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的呼喚,聽在惡魔的耳裏,覺得非常的可笑,他冷笑着說道:“你不用叫喚了,不管你再怎麼叫喚,都是一點用都沒有的,因爲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聽到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死吧!”
說完,惡魔就準備要加大力度,把任宇掐死。
任宇也是感受到了脖子上傳遞而來的越來越大的力度,這讓他的呼吸也都是變得越來越艱難起來,讓他心中不由得涌出了一股絕望的情緒,難道,他就真的要這樣死了嗎?
老師,你真的,不在了嗎?
這讓任宇的眼角忍不住涌出了晶瑩的淚珠,張開嘴巴歇里斯底的吼叫起來:
“老師!!”
聽到任宇還在掙扎着叫喊着,惡魔的臉龐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寒聲說道:“你就不要再叫了,我都已經跟你說了,不管你再怎麼叫,你老師……”
然而,惡魔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臉龐上的神色在一瞬間就僵硬了起來,雙眸在一瞬間變得呆滯起來,緊接着他的身體就在劇烈的顫抖着,充滿着難以置信的語氣的一道聲音就在他的口中響了起來:
“這,這怎麼……可能……”
“啊!!”
惡魔鬆開了任宇的脖子,雙手抱着腦袋,口中發出了一道充滿了痛苦的慘叫聲,而後他身上涌動的惡魔之氣就在一瞬間收攏進體內,而後許林就膝蓋彎曲,直接跪了下來,磕在了地面上。
看到這一幕情形,衆人都是面龐上露出了錯愕之色,看着許林的目光都是充滿了警惕之色,但是同樣的,他們也夾雜着一絲期待的情緒在其中。
頓時,氣氛在這一瞬之間,變得異常的安靜。
落針可聞。
終於,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許林終於緩緩擡起了頭。
而在他擡起頭的那一瞬間,所有人就看到了許林原本滿是黑芒的雙眸在這一刻恢復了清明,同時還夾雜着一絲困惑之色:“這是哪裏?”
“老師!”
聽到許林的話,坐在許林面前的任宇臉龐上露出了一抹驚喜之色,急忙出聲喊了起來。
任宇的話,引起了許林的注意,他看向任宇,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出聲問道:“你是……”
許林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究竟是誰,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裏卻是涌出了一絲熟悉的情緒,就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認識了這個少年一樣。
任宇聽到許林的話,臉龐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急忙叫喚起來:“老師,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任宇啊!我是你的學生啊!”
“我的學生?”
任宇說出的這番話,反而更加讓許林錯愕不已,完全想不清楚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那種熟悉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
“老師,難道,你已經忘記我們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馮輝也是忍不住出聲叫了起來。
許林緩緩站起身,看着眼前這些少年少女,看着他們滿面愁容,不知道爲什麼,許林總感覺這些人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可是偏偏,他卻想不起來他們到底是誰?
這讓許林有一些頭疼,讓他忍不住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張口說道:“你們,你們到底是誰?我根本不記得你們啊!”
“老師,你,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嗎?”樂雲也是忍不住叫喚起來,開口說道,“我們是武臺大學的S班啊,S班的學生啊,你是我們的班導啊,是你們帶着我們一步一步走向正軌的,難道,這一切,你都忘記了嗎?”
許林聽到這話,臉龐上充滿了茫然之色,他的腦海裏也是在一直思索着,不停的思索着,回憶着。
因爲這些人在許林的眼裏,儘管他都一個個不認識,不知道到底是誰,也沒有關於他們的記憶,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心底還是有那麼一股熟悉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讓他費盡心思的想要回憶起來什麼。
可是他越用力,就越想不到什麼,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阻礙着他回憶這一切似的。
許林並不知道,當他在努力回憶着曾經和武臺大學有關的記憶時,在他的魂海內,懸浮的動力能量核心裝置表面上的那一層黃金色的紋絡,都在劇烈的閃爍着光芒,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宛若要爆炸開來似的。
封印住動力能量核心裝置的力量,除了是五內星域的域主皇帝格雷斯的力量之外,更重要的是他還是截取了許林的一大段關於武臺大學的記憶作爲媒介的,如果沒有這個媒介的話,是很難封印住動力能量核心裝置。
畢竟惡魔的力量,永遠都是充滿着蠱惑人心,能夠誘發最原始的慾望。
所以,一旦許林真的回憶起這些記憶的話,那麼同樣的動力能量核心裝置的封印也在這一瞬間消散,到時候,爆發出來的惡魔之力,絕對會讓所有人都恐慌的。
恐怕就是連許林都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來臺都大學取一下情報而已,居然會造成這麼大的風暴出來。
這個時候,奇烈看向了許林,臉龐上露出了警惕之色,打量着他的身體,沉聲問道:“老師,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上有什麼狀態不對的嗎?”
對於奇烈的話,還在努力回憶的許林忍不住愣了一下,讓他有一些反應不過來:“啊?”
“你被惡魔附身了。”看着許林,奇烈按耐住性子說道。
許林這纔想起來了重點。
是啊!他現在被惡魔附身了啊!
那現在他又重新奪回身體了,那個惡魔呢?
許林微微皺眉,緊接着他擡起自己的雙手,想要感應一下自己身上的情況,可是下一秒,他的意識就感受到了有一股極端邪惡的能量籠罩而來,這讓許林的心情在一瞬間驟然大變。
但是這個時候,他想要反抗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秒,許林的雙眼再一次蒙上了一層漆黑如墨的黑芒,嘴角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目光望向了奇烈,說道:“怎麼?那麼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