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琳還過包包就離開了。陌生的街道上,重新現出了許林和柳夢姣兩個人。他倆一前一後地向前走着。
過了個十字路口,還是繼續向前。許林道:“不用打車了麼?你今天早上提醒我的,好像是片很大的小區。”
“打車?不用了!”柳夢姣道,“小區是很大,而且還不是一片兩片的。這裏的事情,說出來有些個複雜,你要準備好心情來接受,我纔開始說。”
“準備好了,開始說吧。”許林道。
“這邊,從十字路口開始,當年就是汪氏集團的產業了。”柳夢姣道,“整整的兩道街,都是她家的產業呢。”
“有多久了,太久了的了話,是怎麼也追不回來的。”許林道。
“三十年前吧。”柳夢姣道,“汪蠻蠻汪總爲此還請過不少的律師,他們說產業想要追回來,那是不太可能了。不過,產權可以爭取些回來,也是不錯的。”
許林搖頭,表示還是不懂。柳夢姣微微一笑,道:“許總,對於這些個東西,你是知道得不多。不過這沒有關係,過幾天,咱們真正開始操作了,就會有相關的律師過來協助你。你那時工作起來,就會得心應手了。”
許林將信將疑,他走過了另外的街道,看到的房屋居然還是一個風格的。這時節,他對於柳夢姣的話,就不再是將信將疑的態度了。
查文琳在另外的小巷子裏出現了。許林起初的臉色並不太好,柳夢姣給他解釋道:“這位查小姐,也是汪蠻蠻汪總請來的。我是害怕太突兀了,這才先去吃了個飯。”
三個人又恢復了友誼。這次,查文琳也說出來了:他們查家的幾十棟樓房,之前也是汪氏集團的手筆。
“那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的事情,好像還不是汪蠻蠻汪總父親做的,好像還是她爺爺做的。”查文琳道。
說到這裏,許林的心裏,彷彿也是受了刺激一般。這麼說,小半個羊城,都有汪氏集團的足跡了。
那種規模,即使是在數十年後的龍圖市,也沒有顯現出來。據此他得出了結論:汪氏集團之前的駐地,就是在羊城!
根本就不是在龍圖。所謂的龍圖,不過是最近二十幾年才寫在汪氏集團的圖紙上的。
這才符合汪氏集團的發展脈絡。不然,汪氏集團,只是憑藉今天的規模,絕對不可能算是個有影響力的集團公司。
從查文琳的口中,許林甚至還得知了另外的驚人的消息:連羊城的至高點那邊,也有汪氏的股份!
“是現在還有?”許林的心,真的都有些個太激動了。對於這個,他一直不敢相信。
“是的,今天還有。”查文琳道,“真正汪氏的人一個人也沒有了,那些個汪氏的殘餘,還在利用着汪氏在羊城的影響力,在刻意地捉弄。”
這句話,深深地刺激到了許林。許林當即就拍案而起:“是誰,今天我一定要去認識認識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根本不用去找。”查文琳道,“這附近就有很多這樣的人。”這句話,連身邊的柳夢姣也說動了。
查文琳談過這些事情後就離開了。下午三四點鐘光景,許林跟柳夢姣走在羊城的街道上,這才深有感悟的說:“如果能將羊城的產業收回一半,那她汪蠻蠻就能富可敵國了!”
“這句話說得不見外,真的就是如此呢。”柳夢姣也是深有同感,“咱們的工作,就是讓汪總的利益最大化。別的事情,咱們大概也沒有可能做了。”
誠然如此,連收回產業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句話說做就能做的。他們所做的事情,說白了就集中在找到相關的證據上面。
柳夢姣的能幹,就在於此。她自己經營的公司,由於鳳萬里的撤資,也已經遭受了滅頂之災。
她當下的任務,就是儘快地空手套白狼。爲了這個,她也是拼出了全身的力氣。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來了許林這麼個玉樹臨風的男生。
照柳夢姣的魅力,在羊城想要傍上個老闆,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她平日裏,也根本就沒有這麼想過。
兩個人手牽着手,在羊城的街道上散着步。十月初的天氣,如果沒有太陽,走在這裏那是相當的舒爽。
他倆又向前走了不近的距離,這纔到了初步的目的地:羊城公園。這裏,可不是之前想象,早經建設成爲南國最大的公園之一了。
他倆正準備買票進園呢,有輛車子疾駛了過來。柳夢姣還沒反方過來,許林就一把拉過了她,朝着旁邊躲了過去。
車子開到售票口前戛然而止,從車窗裏伸出兩支黑洞洞的槍管來。啪,啪,幾聲槍響過後,許林就驚呆了。
原來,來人真正的目的並不是他許林,而是他懷抱裏的柳夢姣。售票口那邊,立即就起了陣混亂。
混亂過後,人羣散去,那輛車子也應聲遁逃了。許林的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追查車輛。
他懷抱裏的柳夢姣,已經是軟綿綿的一團了!這時節,他緊急地抱着柳夢姣,從藏身的竹林裏走了出來。
他看得清楚,五發彈丸,柳夢姣的身上至少中了兩粒。一粒在肩胛骨那裏,一粒在腹部。
腹部那粒,顯然更加深入了些。他去抱她的身體時,柳夢姣還會痛苦地扭動着,不過沒有聲音。
照許林的推斷,這樣的兩處傷痕,還斷不可能有如此的殺傷力。旁邊觀看的觀衆,已經有人打了急救電話。
五分鐘後,急救車就披星戴月地趕來了。許林送她上了救護車,這才放開了她。柳夢姣被護理接了過去,平躺在急救車裏面的牀鋪上。
許林這纔看清楚,柳夢姣的腹部那裏,原來不是中了一粒彈丸,還有另外的一粒也打中了。
另外的那粒纔是致命的,它斜刺地打了過來,向上還有個弧度。要命就要命在那個弧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