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火華,那麼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一般的事件,他們留在這裏,只是會更加危險而已!”許林認真地說道。
“那個火華,真的有那麼危險嗎?”林雪黛眉微蹙,問。
“是的,我跟他打過交道,他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危險!”
許林深呼吸一口氣,說了一聲。
汪燁燁的實力太過強悍,最重要的是現在他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自己了,他不能夠讓黃華兵他們冒險。
最主要的是,許林很想要再嘗試一下,能不能夠讓汪燁燁醒悟,改過自新。
“那你怎麼辦?”
“我必須得留下來,阻止他們的陰謀。”許林回答道。
“你不是說很危險嗎?”林雪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很快又是說道,“我跟着你一起留下來。”
“不行,我很清楚他們的把戲,所以就算危險,我還能夠應付,但是你並不知情,而且我也抗不住,我只能拖延,你得去找援兵,最好是找首領過來,不然的話,琉璃玉髓很可能會被搶走,我相信你應該也不希望琉璃玉髓被別人搶走吧?”
說到這裏,許林深深的看了林雪一眼,似乎話中有話。
林雪皺眉,問道:“許林,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在說字面上的意思,”許林淡淡開口,揮了揮手,“行了,你趕緊搬救兵吧,不然的話,別說是琉璃玉髓了,恐怕你我都得交待在這裏,所以,趕緊去找救兵吧,不然的話,我們都得涼涼。”
聽到許林的話,林雪咬了咬牙,但是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因爲她很清楚,許林並沒有在胡說八道,這件事情,是真的很嚴重。
所以,她不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必須去找援兵纔行!
看着林雪的背影逐漸在自己的視線中消失,許林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許林當然不可能讓林雪一起跟着來了,他想要重新說服汪燁燁能不能回心轉意,自然就是要沒有外人在是最好的了。
林雪離開,許林自然就沒有後顧之憂,他看向了薩爾,頓時就笑眯眯地說道:“好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帶路吧。”
看着許林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不知道爲什麼,薩爾感覺背後發冷,有不祥的預感在心底涌出。
神廟是在後山中的。
在薩爾的帶領下,許林終於來到了那個所謂的神廟。
說是說神廟,其實入口表面上看上去也是一般廟宇的外貌,但是進去到裏面後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個洞窟。
洞窟並不潮溼,反而很乾燥,石壁兩邊都有着火把在緩緩燃燒着火焰,照亮着通道。
很顯然,這個所謂的神廟應該沒有經常性的開放,不然的話,以現在的生活水平,怎麼也得裝上日光燈了吧?
許林朝前走去,同時自身的精神力也是擴散而出,但是他發現,自己的精神力竟然遭受到了壓制,似乎神廟裏有一股什麼神奇的力量,在壓制着他的精神力,足足縮短了數倍。
原本許林的精神感知可以覆蓋到七、八百米外的,可是現在居然不到兩百米!
這等壓制可是非常恐怖的!
萬一有一個比他更強的傢伙出現,而自己又感知不到,那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清楚呢!
不過還好,一般的念者精神感知都沒有他那麼的強大,倒也是不用太過畏懼。
只是一下子精神感知縮減了這麼多,讓他一時之間有一些不適應。
又是走了一會兒的路後,許林就停了下來,因爲眼前出現了岔道。
許林望向了薩爾,問道:“哪條路?”
這時候,輪到薩爾傻眼了:“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許林頓時皺起眉頭,頗爲不悅。
見許林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不悅之色,薩爾頓時急了:“真的,之前我來到這裏的時候,這裏是沒有兩條通道的,就只有一條!”
“一條?”
許林看着薩爾。
薩爾連連點頭:“是的,就真的只有一條,我發誓!”
看薩爾不像是在說謊,許林暗暗思忖,想道:“難道是障眼法?”
許林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兩條通道,許林眯了眯雙眼,動用精神力去感知,然而拼盡全力,到了一百八十米左右就再也感應不到什麼了。
“該死!”
精神感知被壓制得太厲害了。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
許林有些躊躇。
如果這個時候要是許志海在的話,那就行了。
以爲許志海的實力,足以探查到這裏面哪個究竟是真實的,哪個是虛妄的。
只是上一次王墓一戰……
許志海沉睡了,現在都還沒有甦醒過來。
“沒有辦法了,只能憑藉着自己的直覺走了。”
許林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撇了薩爾一眼,神情淡漠地說道:“滾吧,還有,記得讓你的人不要對雪玉村的平民下手,不然的話,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你都必死無疑,清楚了嗎?”
許林懶得再這裏對付薩爾,沒有時間,最重要的是要是在這裏動靜弄得太大的話,可能會引起裏面的人注意。
薩爾聽到這話,如重釋負,連連點頭:“放心,大人,我一定會謹遵你的教誨的!”
說完,薩爾轉身就跑,頭都不帶回的。
“真是膽小鬼!”
許林脣角浮現出一絲譏誚,旋即看向了眼前的岔道,目光變得沉着起來,走向了左邊的通道。
嗡!
就在許林踏進去的那一瞬間,虛空忽然就扭曲了起來,這片空間就驟然變形,如同破碎的鏡子一樣,四分五裂,最後化出一條通道。
與此同時,在洞窟的深處,一處廣闊的空地上,一名披肩散發,遮住單隻眼睛的矮小老嫗就驀然睜開了眼睛,手掌猛然一張,一顆水晶球就凝現而出,同時水晶球的表面上也是浮現出了畫面:
“火華大人,有人進入了我的幻境中。”
不遠處,身穿大紅色衣袍的黑髮男子緩緩轉身,望向了水晶球的表面,頓時緊皺起了眉頭,語氣中略顯意外:
“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