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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穿成總裁的白月光替身24(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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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景銘怔了一下:“你說什麼?”

    紀喬真再重複了一遍,聲音很輕,分量卻重:“我們分手。”

    許景銘似乎完全沒料到會從他口裏聽到這兩個字,下頜僵硬地繃緊,一雙黑眸牢牢盯着他。

    紀喬真見許景銘不吭聲,繼續道:“好像不太恰當,換個詞……結束關係。”

    這四個字顯然比分手二字更不近情面,許景銘胸腔起伏片刻,將紀喬真鬧的脾氣消化,低沉出聲:“不許隨意說這些,紀喬真,把話收回去。”

    紀喬真看着他,目光清明:“沒有隨意,我不是在開玩笑。”

    許景銘掃了眼尚未熄屏的手機:“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們一起想辦法應對,不要急着提分手。”

    紀喬真搖頭:“也沒有急,我考慮了很久。”

    許景銘按在紀喬真腰上的手微微一顫,沉痛地閉了閉眼。

    “這段時間裏,你一直在考慮這個,所以態度變得這麼冷淡?”

    再睜眼時,許景銘眸底鋪上了一層慍意,指骨微微泛白,嗓音也跟着細微顫抖:“剛剛那個電話是誰打的?新男友?你喜新厭舊?紀喬真,你敢背叛我?”

    面對男人上位者的氣場帶來的壓迫感,紀喬真沒有顯出懼意,只是安靜地眨了眨眼睛:“這個電話和你關係不大,我也不是一朝一夕做的決定。你別這樣按着我,你力氣很大,我會疼。”

    月光從車窗透進,照得少年面容脆弱蒼白,流露出輕微痛楚。長時間的拍攝,讓他看起來尤爲疲憊。

    沒有人是鋼筋鐵骨做的,換作誰完成高強度工作都會很累。當佔有慾將理智覆蓋,許景銘常常會忘記這一點。

    他手掌微松,指尖冰涼,語氣稍緩,卻依舊沉得厲害:“告訴我。”

    紀喬真垂着眼眸道:“曲向清打來的。祁俊剛剛離開片場,被車撞了,沒有危及到生命,但腿受了傷,沒有辦法完成接下來的拍攝。”

    “……”許景銘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男二號選了很久,祁俊出事,一時間很難找人頂替。這幾天的拍攝內容也要重拍,攝製組和演員的付出都會付之東流。

    許景銘眉心重重一跳,下意識地解釋:“……不是我安排的事故。”

    他答應了紀喬真讓他拍吻戲,也恰如所言沒攔着他成爲《起點》的男主。今天看到吻痕情緒失控,是因爲親臨現場,想能不能商討出另一種解決方案。這和他近期患得患失的情緒有關,也和他慣爲領導者的身份有關,他可能確實做錯了。

    但他答應了紀喬真不會去動祁俊,縱使千般萬般不願意他和紀喬真有任何身體接觸,也沒有出過手。

    只不過……如果他沒把紀喬真堵在更衣室,在數次勸說下都不放他走,今天就不會臨時改拍另一場戲,祁俊也不會在熱身活動不夠的情況下吊威壓扭傷腳踝,更不會拍攝到這個時間點,出門夜幕低垂,恰好趕上事故。

    換言之,他今天不去劇組,不攔着紀喬真拍吻戲,這樣的意外極大概率不會發生。

    許景銘吸了幾口氣,扣在紀喬真腰間的手也因脫力而鬆開了。

    紀喬真掀起眼皮,視線很淡:“我沒覺得這是你的責任,因果也不是簡單的線性關係,只是覺得累了。這段時間我盡到了我的義務,你也很開心。當初我們談的條件上,沒有哪條寫着不準分開。現在我不想再繼續這段關係,想要結束。許景銘,你應該能聽明白。”

    他自然不會把祁俊的事故遷怒到許景銘身上。因爲什麼分手其實並不重要,分手是遲早的事情,今天只是一個契機。

    白月光出現在生活裏,對他的態度也比過去熱絡,這讓他從近乎放棄的狀態裏重新燃起希望。朝思暮想的人不再是個模糊的影子,而有了清晰確切的眉眼,許景銘也便越來越無法成爲替身。反而因爲替身一事,被束縛得心情煩悶,甚至於對事業造成干擾,自是無需再保持這段關係。

    許景銘作爲偌大集團的領導者,每天開無數場會議,處理龐大繁雜的事務,不會理解不了這樣直白的一番話。但此時此刻,他真便失去了連詞成句的能力。義務,分開,結束,這幾個詞彙不斷地在他的腦海中迴旋。

    前段時間紀喬真乖乖聽話哄着他,配合他給他帶來各種想要的歡愉,都是一種……義務?

    義務也罷。

    就算紀喬真對他愛答不理,態度轉淡,甚至不乖,他都沒真正想過和他分手。

    如今紀喬真竟然主動提了出來?

    他還以爲——以爲生日前,紀喬真會有什麼改變,會帶給他什麼驚喜,他每天都在期盼,並引以爲慰藉。

    許景銘以往不苟言笑惜字如金,是無願與他人多言,現在卻發現開口都是一件艱難的事情,他喉結緩慢滑動,嗓音尤爲滯澀:“……紀喬真。”

    “出爾反爾是我不對,我和你道歉。”許景銘壓着胸口劇烈翻涌的情緒,儘可能平靜地道,“這件事先冷靜兩天,平靜一下情緒,分手這件事……我不同意,不可能同意。”

    “嗯,你先冷靜兩天。”紀喬真凝視着他,瞳孔中情緒很淡,聲音也透着疏離,“我不需要冷靜,我很清醒。”

    -

    同牀共枕的最後一夜,許景銘罕有地被夢魘纏身,彷彿睡夢中心臟也被大力箍緊,額角冷汗涔涔。

    他是在一種緊張的狀態下被驚醒的,醒後卻陷入懵然,全然忘記夢見了什麼。

    側頭見紀喬真睡得安穩,小半張精緻面孔遮掩在被子裏,鼻息淺勻,乖得不行,和以往的任何一個清晨無異。

    許景銘劇烈跳動的心臟稍微平緩下來,只偶爾會抽疼一下。

    昨晚在車上發生的一切,彷彿也成了一場夢境,籠罩了一層不真切感。

    ……讓他想要忘記。

    許景銘看了紀喬真許久,視線緩慢移開。

    他想吻他,甚至進入他,有些緊張以後會不會失去機會,心中一陣劇烈掙扎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怕打擾了紀喬真的清夢,更加深了他離開的意願。

    許景銘做好出行準備,和成姨說:“等他醒來,各樣式的早餐都做一份。”

    對於許景銘的吩咐,成姨一向照做不誤:“好。”

    “玫瑰插在餐桌上。”

    “再給他泡一杯牛奶。”

    “還有豆漿,喝什麼讓他自己選。”

    “他今天沒有戲要拍……照顧他好好休息。”

    “別讓他離開,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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