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一號廂房的客人拒絕與我們協商,所以連給我進去說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就把我轟出來的。”這名被派去協商的門人如此回答道。
“連見都沒有見到面就被轟出來了?”馬苕澤這會兒反而不生氣了,反而更覺得很奇怪了,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纔對啊。
“喔,對了,六長老,我在被趕走的時候,我還看見張蘭天走進那個廂房,而且看那個樣子,似乎非常的恭敬,像是裏面住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樣。”這時候,這名門人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
“張蘭天也進去那個廂房了?而且態度還很恭敬?”聽到門人的話,馬苕澤的臉龐上浮現出了震驚之色,問道。
門人點了點頭。
馬苕澤見狀,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能夠讓張蘭天如此不惜得罪穿雲劍門,而如此恭敬的人,必定是有着大背景之人,不然的話,他不會這樣做。
只是,到底是誰?
事實上,能夠與穿雲劍門相媲美的勢力,其實說白了,很多,但是不要忘記了,穿雲劍門,乃是大華聖國劍宗的分支,所以如果真的要論後臺的話,其實穿雲劍門更加可怖,當然了,相對於庭府的人來說,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麼,究竟是誰呢?
見馬苕澤陷入了沉思,衆多門人都是沉默不語,等待着馬苕澤的下一個命令。
只是這種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安靜了。
終於,有一個與馬苕澤比較親近的門人忍不住出聲問道:“長老,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怎麼辦?自然是繼續調查了。”這個時候,馬苕澤似乎也是回過神來,眼中閃爍着精光,似笑非笑地說道,“他張蘭天尊敬的人,未必就值得我們去恭敬,不過我們也需要小心行事,先調查一下那個一號廂房的人,到底會是誰,先調查完之後,再來決定之後要該怎麼辦。”
“是!”
“六長老,那結繩宗的那幾個傢伙要怎麼辦?”又有一名門人問道。
“看好百寶樓各個出入口,絕對不能夠讓那些人跑了,”馬苕澤聽到這個問題,目光中有着殺氣溢出,冷聲說道,“我們可能得不到另外一半地圖了,但是結繩宗那幾個毛頭小子手裏的另一半地圖,我們必須得到!”
“是!”
這個時候,許林他們已經付款,拿到了拍賣物,正在休息室等待。
沒過一會兒,張蘭天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張蘭天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好看,他皺着眉頭,沉聲說道:“正如你所想的那個樣子,在拍賣會結束後,穿雲劍門就已經在百寶樓各自的出入口佈防,如果你們要這樣悄悄出去的話,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陳通幾人聽到這句話,臉色都是猛然一變,心情瞬間變得非常沉重。
這樣一來,那豈不是說他們得到了這寶藏圖,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嗎?
相對於陳通他們那充滿糟糕的心情來說,許林反而是非常淡定的,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我早就料到他會這樣子做了。”
張蘭天皺着眉毛,猶豫了一下,就出聲問道:“大人,你們究竟與穿雲劍門有什麼恩怨糾葛?爲何他們會對你們如此緊追不放?你看是否有調解的可能性?”
張蘭天的話,讓許林微微一笑,他的目光望向了陳通幾人,問道:“有什麼恩怨糾葛,你應該要問他們纔是,我只是被牽連其中的纔是。”
聽到許林的話,張蘭天一怔,旋即目光投向了陳通,透露出了詢問之意。
其實許林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說這件事情,是否要透露給張蘭天,畢竟戰場遺地的存在,是屬於結繩宗的,而不是他許林個人的。
所以,如果真的要說的話,也不是由他來說,不然的話,就有一點越俎代庖了。
陳通等人並不是什麼愚昧之人,許林的話,他們哪裏不清楚?
只是,他們的面色上卻是露出了猶豫,畢竟這件事情太過重要了,雖然說許林能夠相信張蘭天,但是畢竟貪婪是人的天性。
正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誰也不知道在這件事情暴露出去後,張蘭天會不會產生什麼歹心。
許林見他們都還在猶豫,當下只是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現在事情早已經暴露出去了,所以,你還不如開誠佈公,尋找合作呢,畢竟要等到你們宗內前輩過來,恐怕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當然了,如果你們真的覺得沒有問題,那也可以無視我的話,畢竟我這只是一個個人建議而已。”
許林的話,讓陳通等人都覺得有一些道理,最終陳通咬了咬牙,看着張蘭天,低聲說道:“其實,我們之所以跟穿雲劍門糾纏,是因爲我們得到了一個戰場遺地的地圖。”
“戰場遺地!”
張蘭天這一會兒是真的被震驚到了,臉龐上的神色都發生了變化。
他一直以爲結繩宗與穿雲劍門的恩怨其實不過就是一點小摩擦而已,但是完全沒有想到,兩者居然是因爲戰場遺地!
戰場遺地,那可是多麼寶貴的一個地方啊!
那可是堪稱祕境之地了!
難怪穿雲劍門會如此不依不饒的想要追殺他們,也難怪結繩宗的這幾個毛頭小子會這麼的猶猶豫豫,這種事情,的確是不好明說。
不過在震驚之後,張蘭天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見陳通幾人都是充滿了擔憂之色,當下他皺起了眉毛,沉聲說道:“這件事情,恐怕還真的不好辦。”
聽到張蘭天的話,許林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出聲問道:“怎麼?難道連你都沒有辦法解決嗎?”
“這件事情,以我現在在百寶樓的權限還不足以做主,唯有稟報樓主,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戰場遺地的消息,恐怕沒有辦法繼續保留住了,甚至他們的性命,可能也不保。”張蘭天緊皺着眉毛,臉龐上露出了沉重之色,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