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有多少次險些反胃吐出來。
宴忱若無其事的開口:“砍了就是了。”
隨後便叫來了閔澤,讓他找人把院子裏的桂花樹砍了。
“順便把越向澤院子裏的也砍了。”
兩座別墅挨這麼近,難免會飄過來。
“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吧。”宋念歡忍不住開口。
他會決定砍掉桂花樹已經很讓她意外了,現在還要砍越向澤院子裏的。
宴忱:“我也想吐。”
宋念歡:“.”
正在睡懶覺的越向澤被一陣陣“轟隆隆。”的機械聲吵醒了。
越向澤怒氣衝衝的走到陽臺破口大罵:““嘛呢?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待看到眼前的景象後,所有罵人的話全部被吞回到了肚子裏,“天吶天吶你們在幹嘛?給老子住手。”
“噔噔噔”的走下樓,越向澤穿着睡衣,手上還抱着一個枕頭就衝了出來。
看到自己的桂花樹已經被鋸子鋸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後,氣的咬牙切齒:“誰誰讓你們砍我的樹了?”
“越先生,我們不是都經過你的同意了嗎?”
“誰他媽同意了?”
閔澤拿起手機晃了晃:“剛不是和你打過電話了?”
越向澤想了想,好像有這麼回事,可剛纔是他還在睡覺都沒聽清楚對面說什麼胡亂應下的啊。
誰知道他們是要砍掉自己的樹。
越向澤深呼吸一口氣,耐心的解釋:“我剛沒睡醒都沒聽清你說的是什麼,再說了宴忱又要做什麼妖?我這桂花開的好好的,砍它幹啥?”
“爺不喜歡桂花味。”
越向澤猝。
“那怎麼不砍自己的就砍.”雙眼一看過去,他噎住了。
得,已經砍了,本來被修建的好好的院子突然少了兩棵樹,別提多醜。
越向澤抱着枕頭無奈的癟了癟嘴:“算我倒黴,砍吧砍吧趕緊砍,順便把根給我處理了,我改天弄兩顆梧桐樹來。”
可惜了他的桂花樹,長了這麼多年,說沒就沒了。
桂花樹一倒,院子裏遍地都是金黃色的桂花,香味貌似更濃了。
宋念歡捂着口鼻,腦袋直髮暈。
傭人們全部都被派出去清理地上的桂花了,可是一時半會也沒那麼容易好。
宋念歡捂住鼻子準備上樓避一避,身後愕然傳來了宴忱的聲音:“明天不想出門了?”
“那你還有什麼事?”她忍。
她這一生別的不會但是最會忍,在宋家都忍了這麼多年了,不差這一時半會。
宴忱起身摟住宋念歡的腰,往地下室的樓梯口走去。
“不要。”宋念歡的腳步戛然而止。
她又惹他生氣了嗎?又要帶她去看那段視頻來報復折磨她?
宴忱看得出來她是被那段視頻弄怕了,但他並不是要給她看這個。
“你當初參演的電影快要上線了,不想看?”
說到這個,宋念歡纔想起來她當年演過電影的。
只是因爲後來發生了封殺的事,電影也被封了,她一直以爲這輩子都不會有上映的那天,沒想到居然會被放出來。
宋念歡很想去,可是地下室.
一看到地下室她就想到了那個晚上。
宋念歡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她順手拿了一盒冰激凌下去。
進了地下室,宴忱把U盤插上,關閉了所有的燈。
原來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這裏還是和上次一樣的黑。
燈一關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確實是一個看電影的好地方。
如果不是上次發生了那樣的事她說不定會時常過來這裏看電影。
這次只亮了一面牆,宋念歡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宴忱的胳膊一伸,將她攬入懷裏:“餵我。”
宋念歡沒敢怎麼掙扎,挖起一勺冰激凌塞進他的嘴裏,然後繼續看電影。
這是她的第一部電影,雖然只是飾演了一個小配角但也是一個值得銘記一輩子的事。
只是沒想到這第一部電影,居然也是最後一部。
這電影是一部愛情片,她在裏面飾演的是一個女三,戲份不多也不重。
電影裏她飾演的剛出場,一旁的宴忱就說了:“演技真爛。”
她在裏面甚至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
甚至剛露面幾秒鐘。
宋念歡忍着沒有搭話,可她越不說話宴忱的嘴就越想機關槍一樣不停的吐槽。
“臺詞臺詞不行取景取景不行,放出來怕也是讓人笑話。”
便吐槽便喫完了她一盒的冰激凌。
宋念歡:“.”她忍。
電影陸續接近尾聲,裏面她飾演的角色剛接受男朋友的求婚,二人相擁而吻。
看到這裏,宴忱的臉黑了,冷聲問:“這是借位還是真的?”
宋念歡正要回答是借位,只見鏡頭一轉。
神他媽借位。
“那是你第幾次接吻?”宴忱壓住胸口的怒意,一字一句問。
宋念歡沉默了好一會:“第一次。”
“嘭!”宴忱憤怒的甩出手裏的遙控器,渾身迸發着怒火。
宋念歡嚇的連忙解釋:“劇本要求的,而且那個時候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只要劇本有要求讓你吻誰就吻誰?”宴忱氣到幾乎無法呼吸,“宋念歡你怎麼這麼蠢?不會拒絕不會罷演?”
“拒演?你說得輕巧,當時合同簽了,拒演我拿什麼賠償違約金?而且你覺得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句話?”她忍不了了,“別說這是劇本安排,就算是我那個時候談戀愛吻了別的男人哪怕是睡了,因爲我們兩個當時沒有任何關係。”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是她的初吻她都忘了這一茬他倒是生氣了。
弄得好像在他之前她就不能有任何男人一樣,那他呢?在她之前以及有了她之後,有過多少女人?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都是混蛋。
宴忱看着宋念歡再次樹立起來的刺急促的深呼吸着:“好,好宋念歡,你夠膽!”
起身,宴忱打開燈快步離去,回到臥室用力踹上了房門。
不一會里面便傳來了乒乒乓乓的響聲。
房間裏能砸的都被他砸了一個遍,什麼古董花瓶全部沒有逃過一劫。
他一直以爲第一個和宋念歡接吻的是自己,結果,冒出來一個電影告訴他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