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鐘,那人回來了:“武任寨主,已經睡着了,周先生。”
“那,你就去叫那個新娘子,叫他幫忙叫一下寨主。我這邊有急事,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掃他們的興。”許林的話裏,充滿了焦急。
負責守門的是個中年女人,好像是武任的什麼家人。那個女人又過去了,這下子她的回覆很快地就來了:“新娘子叫你到窗戶底下去。”
到了窗戶底下,至少也算是接近了武任寨主一步了。許林趕緊地走了過去:“寨主夫人,你好,我是周德寶。”
“啊哈,是周先生。”漂亮媳婦兒一聽就興奮起來了,“還是要感謝你們,把我在山上採摘的野靈芝送給了我的老母親。”
許林告知了她,他們現在所處的情況,怕是十分危急了。
“你是說,那個來自高覺鎮的高傑?”新娘子索性將窗戶也打開了。許林看得清楚,武任寨主早經睡得一塌糊塗人事不省了。
“是的,夫人。”許林倒很是恭謹的樣子。
“不用客氣。”新娘子道。在許林的心目中,她還是之前的那個漂亮媳婦兒的樣子。
今天,她卻是盛裝。到了現在,她居然也還沒有卸裝。不過,從近距離來看,漂亮媳婦兒也還是美得驚人。
許林想到了,隔壁的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內,那個武周也正在洞房中。這樣的情況,他是真的也還是沒有想到呢。
一個村莊,兩處洞房。洞房的主角,還是曾經的一對夫妻!
“這個樣子啊。”新娘子漂亮媳婦兒也爲難了,“這種事情,可真是爲難呀。這樣吧,我去叫醒武任寨主。他是寨主,總是會有辦法的。”
也只有這個法子了!許林在心裏說。
新娘子漂亮媳婦兒走了過去,在武任寨主的耳邊叫了好幾聲也沒有迴應。她着急了,就搖了搖武任寨主的頭。
對方這才醒了過來:“啊,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的新娘子……”武任寨主接下來的話,就不能贅述了。
新娘子有些個難堪了。窗戶那邊還大敞着,她趕緊切入了正題:“那邊,周先生來了,要向你問些問題呢!”
“啊,周先生!”武任寨主一聽是許林,立即就警覺起來,“他來找我,一定是重要的事情呢!那啥,他在哪裏,趕緊放他進來呀!”
這邊說着話,那邊他就讓新娘子幫他穿上衣服。之後,他搖搖晃晃地出現在了客廳。
許林也走進了客廳裏面。兩個人就在那裏相見了。寨主一聽許林的話,眉頭一皺:“我就知道,這個高傑,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毛人!”
“是的,我也是這麼認爲的。”許林道。
到了這種關頭,武任寨主趕緊拉着許林道:“寨子裏有條密道……”
“可以出逃的密道?”許林也警覺了。
漂亮媳婦兒,也就是那個新娘子端來了兩杯茶水。武任寨主接過茶水後,示意她也退下。
偌大的客廳,也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是這麼這麼回事。”武任寨主交待清楚之後,就囑咐許林不要莽撞行動。分手的時候,他還刻意地往許林的手裏塞了個什麼東西。
許林一看,笑了起來:“寨主,這個時候,我哪兒還有什麼心情飲酒?”
“這是幌子。”武任寨主道,“待會兒,我還會派人往你的住所裏面送一大罈美酒呢。”
許林這才高興了起來。他回去的時候,特意地向左右留意了一番,發現不遠處的榆樹上面,果然是有人的。
好在他們所在的屋子那時還沒發現異常,許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如此說來,他們方纔的說話,也還沒有被人聽到。
這樣的話,他也就可以放心大膽地進門了。進門的時候,他將手裏的東西打開一看,原來是塊大骨頭。
大骨頭上面,還有着不少的精肉。許林啃了一口,道:“這樣的好東西,看來還真的是好啊!”
就是差點兒酒。許林想到這裏,還真的就唱上了:“喝了咱的酒,走遍天涯不發愁……”
他微微地聽到了,身後的榆樹上面,還傳來了喫喫的笑聲。有人在那裏發笑了。
他不管不顧,照常地走到了屋子裏。兩個美女頓時全部地衝了過來,小聲地打聽情況。
許林提醒她們稍安勿躁,兩個美女這纔回到了房間裏。一番的打聽過後,二人這才安下心來。
這時候,武任寨主派的人也到了。他們不僅送來了一罈美酒要幾個人共享,還送來了幾盤子的下酒茶。
“寨主交待了,酒是他的賞品,菜是新娘子夫人的賞品。”派來的人,大張旗鼓地在院子裏喊道。
“謝謝寨主,謝謝夫人。”許林也大聲地道。兩個美女的聲音,那更加地直插雲霄了,“謝謝夫人了——”
尾音拖得賊長了,好像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貪喫的那種女生。房屋外面的老榆樹上面的那兩個人,手中卻是沒有東西喫。
其中的一個還在那時低聲地咕噥道:“要不,咱們也下去喫點兒?”
另一個就在那時警告了:“唔,要下去的話你下去吧。我是不下去的,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去喝酒喫肉,真是沒有出息!”
兩個人在榆樹上還差點兒打了起來。
屋子裏的他們,還真的就喝起酒,喫起肉來了。不過,送來的“好酒”中,有些是沒有度數的,純粹就是米酒了。
幾個人有說有笑地吃了好大陣子,這才準備去休息了。
這個晚上,三個人也就沒有了什麼界限,住到同一間屋子裏去了。兩個女生睡在牀鋪上,許林睡到了沙發上。
屋子裏面的酒肉,就那樣原封不動地放在了桌子上。幾個人睡到了大概十一點多鐘,屋子裏面已經是鼾聲如雷了。
外面榆樹上的那老哥倆兒,還真的就是對堂兄弟。他們跟高傑,都是近親。那個年輕些的傢伙,還是沒能忍住,於是就跳將下來了。
他們非常麻利地就進入了屋子,從桌子上拿去了酒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