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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渡走出廁所的時候,看見謝故手裏拿着手機,“……”
謝故衝他呲牙笑笑,“我錄音了。”
怕捱打,謝故趕緊把手機藏在了身後,“你手裏都有我叫爸爸的錄音,我也得有你的把柄,這很公平!”
凡渡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所以……你錄我拉屎?”
他皺起眉,“你不噁心麼?”
“反正……”謝故就是想要氣他,“我不刪,打死我都不刪。”
“隨便你吧。”凡渡哼笑了一聲,“你就拿着這個錄音出去找人聽,告訴他們這是學霸拉屎,估計都沒有人信。”
他挽起袖子走進廚房,將用過了的碗筷給刷乾淨,謝故哎喲了一聲,“你刷什麼碗,你去躺着呀,留着我來。”
凡渡甩了他一臉水,好笑地看着他,“規矩。做飯的人不刷碗。”
謝故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水珠,“誰家的規矩?”
凡渡笑了,“我家的。”
謝故的臉被這一句“我家的”給撩紅了,給人一種已經和凡渡成家了的錯覺,這給了他尚未成熟的身心一場迷幻的夢。
和凡渡……成家……
凡渡被謝故推進了臥室裏,還不等躺下就看見他的書桌上站着一排火影忍者的手辦,他多嘴了一句,“我男朋友也喜歡火影忍者。”
盤旋在謝故腦內的夢一下子就被敲醒了。
“啊……”謝故愣愣的,心中涌出了十足的失落,“哦……”
凡渡拿起手機給手辦拍了幾張照片,“我拍一下,以後給他買幾個。”
“不行!”謝故不幹了,小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不許拍!”
“拍幾張而已……”凡渡理解不了了,“又不是管你要。”
“不行就是不行!”謝故護着自己的手辦,胡亂找理由,“這都是……老婆!哪有拍別人老婆的!”
凡渡理解不了他拿手辦當老婆的心,但還是順從着他,“好,不拍了。”
他吃了藥躺在了謝故的單人牀上,一時之間還有點無聊,但是期中考試也沒有作業,練習冊他也沒有拿,他只能看一看教材書。
“我去扔個垃圾。”謝故收拾了垃圾要下樓,“等我給你買桃罐頭喫。”
“哦。”凡渡應了一聲,繼續看教材書。
他一邊看書一邊計算着謝故下樓的時間,半個小時後,他還沒有回來,凡渡皺起眉頭,掀開被子下樓去找。
他最終是在垃圾堆的旁邊找到了謝故,穿着小黃鴨雨衣蹲在地上,腦袋上豎着兩隻貓耳,也不知道是幹什麼。
凡渡撐着傘走上前,踹了他屁股一腳,“你在這撿屎喫呢?”
“噓——!”謝故沒搭理他,“有貓叫。”
凡渡仔細一聽,確確實實有細微的貓叫聲,需要極強的耳力才能聽到。
謝故腦袋上的貓耳轉動了一下,緊接着就朝着垃圾箱奔去,“在垃圾箱裏!”
他也不覺得髒,就這麼伸手掏垃圾,最終從垃圾箱裏掏出來一隻瘦弱不堪,混身溼漉漉髒兮兮的奶貓。
“操……”謝故都震驚了,“誰這麼喪良心。”
凡渡給他和貓打傘,“帶回去吧,要是扔着不管,一夜都活不了。”
謝故解開了雨衣,將奶貓捂在了自己的肚皮上,“走走走快一點,我覺這小玩意要不行了。”
他們兩個以投胎的速度衝上樓,用毛巾將小奶貓包起來,摩擦着皮毛,讓它暖和過來,好半晌,小奶貓才發出了細弱的貓叫,“喵……”
凡渡站起身,“你抱着它,我去買奶瓶和奶粉。”
“哎我去吧。”謝故皺起眉,“你還發燒呢。”
“沒什麼。”凡渡不怎麼在意,“這都是當爸爸的應該做的。”
“操……”謝故低罵了一聲,“老子他孃的不是媽媽。”
他扭過頭親了親小奶貓叫了一聲,“崽崽。”
大約半個小時後,凡渡就帶着奶粉奶瓶回來了,按照着說明書兌好了奶粉,遞給了謝故,“喂吧。”
謝故拿着奶瓶懟到奶貓的嘴邊,卻發現奶貓根本就不張嘴,“操……你這小東西什麼意思啊?”
“可能……”凡渡有點難以啓齒,“你需要換個方式。”
謝故愣了一下,“什麼方式?”
凡渡壞笑着,“你把奶塗到乳/頭上看看它喫不喫。”
“臥槽——!”謝故真想把奶瓶扔到他臉上,“凡渡你他孃的真髒!!!”
凡渡就是逗一逗他,剛想說要不然我來喂,這個時候就看謝故把上衣脫了,“……”
“操……”謝故惡狠狠地瞪着他,臉上帶着一點羞紅,“你給老子轉過去!”
凡渡的一張臉肉眼可見地紅起來了,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喉嚨瞬間焦渴了。
他只能靠一些細微的聲音去猜測謝故此時此刻在做什麼。
謝故倒吸了一口氣,這大概是被奶貓咬到了。
他臥槽了一聲,應該是咬出血了。
凡渡腦內想象着那個畫面,一張臉都要紅透了,“……”
謝故紅着臉將衣服穿好,氣急敗壞地衝奶貓吼道,“老子再也不餵你了!”
喫飽了的奶貓閉上了眼睛,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懷抱裏。
凡渡轉過身看到奶貓這樣愜意,一時之間竟然生出了一點嫉妒之心。
“操……”謝故揉了揉自己的胸,“他孃的真疼啊……”
凡渡猶豫着靠過來,“那什麼……我給你……揉揉?”
“滾啊!”謝故一腳就踹過去,“你他孃的登堂入室了!”
“臥槽……”謝故緊接着就震驚了,“老子又用了一個成語!!!”
緊接着就看奶貓靠在他的懷裏,無意識地滲出兩隻爪子,在那踩奶。
“臥槽……”謝故都震驚了,“這麼小就在耍流氓麼?”
凡渡咳嗽了兩聲,提醒他,“你也踩過我。”
謝故瞬間就反駁不出來了,臉都要紅透了,“……”
“操……”謝故轉身走了,“睡覺!”
凡渡緊跟着他,“我睡哪?”
謝故剛想說你他孃的睡地板去,緊接着就想起來凡渡還在發燒,“……”
“故故……”凡渡將自己的腦袋搭放在他的肩膀上,“我難受……”
謝故的心臟因爲這一聲“故故”而猛烈跳動了起來,他結巴着,“那……我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