎?”
“未曾見過,但,聽言之提起過。”寧徽荷思回憶着,“言之曾經來告訴我,說有兩個不着調的仙人爲了給女兒治病,會幫他把邪魔封印。說起來,”寧徽荷笑起來,“那兩位仙人好似還說過想招言之做女婿,可惜被言之拒絕了。”
一聽這話,簡行之和秦婉婉臉色就不太好了。
秦婉婉強撐着面子,故作不在意開口:“還好拒絕了,不然人家女兒也不願意的。”
“就是!”簡行之重重點頭,“看不上他!”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寧徽荷扭頭看簡行之,“我家言之有什麼不好?知書達理、修爲高深、容貌更是讓修真界女仙趨之若鶩,配她寂山女君還配不上嗎?”
“我……”
“那當然配不上啊。”簡行之果斷打斷秦婉婉要出口反擊的話,盯着寧徽荷,“人家寂山女君出身高貴,家裏仙界最富,又美又強脾氣又好,溫柔可愛聰慧動人。”
“還好還好,也沒這麼優秀。”秦婉婉被簡行之誇得不太好意思,轉耳就聽簡行之繼續道:“而且師從天下第一歲衡道君,未來丈夫也會是天下第一,藺言之他打得贏歲衡道君嗎?!”
秦婉婉:“……”
她突然有點驚歎簡行之夸人的技巧了。
寧徽荷也被簡行之說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問:“歲衡是誰?”
“這不重要,”簡行之繞過話題,只認認真真看着寧徽荷,“總之就是,藺言之配不上寂山女君。”
“現在說這些話題重要嗎?”翠綠聽着他們說着說着往家常過去,急着出去的她有些焦躁,“把事情弄清楚趕緊走啊。寧徽荷,”翠綠轉頭看她,“你就告訴我一句,神君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
寧徽荷動作一頓,她眼裏浮現出幾分難過:“我不知道。我最後一次見他,他已經被邪神吞噬,我不知道這算是死了,還是活着。”
“也就是說,如果當初那對仙人夫妻沒有渡化成功,那麼藺言之,就是邪神,對嗎?”
謝孤棠皺起眉頭,寧徽荷艱難點頭。
衆人沉默下去,片刻後,簡行之再一次執着詢問:“那,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嗎?”
“可以了。”
寧徽荷有些疲憊,催促簡行之:“那邊是傳送陣,趕緊走。”
“那走之前,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簡行之意外出聲,語調有些不好意思。寧徽荷好奇轉頭,就看簡行之輕咳了一聲,低頭詢問:“這個,墓,來都來了,您要不送點東西唄?”
說着,簡行之補充:“以前我進古墓,裏面的墓靈都會說我是有緣人送東西的。”
寧徽荷聞言睜大了眼,好半天,才緩過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那你不想送就算了,我就問問。”簡行之被拒絕,也不尷尬,轉身往傳送陣走,“婉婉,走了。”
“慢着。”寧徽荷叫住他,“你幫我一個忙,我送你。”
“您說。”
簡行之當即回頭,眼神真誠:“我一定會努力做到。”
“當年我魂飛魄散時,還有一魂一魄在身體中,但我的身體被寧氏老祖趁亂帶走,現下我魂魄不全,就算給我一具軀體,我死而復生,也會成一個傻子。勞煩你們把這一魂一魄找到,給我送回來。”
說着,寧徽荷給了他們一張符紙:“你們把符紙帶在身上,捏碎符紙時,我就能感應到你們的位置,就能開墓口接你們。”
“你感應不到墓外的人和發生的事?”
秦婉婉聽到這話,推測詢問,寧徽荷點頭:“沒有特殊聯繫或者手段,我沒有辦法感應。”
秦婉婉沒出聲,寧徽荷看向簡行之:“我已經把墓中機關暫停了,你要什麼去拿吧。”
“好嘞!”
簡行之說完,整個人就閃身不見了。
謝孤棠和翠綠南風等人也有些蠢蠢欲動,寧徽荷看他們一眼,只道:“你們想要,也去吧。”
“謝前輩。”
謝孤棠行了一禮,但還是瞬間消失了身影。
房間裏就留下秦婉婉和寧徽荷,寧徽荷給秦婉婉倒了茶,秦婉婉想了想,便問:“壁畫的後半截,是你刻的吧?”
壁畫從藺言之離開寧家開始,就變成了寧徽荷的視角。
“嗯。”
寧徽荷點頭:“百年時光,太過無趣了。”
“所以很多事,你並不知道。”秦婉婉轉頭看她,“比如當年在鬼城,藺言之是怎麼入魔,你不知道是嗎?”
“他從不和我說他在外的事,我都是聽說,我一直以爲他過得很好。”寧徽荷苦笑,“鬼城具體發生了什麼,我的確不清楚。”
“你還瞞了一些事。”
秦婉婉端起茶杯,寧徽荷動作一僵,秦婉婉聲音平穩:“你既然不知道墓外的事,你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準確打開墓門,將我和簡行之接入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