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宋念歡從牙縫裏吐出兩個字。
保鏢爲難的看着宋念歡:“夫人,等爺回來再說好嗎?他已經在路上了,在等待,他應該很快就會到了。”
他們如果就這麼讓她走了,那接下來倒黴的就是他們了。
“我讓你們讓開。”宋念歡舉起槍,拿着一把空槍嚇唬人。
宴祁看着這羣忠心耿耿的奴僕,忍不住提醒了一聲:“喂,你們雖然現在是聽從宴忱,可是不要忘了你們秉屬於誰。”
是政府。
而宴忱現在自己都一身騷,等待他的私自放走喬麥並且隱瞞她死亡的罪責還在路上,他們倒是忠心的,連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坐什麼,都不知道了。
保鏢咬牙,猶豫的時間宋念歡已經推開他們走出了保鏢爲她建立起來的包圍圈。
坐上宴祁的車,宋念歡緊張的細胞都緊崩起來。
宴祁的車前腳剛走,宴忱便回來了。
可是卻並沒有看到宋念歡和宴祁的身影。
“人呢?”
“爺,夫人已經和宴祁走了,抱歉我們實在沒攔住。”保鏢連忙道歉。
宴忱底咒一聲,這次她怎麼就這麼聽話了讓她去她就去?
豬腦子嗎,宴祁如果對她動什麼刑,她承受的過來嗎。
宴忱轉身回到車上,往檢察院開去,希望能趕在他們進入檢察院前,將他們在半路攔住。
可宴祁好像早就做好了準備,車子一路狂飆,由交警開出一條通暢無比的通道,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檢察院。
下車時,宴祁掃了一眼她握在手裏的槍,毫不客氣的拆穿她:“拿把空槍嚇唬誰,趕緊收一收吧,我估摸着你連開槍都不會吧。”
宋念歡冷笑一聲,將槍收好。
進了審訊室,宋念歡大大咧咧的坐下,雙手環抱着胸。
宴祁點燃一根菸,依靠着桌子倒是一點都不着急。
“來,說說吧,什麼時候加入進TR的,許致,是不是TR的新boss。”
如果能找到證明宋念歡加入TR的證據,那麼,身爲她丈夫的宴忱,自然是無法逃脫罪責的。
宋念歡翹着二郎腿,手撐着下巴問:“誰告訴你我加入TR了?證據呢?嗯?”
“給他們泄密還不算證據嗎?”
宋念歡恍然大悟,不慌不忙道:“你說U盤和給喬麥他們通風報信?很可惜,U盤不是我偷的,是妮可,當時很多人在場我相信,宴忱很快就能讓那些人給你一個答案,而通風報信,那不是通風報信,是我在幫宴忱呢,不然他們怎麼露出馬腳,讓宴忱那麼快找到他們呢?說起來你們還應該給我頒一個獎呢。”
想給她身上潑髒水,他妄想。
宴祁冷哼出聲,倒是聰明,知道給自己開脫。
宴忱已經到了檢察院,門口的保安急忙將他攔住。
宴忱拿出證件,保安立刻連忙放人。
打聽到宋念歡的審訊室的位置,宴忱一腳踹來了門。
宴祁回頭,宴忱的拳頭迎面而來。
砸的他一個趔趄,眼鏡甩飛在了地上。
宴忱緩步上前,領起宴祁的領口,壓抑許久的怒意一觸即發:“誰允許你上我家帶人走的?嗯?你說她泄密證據呢,我問你證據在哪。”
宴祁被他攥着衣領,困難的取出備用眼鏡戴上:“不是正在找呢麼,你這麼着急,倒是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在心虛,而故意包庇她了。”
“激將法用一次就夠了宴祁!你別以爲你現在背靠king就好乘涼,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滾出17號!”宴忱自信滿滿。
他可不會容許一條和自己鬥了這麼多年的狗到他的面前來衝他叫喚。
“試一試?”宴祁挑釁道。
他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辦法,讓他滾出17號。
宴忱冷哼出聲:“那就試一試吧。”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把人帶去宴家堡。”
聽到這個地址,宴祁的瞳孔頓時放大。
他是要先抄了他的老窩嗎?
“你這是要做什麼?”
宴忱壓低聲音,喃喃道:“告訴宴書懷一個天大的祕密,關於你母親的祕密,比如宴苒不是宴書懷的血脈,你說到時候,你母親還能留一具全屍嗎?”
宴祁瞪大眼睛,僞裝出來的好好先生的臉皮一撕既破:“你這是誣陷!”
不可能,母親不可能這麼做,他不信!
“是不是誣陷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宴忱鬆開他。也不急着帶宋念歡走,就是要親眼看着他,等待着周靜靈給他打求救電話。
宴祁倒是坐不住了,拿起手機給周靜靈打電話,沒人接。
宴書懷的也是如此。
他慌了,家裏現在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不一會,周靜靈的電話立刻打了回來。
電話剛接通他就聽到了周靜靈的哭喊聲:“兒子你快回家,出事了,出大事了,快點啊。”
宴祁皺着眉看着宴忱。
果真出事了!
他起身推開門大步離去,一路狂奔直接衝往家的位置。
他在心裏告訴自己不可能,宴苒不可能不是父親的女兒。
雖然當初因爲一些原因,父親和母親離了婚,但是二人依舊恩愛的很,母親那麼愛父親,她怎麼會背叛他,而且還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冒充是父親的孩子。
他不信!
到了家門口他連忙走下車衝了進去。
此時此刻裏面的氣氛壓抑的如冰窖。
宴書懷捂着胸口背對着所有人,那拿着柺杖劇烈顫抖的手,表示了他所有的憤怒。
而周靜靈站在一旁,連頭都不敢擡起來。
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着,的臉上的五指印記,通紅清晰。
宴書懷和她動手了。
記憶力,宴書懷第一次和她動了手。
客廳的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還有一部手機。
看到宴祁回來了,周靜靈如看到了救星:“阿祁你終於回來了,嗚嗚嗚~”
“爸媽,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
周靜靈心虛的眼神左右飄蕩,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衣服。
宴祁想到宴忱說的話,對比上她的眼神。
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宴書懷冷笑不已,什麼事。
無非就是他被人戴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幫別人養大了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