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許林的面龐上就浮現出了錯愕之色,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許林的目光望向了汪燁燁。
但是他卻發現汪燁燁臉龐上的神色根本就一點沒有慌張,反而嘴角微微上揚,看着那個人,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們要毀掉陣法?你這麼說可就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了啊,不是你們想要毀掉陣法嗎?”
“胡說八道,我們怎麼可能會想要毀掉陣法?”那女生聽到汪燁燁的話,臉色驟然一變,厲聲喝道。
“呵呵,如果不是你們想要毀掉陣法的話,我們又何至於回到這裏來?”
汪燁燁似笑非笑說了一句,之後他就看向了許林,輕聲說道:“林子,可能你不相信,但是我們確確實實是爲了來將陣法封閉的。”
“聽清楚,是封閉,不是破壞!”
“他們想要破壞陣法,意圖放出陣法裏鎮壓的那頭非常恐怖的兇獸,你明白了嗎?”
聽到汪燁燁的話,許林的目光躍過這羣白袍人的身體,看向了他們身後。
在他們的身後,有一個巨型陣法,陣法的中間有一頭石像。
石像是一頭兇獸,似虎似獅,具體是什麼,許林也看不出來,露出了非常猙獰的面貌。
許林定睛看了一眼,旋即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滔天兇威鋪面而來,他似乎看到了在石像裏有一頭兇獸被禁錮在其中,不停的咆哮,吶喊。
此等精神兇威,狠狠的衝擊着許林的心靈。
這讓許林的面色都是微微有一些發白,身體向後微微倒退了兩步。
許林目光望向了石像周邊,發現周邊有三朵琉璃玉髓正在不停的逸散着能量,似乎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禁錮陣法,將石像牢牢的禁錮住似的。
看到這一幕情景,許林的面龐上浮現出了震驚之色,旋即眼神一沉,盯着這些白袍人,幾乎是咬着牙,沉聲說道:“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是此殿的守護者,目的就是爲了守護這裏的陣法,不被破壞!”
先前自稱是林雪朋友的那名女生連忙說道:“許林,你不要聽他們在胡說八道,我們沒有想要破壞陣法,是他們想要蓄意破壞陣法,放出兇獸,我們是這裏的守護者,目的就是爲了守護一切,怎麼可能會破壞陣法呢?這純屬就是在搬弄是非!”
汪燁燁聽到這話,頓時大笑起來,語氣中夾雜着不屑:“要不是你們沒有能力靠近陣法,你們怎麼會一直在這裏守候着?還不是爲了一點一滴的消磨着陣法的力量嗎?你真以爲我們不知道嗎?寒霜山脈裏的琉璃冰源,雖然跟王墓那邊的陣法有一點聯繫,但是還不是你們自己搞得鬼?不然的話,寒霜山脈的琉璃冰源又怎麼可能會泄漏呢?”
汪燁燁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在許林的腦海裏轟然作響,他睜大了雙眼,目光望向了汪燁燁,急聲問道:“你知道這些事情?”
“我既然來到這裏,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只是很好奇,你爲什麼會在這裏,因爲這本就不該發生的事情,”汪燁燁看向了許林,神情淡漠地說道,“王墓的時候,你以爲我們是爲了奪寶,但是我們其實是爲了去修復陣法而已,只是沒有想到,你們百般阻撓,不過好在,最後還是成功了,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後來居然又發生了變故,你們之後,到底在王墓裏又做了什麼?”
許林聽到這裏,也是覺得一陣頭疼,他看向了汪燁燁,發現汪燁燁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撒謊的跡象,這也就代表了,汪燁燁所說的都是正確。
修復陣法?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見汪燁燁都已經這樣問了,許林只能輕嘆一口氣:“寒霜山脈的琉璃冰源泄漏,其實應該是我的錯纔是,因爲我們之前在王墓找出口的時候,動用了琉璃冰源,之後入口打開,我好像走錯了地方,直接傳送到了這裏來,導致琉璃冰源的泄露……”
“不可能!”
許林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汪燁燁就直接打斷道:“王墓的那個出口,我是非常清楚的,不存在有第二個傳送出口,最終最會重新傳送回到王墓入口而已,你……”
說到這裏,汪燁燁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變得無比森冷,盯着這羣白袍人,寒聲說道:“是你們的人搞的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一名白袍中年男子緩緩說道。
汪燁燁的眼神變得無比森冷,幾乎是咬着牙,怒聲說道:“你可知道就距離這裏最近的寒霜市有多少人嗎?一旦寒霜山脈徹底失控,會有多少人喪命?爲了你們的一己之私,就要把這麼多人的性命搭在裏面?”
“我已經說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你們這羣邪教份子,最會妖言惑衆,說我們顛倒是非,其實真正顛倒是非的,是你們吧?”中年男子重重的發出了一聲冷哼,而後他的目光望向了許林,輕聲說道,“許林,你從寒霜山脈出來,已經破壞了陣法的穩定性,所以,現在寒霜市的諸多人命全都靠你來幫助了,難道你想要眼睜睜的看着寒霜市幾十萬人口全都喪生在這種邪教份子的手中嗎?”
“我們邪教?你真的是很可笑,至少我們不會爲了一己之私就將整個城市數十萬人口拿來當作賭注!說我們是邪教,相對於我們來說,你們纔是邪教!”
“胡說八道!分明是你們想要破壞陣法,居然還說我們想要毀壞陣法?我們在這裏鎮守多年,就是爲了防止你們這些邪教份子破壞陣法,放出兇獸,現在居然在這裏顛倒是非,真的是可笑至極!”
雙方都是各執一詞,激烈的辯論,聽得許林一陣頭疼,完全不知道到底該相信誰纔行。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十幾道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其中正好有許林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