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雲曦的印象裏,向西的河流都是逆流,都是越來越小。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很多的時候,很多的事情都會有那麼些特別。比方說,在華夏大地上,連歌都是這麼唱的:大河向東流……
個別的河流向西流,也不是沒有先例的。
許林勉強地回答了她的這個疑問:“來的時候,咱們走的是山路,山路十八彎,你早已忘記了方向。”
之後,他就呼呼地睡去了。這一睡,還真的睡了老長的時間。
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半夜了,或者說是凌晨了。蘇雲曦早已俯在他的身上睡了過去。
蓋麥爾也在前面坐着打瞌睡了。好在那個船工師傅還算是本分,沒有在她的身上下什麼功夫。
不然的話,還真的是不好說什麼呢。
小船又向前行進了大概半個小時,天色好像是漸漸地亮了。許林看了眼手機,也才凌晨三點鐘不到。
這裏的華夏的西陲,跟東部地區相差至少兩個小時。如果說最東部三點鐘還有些凌晨的意思,那麼這裏這個時候就正是深夜了。
他請兩個美女進來睡覺,自己還是到前面監控着船隻的航行。這一次,蓋麥爾不幹了,她非要跟着許林不可。
沒有辦法,他只得允許了。船隻又航行了一陣子,許林開始打聽了:“師傅,走了多遠了,還有多遠的路程?”
“這個嘛。”船工師傅乙道,“還有至少四五十里吧。”
“啊?”許林大喫一驚,“不是都說了嘛,只有一百里左右。走了大半夜的,怎麼也才走了一半呢?”
“這話說的是哇。”船工師傅乙道,“今天的江面的路況不好,咱們繞行了三四十里路呢。”
“那,你咋不給我請求一下呢?”這是許林最關心的。
“哦,你說是那個呀。”船工師傅乙哈哈一笑,道:“這個嘛,不算什麼的。這麼算起來,天亮之後的九點來鍾,應該就可以到邛海城了。”
“這樣子不好吧。”許林道,“你們收了我的錢,還在這裏磨磨嘰嘰,這樣做事情,是會得到報應的。”
“我纔不怕呢,哼!”船工師傅乙,好像突然間就露出了原來的嘴臉。原來,他也是那麼地面目猙獰,相貌醜陋!
“我來說吧。”蓋麥爾的美貌,在說服男士方面,是很有說服力的,“師傅,如果你能再加快些速度,再給你一百塊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說是真的,姑娘?”船工師傅的聲音,猛然間低沉了下去,“我說的是,只給我,沒有他,那個老賈頭的?”
“如果只是你開船,那就沒有他的了。”蓋麥爾也不是個傻瓜。她的話,也是很能得到對方讚許的。
“好,好的!”船工師傅乙,這纔開懷一笑,“一手交錢,一手加速。”
許林對於他們這種坐地起價很是不屑。不過,他還是付了船工師傅乙相應的金錢。
他們要的時間,對方要是的金錢。有了這種需求,交易也就變得十分的容易了。
又走了十來裏水路,天色終於有點個起色了。許林擡了擡頭,發現還是不對。原來,根本就不是東天的天色變了,而是月亮出來了。
這是農曆二十四五的天氣,月亮一出,在華夏的東部,農民伯伯就要趁早下田勞作了。
有句俗話是這麼說的:二十四五月黑頭,月亮出來使喚牛,說得就是這麼個情況。
不管怎麼樣,不管是太陽還是月亮,抑或是星星,只要有點個亮光,這隻行走在江河裏的小船,也就不會那麼孤獨了。
正在這時,許林也正在注目前面的檔口,有兩個黑影靠近了船隻。他們站在河道的旁邊,向着船隻打着招呼。
“不要理他們。”許林道。
“還是理一理吧,說不定人家有急事相求呢。”船工師傅乙道。
“我們是包了船的。”蓋麥爾也是這麼個說法,“你們這樣子擅自加人的話,是要退回租金的。”
“呵呵,到了夷疆的河道里,還由你們這幫子內地人說了算麼?”船工師傅乙道。
船工師傅甲也醒了,他也是拼命贊同船工師傅乙的做法的。
許林也不能太多話了。他深知,已經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了。如果動作太大的話,也不是什麼好現象。
他忍耐了下來。那兩個黑影,也就在船工師傅的停靠中上了船。二人上船之後,就要找地方睡覺了。
“船老大,沒有睡覺的地方怎麼行?”
船工師傅乙道:“後面,已經有兩個美女在睡覺了。你們,先就將就將就吧。天,就快要亮了。”
“哎喲,我說老甲老乙,你們這一對老夥計,咱們都是老關係了,這天還這麼黑,能不給咱們睡一覺的麼?”
黑影中的其中一個,好像鐵塔似的。他一開口,好像就是在噴糞般的腥臭了。許林並不說話,只待船工們跟他交涉。
顯然,兩名船工是不能阻止那兩個黑影的。尤其是那個鐵塔似的傢伙,聽說後面有美女,好像就像蒼蠅嗅見了血一般,徑直地就向後走了。
“你不能過去。”許林徑直地攔住了他,“後面有女生,你沒聽到的麼?”
“聽到了,聽到了纔去的呀。”鐵塔道。
許林道:“有種的話,你再往前一步?”他已經是在很明顯的挑釁對方了。自然,這種人不挑釁他也是不可以的。
聽到了這種話,另外的那個黑影也走了過來。在昏黃的月光照耀下,這個傢伙的個頭似乎更高。
許林一陣的詫異。在這個遙遠的夷疆,是不會有如此個頭的人呀。怎麼,他們怎麼會有這麼高的個頭呢?
顯然,這兩個鐵塔似的人物,根本就不是本地人。他們來自華夏的內地,最有可能的就是來自東北。
“你讓開。”第二個黑影,暫且叫他魔山吧。他走了過來,想要去推開許林的胳臂,“美女關你什麼事?”
“她們都是我的朋友。”許林道。不想,這話一說,對方兩個人,全部地都傻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