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聽到這道聲音,戴亮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他驀然循聲望去,就看到了坐在窗邊,正悠閒的喝着茶的許林。
感受到了許林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戴亮臉上的神情變得猙獰,寒聲說道:“小子,剛纔的話是你說的?”
許林直接無視了前者所說的話,只是看着白瓊,淡淡地出聲問道:“怎麼樣?你答應嗎?白瓊?”
白瓊連忙出聲喊道:“我願意,我願意!”
到了這個時候,白瓊已經是絕望到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夠將許林當作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
“簡直是不知死活!”柳成路聽到許林的話,心中頓時暗罵一聲,覺得許林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要知道,自己可是一重四級的勁氣期念者,但就算是如此,也被黑熊直接一拳打飛了,這也就意味着,黑熊的境界至少是在一重五級或者是更高的一重六級。
就憑這個小子竟然想要跟黑熊交手?還說要救下白瓊?這吹牛也吹得太大了吧?
這一會兒,戴亮見許林竟然沒有理會自己,當下他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寒聲說道:“小子,挺狂妄的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如何從我的眼皮底下救下他,動手,黑熊!”
話音落下,黑熊的眼中就迸射出凌厲的神色,臉上掀起冷漠的笑容,寒聲說道:“小子,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囂張的資本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說着,黑熊就一步一步的朝着許林的方向走去。
許林緩緩的擡起頭,目光中滿是平靜之色,看着黑熊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螻蟻一樣。
這樣的眼神,讓黑熊頓時就感覺到了被羞辱了,雙眼驀然睜大,怒聲吼道:“該死的小子,老子要你死!”
話音落下,黑熊的拳頭已經來到許林的面前,散發着凌厲的勁風,朝着他的門面打去。
“哼,這小子一定死定了!”
見許林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裏,柳成路口中發出一聲冷哼,眼中充滿了嘲諷,甚至腦海裏已經想象出許林的腦袋會被如何打得頭破血流的景象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爲許林即將被黑熊的拳頭打得腦漿四濺的時候,許林終於動了。
他依舊是坐在椅子上,身體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是他卻是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的點出。
見許林這番模樣,黑熊更是大怒,這是典型的在侮辱他,他發誓,一定要將這個傢伙給打得支離破碎,痛不欲生纔行!
帶着這般的想法,黑熊的拳頭就在衆人的目光注視下,與許林的手指相互碰觸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以爲許林都會腦袋開花,可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黑熊的拳頭,在碰到許林的手指的那一瞬間,卻是再也沒有辦法寸進半分。
在這一刻,黑熊感覺許林的手指,就像是一面極爲厚重的鋼筋鐵板似的,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再前進一絲一毫。
這樣的情況,讓黑熊的臉龐上浮現出了驚駭之色。
“這怎麼可能?”
“居然一根手指頭就擋下了黑熊的拳頭?”
“天啊,我看花眼了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震驚萬分,全然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怎麼了?你剛剛的力氣,不是還挺大的嗎?”許林看着黑熊,淡淡一笑,說道。
黑熊咬牙切齒,漲紅了臉,可他的拳頭卻如同遇上了一座大山似的,無法撼動,氣得他怒聲連吼:“可惡!”
話音落下,黑熊全身就迸發出兇戾的血色勁氣,盡數環繞在他的另外一隻拳頭上,狂風呼嘯,如同巨熊咆哮一樣,在拳頭表面上那些環繞的血色勁氣宛若一個熊頭在發出怒號一樣,然後朝着許林的腦袋狠狠的轟去。
“血熊拳!”
這一拳,散發出了一股極端狂暴的氣息,如果許林真的要被這一拳打中的話,恐怕整個腦袋都得直接開花。
許林看到這副情景,脣角邊勾勒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眸中掠過一道奇異的精光,旋即手指猛然一彈,體內的勁氣就盡數匯聚在他的這一手指上,就彷彿像是在一瞬間形成了一柄鋒利的劍刃,直接洞穿了黑熊的右拳。
更加準確來說,是洞穿了他的整條右臂,那鮮血如同噴泉似的在肌肉的各處傷口噴濺而出,直接爆炸開來,無數血肉飛濺而出,炸的黑熊左拳施展出來的血熊拳根本來不及攻擊到許林,他的右臂就被炸飛,同時巨大的力量也是逼得他的身體狂退而去,直接栽倒在地上。
全場頓時一片寂靜!
唯有跌坐下來,灑滿鮮血在地面上的黑熊痛苦嚎叫外,所有人都是戰戰兢兢,眼中流露出了恐懼之色。
白瓊也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像是在做夢一樣。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直接站起身,狂笑不已,臉龐上露出了囂張跋扈的表情,目光惡狠狠地瞪着戴亮,冷笑着說道:“戴亮,你沒想到吧?”
這個時候,戴亮也是徹底的懵比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有如此戲劇性的變化。
前一秒,他還有着黑熊這個給力打手,正在耀武揚威,可是下一秒,他的黑熊就變成了菜雞,被人一根手指頭就直接打成了重傷。
戴亮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看着白瓊,蒼白的臉色上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說道:“白大哥,不,白大爺,那什麼,這一切都只是誤會,誤會而已。”
“誤會?”白瓊冷笑一聲,大手一揮,頓時白瓊幫的衆人就盡數握着武器將戴亮這羣人包圍起來,他走到了戴亮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蛋,譏笑道,“剛纔你不是還想要弄死我嗎?怎麼?現在囂張不起來了嗎?”
戴亮看着白瓊,咬着牙,低吼着說道:“白瓊,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我把事情做的太絕了?”白瓊哈哈大笑,冷聲說道,“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你剛纔怎麼對我,我現在就怎麼對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