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着她痛苦他的心裏才越舒服。
宋念歡自嘲的笑了笑,也是,他要是好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
“閔澤呢?讓他幫幫我可以嗎?一句話的功夫而已,耽誤不了你多少事。”宋念歡不得不退一步。
她的嗓子疼的快要炸開,身體不見好轉,真的很難受。
宴忱冷哼一聲,一句話都沒說甩手離開。
宋念歡氣的直咳嗽。
“叩叩叩。”敲門聲再次響起,“宋小姐,我來給你送藥。”
宋念歡聽到閔澤的聲音比看到人民幣還要開心。
“請進。”
閔澤推門而入,把藥放在宋念歡枕頭旁,順便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牀頭櫃上:“還有什麼事嗎宋小姐?”
“不用了,謝謝。”
閔澤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喫下藥,宋念歡再次陷入睡眠。
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的身體稍微好了一點,可以下地活動。
站在走廊上,宋念歡環視着黑暗的別墅,孤獨貫徹了她的全身。
她這跌宕起伏的人生就像坐過山車,忽高忽底,也不知道何時纔有重見光明的機會。
打開燈,她喫完藥給自己煮了一碗麪,囫圇吞棗般喫完了一碗麪。
翌日傍晚,宋念歡來到酒吧,碰見新任經理陳慧時她有意的避開她。
因爲無故曠工,估計少不了一頓罵,她雖然已經被罵習慣了,心裏早就沒有了任何波瀾,但是能躲就躲吧。
“念歡,等一下。”陳慧叫出宋念歡。
宋念歡停下腳步,轉身面不改色道:“有事?”
“昨晚怎麼沒來上班?”陳慧合上手裏的文件。
她的語氣很好,而不是像之前那個阿四一樣,上來就是一頓辱罵,宋念歡經常覺得自己礦工一次就是在殺他全家。
“抱歉,生病了有點耽誤了。”
“OK,知道了原因就好,下次有事來不了打電話通知一聲,我好安排別人頂替你的工作,好了去忙吧。”陳慧沒有斥責,更沒有警告。
這一面,她給了宋念歡一個非常良好的印象。
她已經很久沒有被別人平等對待過了。
因爲她傷害了宴忱的未婚妻,成爲了宴忱的一條狗,他們像宋念歡傷害的是他們一般憤恨,打着正義的口號,站在了道德的最頂點辱罵她。
人人都知道有些話如利劍般傷人,能徹徹底底的毀掉一個人,可他們自認爲自己是在聽天行道而不以爲然。
陳慧走出一段距離後,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頭道:“對了,你的崗位調動了一下,你之前不是駐唱歌手嗎,現在可以回去那裏了。”
宋念歡不可思議的皺眉:“誰告訴你的?”
是宴忱將她調去打掃酒吧所有的衛生沒有定下期限,她這樣自作主張,不怕宴忱找她麻煩嗎?
陳慧從宋念歡的臉上看出了恐慌:“你不用怕,是我和爺申請的,他已經同意了,你不樂意?”
“沒,謝謝。”
她高興還來不及,打掃衛生的活真的很累,她的手都起繭子了,她的腿又不方便,在臺上唱歌只要站着就好了,比清潔阿姨的工作好多了。
“那就快去準備吧。”陳慧衝她笑了笑,轉身離開。
宋念歡對陳慧的好感“唰”的上升了。
換上衣服,宋念歡重新回到了臺上。
她坐在凳子上輕聲的道:“很抱歉,因爲身體剛生了場病,今天將爲大家帶來一首很特別的歌,其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是我嗓子有點疼。”
“似殘春荒枯
桃李蹊下蕪
造化撥弄離疏
曾傾心相慕
卻人心變故
滄海易難如當初
深雪抹去故人影蹤
無跡尋舊盟
”
酒吧裏鮮少有人會演唱這種類型的歌,但這次意外的沒有人起鬨叫停,反而聽的津津有味。
宋念歡就是那種老天賞飯喫的那種人,音色十分全面,屬於什麼歌都能唱,而且都唱的很好聽。
剛走進來的宴忱一不小心,被這個聲音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