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經理了!”許林禮送道。沒想到的是,那個美女經理一聽到許林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忍不住又站住了,“先生,我姓張,這是我的工號牌,上面有我的電話和微信。有什麼事的話,可以直接聯繫我。”
許林接過來一看,除了賓館的LOGO,剩下就都是她的聯繫方式了。除了這個,在正面稍下的位置,還有美女經理的一張一寸免冠照片。
弄得還挺正規,像是證件似的。許林在心裏。他擡起頭,看到美女經理還沒有走,正站在他的對面盯着他看呢。
“張經理……”許林一時也沒忍住,就開了口。兩個人就這樣的四目相對,總是不好的吧。
“哦,先生,你的聲音,真的很有磁性……”美女張經理糾結了好久,還是說了出來,“我是說,你人很帥,又多金,聲音也這麼成功,這麼有磁性。”
“呵呵。”許林徑直地就想笑出聲來,“聲音有磁性算個什麼啊!在這個社會里,除了去做播音,也還是什麼用都沒有!”
“不,不然。”美女張經理道,“至少在面對女生的時候,有很多的底氣呢。哦,先生,我看你如此年輕,又如此成功,屋子裏的那位,不是你的女朋友或者那個什麼什麼吧?”
說話間,美女張經理還將鮮紅的小嘴巴向着房門的方向一努。言下之意,那位跟你之間,還差着距離呢。
“哦,是,不是,是……”許林一時之間,還真的被美女張經理給問住了,“我,她……哎呀,張經理,你真是個人才,人精,一眼就給你看穿了。她,不是我的那個啥,我,是有家室的。她,只是我的助理,臨時的助理而已。”
房門沒有關,他倆的聲音再小,也還是會有些許滲透到房裏去的。幸好,柳夢姣已經打開了水龍頭,嘩啦啦的沖水聲,將這些形而下的話語一股腦兒地都掩蔽了。
不然,不知又會鬧出什麼樣的大事。“哦,哦,是這樣啊,是這樣啊。”那個美女張經理一聽許林的話,頓時心花怒放,“好,好的。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盡顧着跟你說話,也忘記了那什麼樓下二零七要我去續房的事情了。拜拜,我現在就去了,去了,有什麼事千萬記着找我電話,或者微我啊!”
她口上是這麼說的,離開的時候腳步還是像下了千斤墜似的挪不開。半晌,她也才走到樓梯口,不過她那一雙迷人的大眼睛也還在許林的身上逡巡呢!
許林回到房間裏,發現柳夢姣已經出來了,正站在電視桌前吹頭髮。她的頭髮,最近也長長了不少,吹風一吹就神采飄逸,弄得許林一陣的意馬心猿。
他悄悄地走了過去,站到了柳夢姣的身後。下一秒鐘,他將她的纖纖細腰就環抱住了。柳夢姣趕緊想要掙開:“不要,不要鬧了,人家正在吹頭髮,小心吹你一胳臂的水汽。”
“我不怕。”許林說到現在,才驀然覺得房門沒關。走廊裏面,已經如電光石火間地飄過一個柔美的身影。
他趕緊放開柳夢姣去關房門。走廊裏面,哪裏還有人的影子,許林搖了搖頭:難不成是出了鬼魅了。
當然沒有。此刻,在走廊的盡頭,有雙大眼睛還在盯着許林呢,是那位美女張經理。
許林雖然沒看到什麼人,但還是感覺到了走廊盡頭的目光。他沒再去想什麼,就回到了房間裏。
房間裏面,柳夢姣已經打開了電視,在看一個重播的情感訪談節目。這才兩分鐘不到,她就已經看得眼淚盈盈的了。
許林走過去,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柳夢姣頭也不回地說:“我,這說的不就是我柳夢姣麼?”
“女孩子最大的癖處,就是總把不相干的事情和人跟自己對號入座。”許林道。說完這句話後,他就站了起來,坐到了牀鋪上。
他不能去看那些個瞎扯淡的東西,連裏面的人也不能看了。他打開了手機,裏面傳來了柴可夫斯基的《悲愴交響曲》。
果然是大師,一出手就是不同凡響。柳夢姣在那邊,他在這邊,本來是不相干的河水和進水。誰知,纔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柳夢姣就關掉了電話節目,跑了過來:“你聽的這曲子是啥?”
“咋了,影響到你大小姐了?”許林的心裏,也是有些不爽的,只是不好表達出來而已。
“不,不是,我是說,這曲子真是忒好聽了。早知道有這麼好聽的曲子,我還去看那個什麼狗屁訪談幹嘛!”柳夢姣痛心疾首地說。
“你自己看。”許林將手機遞給了她。鎖屏沒開,她也看清楚了是柴可夫斯基,頓時就讚歎不已,“看看看看,這是什麼?這就是格局,格局你懂不懂?我柳夢姣,哪天也能有你許總一般的格局,也就不是現在這橫模樣了!”
“不要氣餒,不要。”許林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已經困了,不想洗澡就想要睡,被柳夢姣拉了起來,“不行不行,一路風塵,怎麼樣也要洗個澡什麼的!”
“我就要臭死你。”許林壞壞地笑了一笑,就準備翻身睡覺。柳夢姣拿着手機走了過來,單手將許林的耳光掂了起來,“你洗不洗,洗不洗?”
“好,好,我投降,我投降了!”許林算是服了。十分鐘不到,他就從洗手間裏出來了。
正要去找毛巾擦拭水分,柳夢姣接口了:“好了,不要去找了。我,就用這臺吹風機,給你烘開吧。”
許林就站在那裏背對着她,一任她將自己溼漉漉的頭髮吹乾,心裏還真的是感慨不已。
這樣的好女孩,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如果不是她心裏想得太多,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還會有別的什麼原因麼?
兩個人都躺下了,很快地也就進入了夢鄉。太累了,誰也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做別的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