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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她使的是妖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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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清琅委屈地咬了咬下脣,酸丟丟地道:“紫藤花雖然好看,但是總有那麼一點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哪裏有主院裏種的牡丹富麗堂皇,賞心悅目?妾身不過是個庶女,自然也只能是一朵不起眼的紫藤花。”

    慕容麒的手一僵:“你喜歡牡丹?”

    冷清琅低垂着頭,將下巴勾在胸前:“王爺別多心,妾身也只是在感懷身世。”

    慕容麒突然冷不丁地想起,前兩日裏聽府中下人曾議論起那些關於金氏苛待冷清歡的風言風語,心沉了沉,鬆開她的手。

    “你外公乃是堂堂吏部尚書,你父親又是一人之下的右相大人,有什麼好感懷的?總比那個鄉巴佬要來得尊貴。”

    “這又如何,總比不過姐姐的好本事。今日之事王爺可親眼目睹,姐姐善於拉攏人心,又慣會藉機刁難妾身。若非是當着許多賓客的面,要落一個賢德的名號,今日還不知道要怎麼逼迫我呢。”

    慕容麒不置可否,只淡淡地安慰了一句:“今日讓你受委屈了。”

    “誰讓姐姐慣會討巧賣乖,得老太君喜歡呢?妾身有委屈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冷清琅擡起眸子,泫然欲泣:“當初大婚之日,老太君一聲嫡庶有別,令清琅就明白,在相府要處處受她壓制,如今來了王府,同樣是要伏低做小,忍氣吞聲的。”

    慕容麒默了默,對於冷清琅沒完沒了的自怨自艾有點不耐煩:“只要本王寵你就足夠了。”

    冷清琅在他的身邊坐下,替他斟了一杯酒,用纖白的指尖捧着,遞到他的手裏。

    “是清琅貪得無厭了。只是今日在伯爵府上,沒有想到姐姐竟然會不請自來,顯得妾身好生尷尬,招惹得許多賓客嗤笑。一時間坐立不安,真恨不能地上有個地縫,讓我鑽進去藏身才好。”

    “怪本王考慮不夠周全。”

    冷清琅小心看他的臉色,見他並未領會自己的心思,便又斟酌着換了一個說法:“是我自討沒趣,這種場合原本就應當姐姐去的。畢竟她纔是您名義上的正妃娘娘,我算什麼,比個丫頭都不如。”

    慕容麒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抿抿薄脣,隱忍了怒氣。

    “提她做什麼?誰知道她竟然跑去伯爵府做客?日後這種事情你不想去便不要去了。”

    “不是的,”冷清琅慌忙分辯,但是又不能過於明顯地表露自己的野心:“妾身自然願意爲王爺分憂。王爺軍中事務繁忙,這府上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您若是無暇管理,只管交給妾身來打理就是。”

    慕容麒一雙犀利而又深沉的鳳眸閃了閃,脣角微微勾起:“府上管事忠心可靠,又精通於人情世故,這些瑣事由他打理足夠。你就只管清淨地享福。”

    冷清琅一而再,再而三旁敲側擊,想要向着慕容麒討要一個承諾,進而執掌王府的管家大權,沒想到慕容麒竟像是全然不解風情,而且看他臉色,不像是適才看自己時候那樣深情,眸中多了一絲冷寒,就識相地打住,並且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其實有句話,妾身實在不吐不快,姐姐從未學過醫術,今日哪裏來的解毒本事?而且極巧,那食盒裏竟然就提前備下了解毒的藥?”

    這也正是慕容麒百思不得其解之處:“她說是自小就懂,怕是在相府裏深藏不露吧?”

    “她草藥都不識得兩樣。而且,假如她真有這種起死回生的本事,她娘與哥哥重病,又怎麼會束手無策?”冷清琅斬釘截鐵地否定。

    慕容麒心裏一動,想起今日對她的猜疑,眉尖攢成一個疙瘩:“你確定,她原本並不識得醫術?”

    “王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她身邊伺候的王媽。”

    慕容麒清冷地“嗯”了一聲,悶悶不樂地將杯中酒一口乾了。

    冷清琅猶豫掙扎了片刻,終於又鼓足了勇氣:“妾身倒是覺得,姐姐這分明就是使了妖術,而且會迷惑人的心智。否則,老太君怎麼就受了她的蠱惑,這樣偏向她?爲了老太君的身體考慮,王爺應當當機立斷纔是,免得將來後悔莫及。”

    一提起和離一事,慕容麒又是一陣心煩意亂:“此事本王自有計較,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不信也罷。”

    冷清琅磨破了嘴皮子,慕容麒竟然絲毫都不受她的影響,而且自己越是心急,他反而越清冷。冷清琅不敢再多言,端起酒杯敬慕容麒喫酒,幾杯水酒下肚,便紅了臉頰,眸子裏也多了水汽氤氳,脈脈含情。

    “我聽府裏下人說,這幾日後面水榭裏還是有蛙鳴吵得王爺不能安眠,再說這書房簡陋,身邊也沒人伺候,在這裏怎麼能休息得好呢?王爺若是實在不想與姐姐同室而居,不如讓妾身安排個細緻周到的丫頭伺候您?”

    慕容麒清冷掀脣:“本王跟前不需要伺候的丫頭。”

    冷清琅羞澀地低垂着頭,聲如蚊蚋:“王爺盡騙人,妾身聽說,皇室裏的皇子成年之後,身邊都有通房丫頭伺候的。”

    這幅扭捏的姿態含羞帶嗔,令慕容麒心裏一軟:“沒騙你。”

    冷清琅扭過臉,背對着他,羞澀地問:“那王爺爲什麼不搬去我的紫藤小築呢,如今妾身已經是您的人,也好近身服侍您。”

    慕容麒輕輕地“嗯”了一聲,似乎是應下了。

    冷清琅頓時大喜過望,嚶嚀一聲,撲進慕容麒的懷裏:“妾身只想好好伺候王爺您的,這般主動,您不會以爲妾身是輕浮之人吧?”

    慕容麒輕咳一聲:“那你可有什麼話,想要對本王說?”

    冷清琅擡起紅暈密佈的臉來:“說什麼?”

    慕容麒灼熱的目光殷切地望着她:“比如,本王好奇,你的過往。”

    冷清琅抿脣一笑:“妾身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日裏侍弄花草,讀書習字,十分枯燥無味,有什麼好說的?”

    “冷清歡同樣也是相府的女兒,本王看她這深閨裏的日子就很豐富多彩。”

    冷清琅低垂的眸子裏有一抹陰冷一閃而逝:“我明白王爺您的意思了。姐姐自小在鄉野里長大,性子不羈大膽,就連父親都管束不住,或許會有一些出格的事情。

    清琅與她自然是不一樣,自小就是熟讀《女戒》與《烈女傳》等書長大,得姨娘與父親教誨,遵規守矩,潔身自好,斷然不敢有絲毫不守規矩的行爲,外男都不曾識得一個。”

    慕容麒眸子裏的殷切一點點暗淡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涼寒。慢慢推開冷清琅的手,站起身來:“兩杯水酒下肚,就有點乏了。本王想要歇下,你回你的紫藤小築去吧。”

    冷清琅不明白,適才分明還好好的,慕容麒爲什麼突然就轉變了態度,這樣喜怒無常。仔細回想適才的話,也想不透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

    難道,還是冷清歡不貞的事情令他心裏厭煩?自己適才說得太過直白,令他心裏像是紮了刺?

    看來,自己叮囑姨娘,對於冷清歡失身一事守口如瓶的決定是正確的。王爺極好面子,自尊心也強,以後在他面前,關於冷清歡的事情還是要絕口不提最好。

    她委屈地擡臉:“王爺不去我的紫藤小築了嗎?”

    “不去。”慕容麒淡淡地一口拒絕了。

    冷清琅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鼓足了勇氣:“可是妾身適才說錯了什麼話?”

    慕容麒看了她一眼,清冷掀脣:“本王累了。”

    冷清琅輕輕地咬着下脣:“那妾身就先回了,在紫藤小築等着王爺您。”

    慕容麒已經轉身,並未答話,冷清琅只能打開書房的門,黯然地帶着知秋離開了。

    門“吱呀”一聲重新關閉,慕容麒重新轉過身,擡起手,用粗糲的手指緩緩地摩挲過那副描繪了紫藤花的宣紙,英挺的劍眉微微蹙起,在眉心攢成一個疙瘩,眸子裏也晦暗不明,輕嘆一口氣,掀起薄脣。

    “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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