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愛麗還想着去抗議一下,被許林制止了。這兩個人,現在的關係好像已然變成了互相制止的減震器。
想到了這裏,曹愛麗望着許林,笑了。許林表達了這種想法,曹愛麗也拍了下許林的肩膀:“許,你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這樣的氣氛維繫了整個在動物園的時間。出了動物園,二人的想法就多了起來,首先就要面對的,就是美女張就要回來的這樣的現實。
“你不用有太多的想法,我跟美女張也不過是萍水相逢。”許林想要安慰她。
“呵呵,是的。她是萍水相逢,我呢,只是個不期而遇。”曹愛麗傷感地說。許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期而遇,纔是真正的美呢!”
許林說話時,也沒有想到這話能起到什麼作用。誰知,他這幾個字剛剛出口,曹愛麗就激動起來。她猛然地撲了過來,差點兒將許林撲倒在旁邊的長凳上:“許,我愛你,我愛你!”
愛,這個字,說來也很氾濫。但是,在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成年人之間,這樣的字出口,還是需要慎之又慎的。
這樣的字一出口,許林頓時就被震撼了。曹愛麗也是一樣,她立馬收起了激動的情緒,飛紅了臉。半晌,她才囁嚅着道:“許,我方纔,是不是發昏了?”
“……”許林不敢亂說,也不敢表態。他收攏了胳臂,抱緊了她。這一來二去間,兩個人就達成了一種默契。
誰也不敢再去越雷池半步了。那個字,的確是個定時炸彈!讓人一想起來,就十分的後怕。
回到房間裏,二人開始悶頭冥想了好長的時間。曹愛麗突然間就省悟過來:“古人云: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管它呢,咱們今天先樂呵起來再說!”
說着話,人就奔了過來,想要抱住許林。許林無法拒絕,只得接受她一個霸道的熊抱。卿卿我我了好大一陣,許林指了指旁邊的洗手間:“我,要先去洗個澡。出去一圈回來,弄了一身的臭汗。”
“我能先去麼,我也是……”說話間,曹愛麗還真的就伸出胳膊來,下意識地朝腋下等位置嗅了幾下,“唔,我纔是臭死了呢。不是要跟你搶,這輪洗澡,還是我先去的好。”
這種事情,許林怎麼好拒絕她呢。他只好坐了下來,打開電視去看那部專演女生的都市劇。
這部劇還是曹愛麗推薦他看的。剛開始他並不看好這些個女生間的雞毛蒜皮,看了兩集居然還情不自禁了起來。
照曹愛麗的話,他看出了裏面的門道。許林剛一打開電視,就看到有個老太太跪在地上,對着不是女兒的那個富二代女生叩頭。
乞求她救救自家已經躺在ICU的老頭子。老太太還是個牛人,對着還在錢和人之間徘徊的女兒冷冷地拋了一句:“你爸每月還有幾千塊的退休金可拿,我可沒有。”
言下之意,無論如何,這個人搶救回來,縱然是拖累,但還是能給家裏創造些收益。
許林的嘴角,不自覺地漾出些微笑。女人寫女人,真的能抱女人寫活。他分明地記得,好像是有個老鄉,專門是寫女人的,在網絡上面聲名鵲起。
那個老鄉的網名,好像叫什麼坐懷不亂。他的書,許林還真的看過一些,只是總能看懂開頭的幾十章,往下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曹愛麗一身溼溼的走了出來。她飄然的長髮走過來,還在地面上留下滴滴的水漬。那一身的曲線玲瓏,讓許林不住地產生想法。
“喂,你要吹頭髮,也到洗手間裏去吧。”許林道,“你站在這裏吹,既耽誤我看電視,又徒增我的心緒。”
“沒關係,你把聲音調大些,調到吵。嘿嘿,反正三個女人一臺戲,調到最大,纔能有吵架的感覺。”曹愛麗堅決地就在大廳裏面吹頭髮了。
許林想不去看她,發現卻是難以做到。幸好,這時候電視裏面的那幾個女生也不吵鬧,情緒也和緩下來了。
他剛剛打理好思緒,不再去接受曹愛麗的溼發誘惑,電視裏面卻憑空鬧出一個高潮來!那名被乞求的女生,啊呀一聲跳躍起來。
下一秒鐘,女生就不屈居於地面上那麼簡單了。她一躍而起,徑直地跳上了走廊裏面的條凳上,對着牆面又抓又撓,嘴裏還喊着救命。
曹愛麗下達了聲音達到極點的指令,此時又被這個指令弄得心煩得要死。她拼命地拉長吹風機的電線,想離得遠點兒。
對於電視裏面的情節,她控制着自己基本不看。這時節,也不由得回過頭來。看到了熟悉的人和事,她兀自地微笑了起來。
“這人太吵了。”許林道,“這部劇我看了不少,好像就她一個人是最吵的,吵得要死。”
話說到了這裏,許林的心裏,總算是稍稍的平衡了些。曹愛麗堅持去吹頭髮,電視裏面的情節,也開始出現了轉機。
有個貌似禿頂的奇醜男人走了進來,是跟一位高冷的美女手牽手走進來的。人雖然奇醜無比,個頭也低,但氣場卻是足夠的強大。
看到了走廊裏的混亂局面,他徑直地將高冷美女手裏的抱搶了過來:“你,先下去,到車上等我。另外,你的包先借用一下,等下還你。”
“注意,有點分寸就行了。我走了哈。”高冷美女顯然對於這個半禿頂的男人很是放心。
許林在心裏想:不消說,又是大款,就是老總,總之是個款爺。他對於這種純商業性的劇有了最基本的免疫力。
於是,他就準備着換臺了。沒想到,旁邊正在吹頭髮的曹愛麗一看許林的動作,就趕緊地制止道:“別,先彆着急換臺,把這個橋段看完了再說。”
“有些個反胃,受不了了。”許林道,“這種商業劇,就應該在純商業的城市去演。在這種內地氣十足的場合來演,簡直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