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和蓋麥爾再度回去之前的房間,一進門就嚇了一大跳。蓋麥爾一高興,就跳了起來:“哇噻,這裏重新裝修過了吔!”
“那個,是吧。”許林倒是安之若素了。他的心裏,再想着別的更重要的事情了。
就這麼地住在這裏,再在居住中發現新的線索。在許林看起來,這根本就是在扯淡。
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個王宮大內裏,會有什麼暗流。當然,現實的一股暗流已經起來了。
它就是新來的瑪麗王后。很顯然,喬治王太子是當然的第一順位王位繼承人,第二和第三都還沒有出世。
有個不敢假設的假設,如果瑪麗王后又生出了新的王子,事情也就不一樣了。那樣的話,喬治的王儲之位,隨時都會有來挑戰。
這大概也就是他非要請許林來的原因了吧。想到了這裏,許林真的有些後悔來到這裏了。
要知道,這種蕭牆之禍說來就是場家務事。在遙遠的華夏有這麼一句俗話:清官不斷家務事。
原因不是別的,就是公說公有道,婆說婆有理。這種事情,歸根結底就是一場美麗的糾纏。
有了這種想法的他,在看電影時,也是嘆息不已。蓋麥爾去洗漱結束,這纔來到客廳裏一本正經地欣賞電影了。
沒有幾分鐘,她就發現了端倪:“許先生,你好像是不高興的樣子。”
“這種事情,說來就是本糊塗賬,你叫我怎麼介入嘛。”這樣一說,許林的心情還是稍稍地高興了些。
“哎呀,別的不說,咱們就當是來到這裏旅遊散心也可以啊。”蓋麥爾高興地說,“我打聽過了,隔壁的萊芒湖,明天大概就是要過去的節奏了!”
“那個地方,我之前是去過的。不過,沒去的時候想去。去過之後,也就不再想去了。”許林道。
“不可能啊。”蓋麥爾根本就不相信,“你們華夏,不是也有廬山和泰山的麼?去過一次,還想去第二次,第三次呀。怎麼,這裏不會是大不列掂的比奇角吧,去了就想要留在那裏?”
“這倒還沒有那麼奇葩。”在許林眼裏,全世界各地的人都想要去比奇角。好多的人去了,還想要回來。
回去的目的,就只剩下一下:自裁在那個地方。說來說去,不相信是可以的,但是許林還真的是不敢去那個地方了。
他也害怕,哪天的心情不佳,會有了此殘生的想法了。
“那我就想去。”蓋麥爾道,“你不去的話,我也還是要去。”說話時,蓋麥爾還不住地往許林那邊看。
她的心裏,當然是想要許林也一道去的。原因很簡單,來到飛鷹國就是爲了許林。
如果他不嫌棄,她的後半生,大概就要交待在他那裏了!這樣的男人,她是不想離開半步的。
“去,我當然是要去了。”許林道,“只是,我去了怕是會待不久。那個裏面,還有個叫做國王島的地方。”
“什麼,國王島?”蓋麥爾道,“別的不說,只是說出這個名字來,就讓人流連忘返呀!”
“明天就去看看吧。我看你的現在,不去的話,心裏就永遠是一塊病了。”許林道。
蓋麥爾默不作聲,走到許林背後時,輕輕地在他的耳朵上擰了兩下。許林笑了,反手一把就把她攬入了懷抱裏。
兩個人浪漫的夜晚,也就是這樣的開始了。當晚的月亮,實際上是從中天開始的,一出來就很亮很皎潔的那種。
沒有半個小時,月亮就鑽到了雲層裏面,再不不出來了。一個小時後,蓋麥爾起身下牀。
來到窗戶那裏,她掀開了窗簾向外張望:“月亮好像不見了。”她說話時,心裏還很惆悵的那種。
發自內心的惆悵。她想到了布哈拉,想到了在帳篷旁邊看月亮的場景。在這個人見人愛的地方,她反倒是落寞了。
過了好長的時間,許林都有要睡覺的意思了。她還站在那裏不動如山,許林喚了一聲,她也沒有動。
許林嚇了一跳。來到飛鷹國的種種,已經讓他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了。他立馬就下了牀鋪,來到了窗戶那裏。
“蓋麥爾,要睡覺了。”他輕輕地喚道。他已經聽到了蓋麥爾的呼吸聲,聲音還算正常,他也就放心了不少。
“哦,你先睡吧,叫我再往家鄉的方向望上一會兒。”這是蓋麥爾的話。
飛鷹國到布哈拉,不知相隔幾千公里。這都還不算,中間還隔着一個偌大的飛牛國。
許林想要勸阻她,從你這裏,哪怕是望穿秋水,也是看不到故鄉的。想了許久,他也還是沒有說出來。
沒有辦法了,許林就伸出了手,把蓋麥爾攬到了懷抱裏。兩個人就那麼地站在了窗戶那裏。
良久,到了下半夜了,兩個人還站在那裏。蓋麥爾的眼睛裏,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起初,她還不敢相信那就是一個人。過了幾分鐘,她猛然地將窗簾放下來了:“許先生,外面有人。”
“在哪裏?”許林說話的聲音,驀然就低下來了。
“那邊,距離也不遠,大概也就七八十米吧。”他們的房間是在三樓。七八十米的距離,還是很遠的。
許林往那個方向去看了,卻是不得要領。他沒看到那個人影,他真的就沒看見。
“好像是更近了。”蓋麥爾的話,引起了許林的注意。許林立馬就讓蓋麥爾藏起來了,“我要出去看一看。”
“不要,你不要出去。”蓋麥爾立馬就把他拉住了,“你不能出去!”
“你不要動,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就把他抓回來了!”許林說話時,心裏也是沒有底兒的。
要知道,這種事情,怕的不是陌生人。他最害怕的,還真的是熟悉人。如果抓到了一個熟人,那真的是下不了臺的。
許林還是出去了。他出了房門,就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天台上面。三樓的樓頂,也就是頂層了。
他悄悄地趕到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