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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了發給學生的郵件,凡渡又開始給自己的領導寫信。
“感謝領導的栽培與信任,但是我覺得我的科研生涯可以到此爲止了,請領導准許我的退休事宜,退休之後我依舊會將自己的熱情奉獻給我最熱愛的事業……”
第二天凡渡就被叫到領導辦公室了。
領導已經被氣到說不出話來了,指着電腦上他的郵件,“這是什麼東西?”
凡渡面無表情道:“我給您的最後一封信。”
領導差點就化身霸王龍,吐火把凡渡給燒了,“凡教授,你才三十歲!!!你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想要退休???”
凡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昨天發生了一場非常嚴重的事故。”
領導害怕了,將他上上下下一打量,說話聲音都在顫抖,“您……發生了車禍……撞到腦子……產生了什麼不可磨滅的損傷?”
“不。”凡渡依舊是面無表情,“我的腦子很好,還能正常運轉個八十年。”
領導都納悶了,“那發生了什麼非常嚴重的事故?”
他自己猜測了一下,“是不是學生的問題?”
“不是。”
“同行老師的問題?”
“不是。”
“您培育的農產品出問題了?”
“也不是。”
領導把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想到了,包括冰島地震,印尼颱風,太平洋海嘯,富士山噴發……等等,等等不可抗力的元素。
最後領導說的嘴巴都幹了,坐下來喝茶,看向了凡渡,“凡教授,您直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故。”
凡渡從自己隨身的包裏拿出了一個飯盒,飯盒裏裝着已經冷掉了的餃子,他已經無法說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我培育十年的韭菜被我愛人喫掉了,他說……很難喫。”
他把飯盒朝領導推了推,甚至都有點委屈,“你說,真這麼難喫麼?”
領導簡直用盡了自己渾身解數課,將這一飯盒的韭菜餃子誇的天上有地上無,重點描述了一下韭菜是多麼的芬芳,多麼的脣齒留香。
凡渡終於重拾了一點信心,他看向了喫餃子的領導,詢問他,“你也覺得這些韭菜可以用來做草坪綠化吧?”
領導手裏的筷子啪嗒一聲掉了,“草坪……綠化……”
凡渡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這是我目前的研究方向,想要培育出來適用於城市草坪綠化的韭菜,耐踐踏,耐旱,耐高溫嚴寒……”
領導簡直是匪夷所思地看着沒喫完的餃子,“那……說它難喫……有什麼關係呢?”
凡渡眨了眨眼看向他,“您的重點搞錯了吧,重點不在於難喫而是在於……我愛人。”
謝故絕對不知道,自己對凡渡的事業產生了多麼大的毀滅性打擊。
他蹲在陽臺上,手裏拿着噴壺對割完了的韭菜噴水,祈求拯救它們一下,嘴裏還嘀咕着,“不就韭菜麼,真是小氣,大不了我去菜市場給你買十斤!”
他自己尋思了一下,爲什麼凡渡會反應這麼大,“韭菜……韭菜……”
片刻之後,謝故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自己大腿,“他孃的韭菜壯陽啊!!!”
他幾乎是秒懂,看着一陽臺的培養盆,“凡渡種了一陽臺的韭菜是爲了壯陽!!!”
但是他緊接着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回憶了一下他們牀上都做了什麼,“也沒說……不猛啊?時間也很長,也夠硬,幹嘛還……”
難道在他們上牀之前,凡渡偷偷吃了自己種的韭菜?
他好像沒那個時間……
謝故思來想去,再看這一陽臺的韭菜茬,覺得凡渡大概是爲了十幾年之後,有備無患吧。
中午的時候,凡渡回家了,剛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韭菜味,“……”
他走進廚房,謝故正在炒菜,回頭看他一眼,“回來了?”
凡渡還不等說話,就看見了飯桌上綠油油的一片。
“韭菜炒雞蛋,韭菜炒蒜薹,韭菜炒韭菜,韭菜盒子,韭菜蛋花湯……”謝故給他挨個介紹了一遍,又指了指自己的鍋,“別急,我在給你炒韭菜腰子。”
凡渡的眉頭深深皺起來,韭菜和腰子,他聽在耳朵裏怎麼感覺內涵那麼深呢,“謝故……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誤解?”謝故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褲襠上,沉默一會兒,開口說道,“我覺得我對它認識足夠深刻了……”
“那爲什麼……”凡渡也有點欲言又止,“非得跟韭菜過不去呢?”
“我這不是賠償你麼!”謝故手裏舉着鍋鏟,嗓門大的生怕鄰居不知道,“我從菜市場買了十斤呢!”
凡渡嘆息着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倒也不必……”
“總之……”謝故心說你想找茬那不可能,“你得給我吃了。”
凡渡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謝故……你給我炒韭菜腰子的模樣,可真……”
謝故洋洋得意地豎起自己耳朵,等着他誇自己賢惠能幹,是個溫柔顧家,賢妻良母的omega。
凡渡用翡翠色的眼眸看着他,嘴脣一動,輕輕吐出來那個字,“……騷。”
滿臉納悶的謝故,“???”
他還不等開口說什麼,就被凡渡拿走了手裏的鍋鏟,關掉了爐竈,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到主臥,將他給摔在柔軟大牀上。
謝故甚至還回彈了幾下,被蹂躪了三天的老腰開始抗議,“你發什麼瘋……”
凡渡當着他的面把自己的襯衫給脫掉了,身上的肌肉緊繃,線條流暢,就如同一匹瘦削的野馬,他將謝故壓在了自己身下,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結,“我讓你知道知道……你老公到底需不需要喫韭菜腰子……”
謝故掙扎了兩下竟然沒掙扎開,領口倒是被扯開了,露出形狀完美的鎖骨,“你別……”
凡渡氣息急促地看着他,一雙翡翠眸裏閃爍着叢林血性,犬齒迅速生長刺出了嘴脣,腦袋上出現了一雙狼耳,而身後更是甩着一條狼尾。
他伸出舌尖舔吻上謝故的耳垂,用低啞性感的聲音,敲打着他的耳膜,“謝故……你想不想試試……”
“……人/獸?”
——————————————————————————三千六百隻河蟹路過————————————————————————————————
房間內充斥着情事過後的曖昧氣息,凌亂至極的柔軟大牀上,沾染着斑駁液體,一隻毛色油亮的獰貓可憐兮兮地顫抖着鼻子,在它背後是一隻體格健壯的蒼狼,正伸出舌頭將貓貓腦袋舔舐地溼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