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手機被他奪了過去。
他單手插在口袋裏,頭顱微底,看了眼她的手機掃了一眼,最近通話的第一人,只是一串數字,並沒有名字備註。
“打電話準備通風報信呢?”
“不是,把手機還給我。”
宴忱擡手扣住宋念歡的腰,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手機:“不是許致對嗎?”
宋念歡心虛了。
抓着宴忱胸膛衣服的手不自覺的捏緊起來。
“白野!”
守在門外的白野稍微冒出了一點頭:“爺有什麼吩咐。”
“開信號。”
不到兩分鐘白野就處理好了。
宴忱打開手機,正要撥通,宋念歡擡手,按住了他的手。
這一個舉動,連打電話都不必了。
宴忱停下手上的動作,低頭看着宋念歡閃躲的眼神:“不是說不是他嗎?”
他感覺得到懷裏的宋念歡的身體在發抖,抖的非常厲害。
她只是以爲是這裏剛好沒有信號,她不知道是宴忱特地隔絕了啊。
擡手,“啪”的一聲,手機和牆面重重的撞擊在一起,四分五裂。
宋念歡的腦袋無力的垂下,緊緊貼着宴忱的胸口,因爲恐懼,聲音略微哽咽:“我我錯了,宴忱我只是害怕,我拜託你,放過許致好不好?就算這次不是他,是別人我也會這樣的這和是不是他沒有關係的,真的。”
“閉嘴。”
“我唔.”
不等她說完,宴忱擡起她的下巴低頭堵住了她的脣。
他不想再聽她說話,不像聽到她給別的男人求情,聽到她如此低聲下氣的語氣!
當初爲了幫宋氏也沒見她這般過可是今日,無時無刻,即便說是求他,拜託他做什麼,可是她的眼神裏依舊始終都有一股不屈的倔強。
可是現在沒了,都沒了。
他來勢洶洶,將宋念歡按在了牆上。
宋念歡險些呼吸不上來。
忽然,他鬆開宋念歡微微蹲下身子,將宋念歡打橫抱了起來。
大步流星進了他在這裏的住所。
宋念歡躲不開,逃不掉。
這次的宴忱發了狠,一次,兩次三次,似一頭永遠喫不飽的餓狼一般將她吃了一遍有一遍。
從沙發到牀到客廳的地毯。
她每每想逃都會被他攥住腳踝重新拉回到身下。
宋念歡的嗓子已經沙啞的不像樣,宴忱依舊神采奕奕。
直到她累的直接暈過去前,這頭狼都依舊在撕咬她脖頸的肌膚。
可是她太累了,累的動不了,累的疼的叫不出聲。
宴忱見她暈的徹底,才放過了她,可是胸口依舊壓抑着。
他捏着空了的煙盒,用力甩在地上:“**!Fuck****!”
一連幾句粗口。
冷靜下來後,他走進浴室,衝了許久的涼水澡。
天色逐漸暗去,洗過澡的宴忱只隨手裹了件浴袍,坐在了陽臺的椅子上。
地上落了一地的菸頭,身邊煙霧繚繞。
陽臺外的海面,時不時泛起一陣陣波浪,聲音嘩啦啦啦的,好聽極了。
宋念歡睡了很久,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看着房間,她確定了,她還在這座山上,沒有回去。
她強忍着身體上的疼痛,拿起一側的浴袍裹在身上,走進了浴室。
鏡子裏的她身體上都是一道道曖昧的痕跡,脖子上還有一兩道輕微的咬痕。
都來自於宴忱。
一道道痕跡,刺眼的很。
來的匆忙,別說化妝品,就連衣服她都沒有帶。
洗完澡宋念歡繼續躺在牀上,用被子將自己層層蓋住,不留一絲縫隙。
“叩叩叩。”門被敲響,“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是一個女聲,宋念歡一個激凌從牀上坐起:“可以可以。”
門推開,果然是一個女人,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生,大概二十五六歲左右。
妮可掃了眼把自己包成一個糉子般的宋念歡,所有的好奇全部被滿足了。
她將手上的衣服輕放在牀:“這是爺讓我給你準備的衣服,你看看合不合身。”
“謝謝,那個等一下。”宋念歡爬到牀尾,“那個問一下,能借我用用你的化妝品嗎?”
現在是夏天,就算有衣服可以穿,就脖子上那些痕跡她也不敢出門。
宋念歡身子一動一動時,肩膀上的衣服猝不及防的滑落,將肩膀上曖昧的吻痕全部暴露在空氣中。
宋念歡連忙把衣服拉上。
妮可笑道:“當然,我去給你拿。”
“謝謝謝謝,麻煩你了。”宋念歡一連好幾個謝謝。
拿到化妝品後,宋念歡撲了好幾層粉,纔將脖子上的痕跡蓋住。
換上衣服,宋念歡離開了房間。
從大門出來,宋念歡才發現這房子坐落在懸崖上,房子的後面就是蔚藍色的大海深不見底。
宋念歡看着海水,心裏難免恐懼。
當初她差點就葬身大海,怎麼會不害怕。
收回視線,宋念歡順着人羣走着,便看到了一片又一片訓練整肅的隊伍。
宋念歡下意識的離他們遠遠的。
生怕一個小心小命不保。
她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宴忱。
她想回去,可是她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也回不去啊。
宋念歡壯着膽子來到籃球場外,詢問:“你們好,問一下,宴忱在哪?”
幾個正在趁着休息時間活動一下的人聽了無一不震驚的。
宴忱這個名字,這裏可沒幾個人敢叫啊。
“小姑娘,你是不是新來的工作人員啊?可不能直接叫爺的名字哦。”
雖然宴忱並沒有命令禁止他們叫他名字,可是上下級之間,早就養成了不直呼其名的習慣。
宋念歡吞吐的開口:“我是他朋友。”
“哇,是女朋友嗎?”這話頓時勾起了他們的八卦之心。
他們爺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女人,連只母蚊子都沒有更別提是朋友。
而且還是能被他帶到這裏來的朋友。
這不是女朋友說出去誰信啊。
幾人正等着宋念歡的回答,待看到正朝這邊走過來的宴忱後。
一個個如貓見了老鼠般逃竄開了。
宋念歡一臉納悶。
但很快,她就纔想到了原因。
恐怕和身後那眼神的主人,有這密不可分的關係吧。
回過頭,果不其然宴忱就站在不遠處。
他雙手插在口袋裏,穿着一身十分休閒的運動裝。
“小看你了,還以爲還三天才能從牀上下來呢。”
宋念歡的臉蹭的漲紅。
有羞的,也有氣的。
他也不怕死在牀上!
“我要回去。”
“短暫時間你回不去。”宴忱說完轉身走開。
宋念歡跟上前:“你這是什麼意思?”宴忱的腳步不算快,她很快就追上了,“你這是要囚禁我嗎?”
可是想保持和他一同並行,真的太難了。
宴忱冷哼出聲,姿態輕蔑:“我要囚禁你還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那你讓我離開。”宋念歡拽住宴忱的胳膊,強迫他停下腳步。
宴忱本平復下來的情緒,頓時又提了上來:“讓你離開好給許致通風報信嗎?宋念歡你要是不想讓許致死!就給我離他遠一點。”
“宴”
“嘭!”
“啊~~”突如起來的槍聲,嚇的宋念歡身體不受控制的鑽進宴忱的懷裏,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胳膊,兩隻腳都快要纏繞到他的身上。
宴忱的手下意識摟住了她的腰。
宋念歡被嚇得魂不守舍,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連忙推開了宴忱,雙手緊緊捂住耳朵:“讓我回去我不要呆在這裏,你把我鎖在家裏也行啊!”
她受不了這個聲音,再來幾次她的心都要停了不可。
“白野!讓他們帶上消音器。”宴忱一語,變相的否了宋念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