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聞言,想要辯駁,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要說真的有老師能夠爲學生拼上自己的性命的,這個世界上是有,但是會這樣做的,真的是不多。
見許林沉默不語,李若水的俏臉上就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說道:“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出現了,你幫我渡過了一切難關,甚至不惜獻上自己的性命,所以,老師,你真的是老天爺派來拯救我的,我,我喜歡你!”
終於,說出來了……
當最後這句話說完之後,李若水就直接閉上了雙眼,同時整張臉都是漲得通紅,如同熟透的蘋果一樣,同時她也覺得整個身心都放鬆下來。
她知道,許林可能會拒絕自己,畢竟他跟自己的母親互相都有感覺,但是,至少能夠讓自己放下一個包袱。
然後,再以感恩的心,去報答吧!
想到這裏,李若水就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就俯下頭,想要去親許林的嘴脣。
正在被李若水的告白弄得完全懵比的許林還在思考着這些事情發生的經過,卻是發現李若水已經湊了過來。
“我湊……”
許林在心裏頓時暗罵了一聲,他這個時候想要推開李若水的話絕對可以推開的,但是所用的力道肯定會很大,搞不好會傷到李若水,所以許林只能偏過頭去。
當下,李若水的深情一吻就直接親在了許林的臉頰上,只不過因爲李若水用力過猛,直接額頭磕在了許林的腦袋上,頓時李若水就感覺到一陣疼痛,口中喊着“痛痛痛”的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看着李若水這一副模樣,許林忍不住一笑,這個小丫頭妮子,還真的是有夠可愛的。
許林看着李若水,說道:“若水同學,我的衣兜裏有一個木盒,你幫我拿出來。”
雖然不知道許林要幹嘛,但是李若水還是照做了。
“打開它。”
李若水一打開,立刻就看到了木盒裏面放着一排排銀針,頓時她的俏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你拿一根銀針給我。”
李若水聞言,連忙拿出一根銀針遞給了許林,許林往自己的手臂上一紮,頓時許林的臉色就變得紅潤起來。
看到許林的臉色開始好轉,李若水的俏臉上露出了喫驚之色,說道:“老,老師,你,你……”
許林緩緩的從李若水的懷裏站起身,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木盒,得意洋洋地說道:“不要忘記了,我可是一名中醫喔!”
聽到許林的話,李若水的俏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但是很快她的臉色就陰沉下來,咬了咬嘴脣,兩眼充滿幽怨地看着許林,說道:“所以老師你剛剛是故意的了?”
臉上原本充滿得意洋洋之色的許林在聽到李若水這句話後,瞬間就僵硬了,他看着李若水,訕訕一笑,說道:“我說我也纔剛剛想起來我是一名中醫你相信嗎?”
“哼!老師壞蛋,不理你了!”
李若水嬌哼一聲,轉身就朝着山下走去。
“誒,若水同學,你別生氣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還叫我若水同學!”
“難道叫你若水同學不對嗎?那叫你若水?小若水?小水水?”
“老師你走開!”
就在許林載着李若水離開這裏沒多久,突然就有一輛輛警車朝着這邊趕來,一名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就十分警惕的朝着山腰上的廢棄道觀踏去。
而其中,白冰菲、吳應雄也是赫然在列。
他們迅速的潛入到道觀裏,但是他們卻發現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這讓他們都是皺起了眉毛,覺得很奇怪。
吳應雄在這時候嗅了嗅鼻子,眉毛緊皺起來,臉龐上露出了凝重之色,低聲說道:“好濃重的血腥味。”
白冰菲聞言,俏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低聲問道:“怎麼一回事?”
“這邊走!”
吳應雄一馬當下,握着槍朝道觀大殿快速移動,白冰菲以及其他刑警都是齊齊向前邁進。
等到他們來到道觀大殿的時候,他們的臉龐上都是露出了驚駭之色,有一些刑警看到這血腥場景後,直接忍不住,往外跑去,直接嘔吐起來。
這其中還包括了白冰菲。
吳應雄的臉色也是變得非常不好看,但還是強忍着嘔吐的心理,揮了揮手掌,說道:“警戒四周,看看有沒有活口。”
吳應雄緊皺起了眉毛,看着眼前這些被殘忍的分割開來的碎塊屍體,臉龐上露出了凝重之色,心裏暗暗想道:“究竟會是誰,殺人手法居然這麼殘忍!”
“吳警官,這裏有一個活口!”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刑警的聲音傳進吳應雄的耳朵裏。
吳應雄聞言,連忙走了過去,就看到了背靠着石像,雙腿成八字形坐在地上的蔣毅。
只是蔣毅的褲襠已經溼透,地上滿是血跡,而他的雙目呆滯無比,口中一張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吳應雄皺了皺眉毛,他半蹲下來,看着蔣毅,出聲問道:“這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許林人呢?還有被你抓來的那個女生呢?”
“惡魔,惡魔,他是惡魔,他是惡魔……”
蔣毅目光呆滯,就像是丟失了靈魂一樣,口中不停的唸叨着這句話,不管吳應雄怎麼叫喊,他都沒有聽見。
“看樣子他應該是受到了驚嚇,得到失心瘋了,”吳應雄站起身來,看着旁邊的一名刑警,說道,“叫救護車,先把他送去醫院,然後請鑑識科的人來鑑別。”
“是!”
這個時候,白冰菲也終於吐完了回來,只是她的臉色還是十分蒼白。
吳應雄看着白冰菲,出聲問道:“你還好吧?”
白冰菲的手掌捂着嘴巴,眉毛擰成了一團,但還是點了點頭,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初步判定,黑角幫應該是遇到了高手,被殘忍的手法殺害,現場唯一活下來的蔣毅,已經被嚇得失心瘋了,想要找出兇手,就得看他的神智能不能恢復過來了。”吳應雄一臉認真地在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