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噌”的一聲坐起,檢查身上的傷。
沒傷。
那陳首同呢?
席易初慌忙翻身下牀,奪門而出:“陳首同,陳首同?”
“小姐,姑爺在醫院呢。”
席易初轟隆一聲,頓時蒙了。
拿起車鑰匙往醫院趕。
到了醫院,她已經哭的淚流滿面,話都說不清楚。
“女士你慢一點,發生什麼事了你慢慢和我說。”護士安慰道。
“我我找人,昨晚出車禍的,一個叫陳首同的人,他沒事吧?傷的重不重啊,不會死了吧?”席易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有安全氣囊擋着,沒出事是萬幸,可是陳首同那沒有安全氣囊啊。
剛從電梯出來的陳首同看到護士前臺那哭的跟大花貓一樣的席易初,心情還蠻不錯的。
“咳咳~”他一本正經的咳嗽了兩聲。
席易初聞言轉頭,看到陳首同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
“誰說的,事可大了,你看我的手。”陳首同擡起右手胳膊拉起袖口。
上面足足縫了七八針。
席易初一掃剛纔的緊張:“我還以爲多大點事呢,沒死人就好。”
“唉,你開車害我受傷還說這種風涼話,你有沒有心啊?”陳首同故作生氣道,“我現在疼的手都擡不起來,你說我該怎麼辦?”
“關我屁事。”席易初毫不客氣道。
回到家正好還能趕上早餐。
陳首同一動不動的看着對面進食的席易初,不停的唉聲嘆氣。
聽的席易初心態都要炸了:“你有完沒完?還沒死呢,一個大老爺們這點痛都頂不住?”
“我是寒心,太寒心了,嘖嘖。”陳首同邊說邊搖頭,“瞧瞧,我這是倒了哪輩子血黴碰上你,自己老公受傷了,沒辦法喫飯你居然不聞不問。”
席易初無語的扶額:“來來來,我餵你可以了吧。”
席易初夾起煎蛋塞進他嘴裏。
陳首同當場直翻白眼,差點背過氣去:“你謀殺親夫啊。”
“我這個人生來金枝玉葉,只有別人伺候我的份沒有我伺候別人的份,不會伺候別人我能怎麼辦。”席易初一臉無辜,以擺脫他對自己的控訴。
陳首同微微一笑:“好好喂,小心我告訴你爸我們只是假結婚,而且我還要和你離婚,哼。”
“你!”
好吧,他確實掐住了她的七寸。
在父母眼裏,她可以一輩子不結婚,但是絕對不可以亂結婚,把婚姻當作兒戲,不然免不了一頓訓斥。
席易初不得不溫柔了一些,小心的喂他喫飯。
喫完早餐,陳首同很滿意的摸了摸席易初的腦袋:“乖,這纔是一個好妻子。”
“我好你大爺!”怎麼聽都像是在諷刺她。
陳首同立刻轉身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陳首同來到17號總部。
新任總統早早的在他的辦公室裏等着他。
陳首同掃了他一眼,讓蒙奇去買兩杯咖啡回來:“有何貴幹啊,霍總統。”
“陳墨酌情處理一下吧,他身體情況不太好,就不要處理的太嚴格了。”
陳首同明白,不是陳隼找了他,他也不會特地登門來說這件事。
“好。”陳首同沒有拒絕。
反正和他無關。
“晚上一起喫頓飯吧。”
“不必了,我要回家陪老婆。”陳首同想都不想的拒絕了。
他沒有興趣和這些人同流合污。
陳首同忙了一天,席易初也忙了一天。
被母親拉着到處購買婚禮要用的東西,還有嫁妝。
到了房產公司,席易初一臉無語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媽,又不是沒有房子住,至於再買一套做婚房嗎?”
“怎麼不至於?新婚新婚,自然什麼東西都要新的。”
“那我這個新娘你要不要再生一個新的去結婚?”席易初懟道。
童雅作勢要打她,席易初連忙閃躲到一旁:“我走了,你自己慢慢逛吧。”
剛走出房產公司,席易初迎面碰上自己的死對頭,喬安娜。
“易初好巧啊,聽說你結婚了,恭喜啊。”
“嗯。”
“你這是在準備新房嗎?怎麼你老公沒陪你一起過來啊,反而是你媽陪你來的。”喬安娜陰陽怪氣的話打斷了席易初的步伐。
席易初回頭看着她:“要說什麼就趕緊說別彎彎繞繞的。”
喬安娜似笑非笑道:“聽說你老公是上門女婿,看來家境想必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好吧,結婚居然還需要你自己準備婚房,易初啊,可不是我說話難聽,你雖然年紀大了,可是千萬不要什麼人都要啊,這上門女婿,可都是沒什麼本事的男人才會做的。”
席易初看了眼她旁邊大腹便便的男人:“你老公?”
“是啊,卓氏企業繼承人,卓睿,對我啊,可好了。”
“聽都沒聽過。”席易初嘲諷的笑道,“還有啊,你說上門女婿沒什麼出息的人才會做,你老公不是吧,怎麼也沒看他有什麼出息,還有,你說他對你好,孩子跟不跟你姓啊?我以後生孩子,可是生多少都是和我姓的,還有,沒什麼能耐的女人才會指望男人有本事,我席易初用不着像你一樣,靠完父母靠男人。”
席易初一句句話說的喬安娜橫眉豎眼,愣是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席易初冷哼一聲,敢看不上她挑中的男人,就是這個下場。
“對了安娜姐,你倒是嫁的比較早,可也沒挑出來什麼好貨色啊。”
“你怎麼說話呢。”一旁躺槍的卓睿惱了。
席易初雙手抱胸俯視着他:“就這麼說話,不服啊?不服別找這種嘴賤的女人,一惹事,容易牽連到你自己。”
“你!”喬安娜氣的啞口無言,正要發火。
席易初忽然擡手,嚇的喬安娜立刻躲到了卓睿身後:“你你你,你幹什麼你,我老公在這裏,你還想打我不成。”
“誰要打你?這麼厚的臉皮,我還怕傷了我的纖纖玉手。”席易初但凡一張口,全是罵人不帶髒字的話。
席易初繼續擡手衝遠處的席旭堯招手:“哥,有人欺負我。”
席旭堯停好車迎面而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