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綱手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靜音連連擺手。
“沒關係,只要我還是火影就不會那樣做。”綱手笑了笑,“再說,想要復活繩樹,我應該找那傢伙啊。”
“赤羽慎那傢伙總比那羣老不死要可靠多了,既然四代影們都相信他,我還有什麼能懷疑的呢?”綱手說道,隨後看着靜音緊張的表情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開玩笑的,我不會亂走的,走了,回去了!”
於是,兩人又沿着來時的路慢慢走回了火影大樓。綱手與靜音的影子在陽光下被拉得很長,綱手臉上帶着笑意,眼眸忽明忽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個....你還要在外面待多久?”花火站在微微偏着頭,看着坐在塔頂的赤羽慎。
雖然知道他不會淋着雨,還是會覺得有些奇葩。自己當初怎麼就喜歡上了這個傢伙,好傢伙,自己睡個午覺的功夫又爬上塔頂發呆去了。
從昨天晚上回來之後,赤羽慎似乎就有些不對勁。花火皺着眉盯着塔頂的那個方向,從陽臺的方向只能看到一道鐵幕遮住了全部的視野。
但是花火知道他肯定是聽見了,果然,片刻之後赤羽慎像一隻靈活的兔子一般從高塔頂端翻身下來。
“你醒了?”赤羽慎笑道。
“你是怎麼了?”花火看着赤羽慎問道,“遇到什麼難事了?還是有什麼事情想不開?放心,我不會回去的。”
花火笑着說道,“你去哪我去哪總行了吧?”
聞言,赤羽慎點了點頭,眼中帶着一絲遲疑卻也沒再說什麼。其實他在擔心的是是未來的形式,總不見得帶着花火上前線拼殺。
可輝夜降臨時刻越發逼近,彼時,赤羽慎必須掌控那股力量。所有人都不想輝夜掌控這個星球,敗退是必然。
真打起來,不用鳴佐次雙雄瘋狂暴血。赤羽慎一個人也足以擊敗輝夜,輝夜復活力量孱弱,根本無法與赤羽慎對抗。
復活那一刻直接開大秒了就是,或者直接將宇智波斑秒了,順道抹殺黑絕斬草除根來得更快一些。
可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輝夜算不上BOSS,只能說是個智商不高的大筒木女人。抹殺了輝夜,然後呢,還是要去面對大筒木一族的侵擾。
既然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那得到輝夜的力量就有意義。至少在面對最終一戰時多一絲的力量,多一份力量就多一分希望。
赤羽慎再也不想打團的時候單上了,他現在仍舊記得自己那浪費的兩年半。活生生在深海之下與奈亞死神域耗了兩年半,分分秒秒都在感受痛苦。
爲此,直到現在奈亞都再也沒有來騷擾過自己。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在鬼之國引誘巫女走上不潔之路,就算是赤羽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正常來說,奈亞大概也失去了遊戲人間的樂趣,大概在準備着報復自己。一直被衆多舊日盯着,這種感覺說不來的噁心。
偏偏從一開始,他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想要活着過好日子,就要殺出一條血路。
可關鍵是赤羽慎已經再也不想過着那種到處拼命的日子了,那樣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回了,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只是偶爾還是會擔心,對於未來沒有一個準確的把握。生還是死,即使死神不會死,但是陷入了沉睡之後大概和死差不了多少了。
一旦陷入了沉睡,將沒有人能夠限制舊日支配者的行動。他所珍視的一切都將沉寂,大概比死還要痛苦一些。
兩人坐在陽臺邊,看着雨幕漣漣。高塔外的天空灰濛濛的,倒是與雨幕連成了同一個顏色。冷風夾雜着土腥拂面而來,揚起兩人的衣角。
“你在想什麼?”花火抱着雙膝轉頭看着赤羽慎,赤羽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連反應都慢了半拍。
“沒在想什麼。”赤羽慎笑了笑。
“不對,你有心事。”花火微微皺眉,“你現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擔心的事情多了去了。”赤羽慎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感覺有些無力,無論怎麼做都很麻煩。”
“那怎麼不見你之前擔心過?”花火瞥了赤羽慎一眼,“以前倒是不怕死,什麼事情都敢去做,也不管有沒有人擔心你。”
“我那不是沒有辦法嘛。”赤羽慎訕笑道,“誰能不怕死呢,有選擇的話,誰想去冒險呢?”
“那現在怎麼怕了?”花火問道。
“就是因爲現在有得選,所有才會猶豫。”赤羽慎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是真的不想去冒險了,只希望這樣的日子長一些。”
“你害怕了?”花火盯着赤羽慎的眼睛。
“算是吧。”赤羽慎說道,“害怕也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我又不是真的神,總會害怕的。”
“害怕什麼?”花火忽然貼近了赤羽慎,兩個人的之間的距離只差着一層一張紙。赤羽慎被花火的動作嚇了一跳,想要往後仰卻被花火一把拽住。
“你是不是又想告訴我,有那樣或者那樣的理由?”花火歪着頭緊緊盯着赤羽慎,“然後一聲招呼不打,又要跑幾年?”
“不是,我沒打算跑。”赤羽慎訕笑,“我只是擔心,沒有說要去親自處理。我不了那麼多地方,即使去了也是無濟於事。”
“如果這次你還跑,下次你就永遠也別想見到我了,除非你帶上我。”花火說道,“我也不差啊,我能保護好自己,也能幫你。”
“雖然不知道你做什麼事情,總是感覺挺危險的。再說帶上我也不會怎麼樣吧,我也是很強的。”
“這不是強不強的事情。”赤羽慎嘆了口氣,“我是真的不想做任何事情,能躺着絕對不站着。”
“你知道我的,不是爲了能夠過上安生日子,我是絕對不會到處拼命的。可總有一些東西跟有病似的,非要死纏着我不放。”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才擔心。”花火皺着眉看着赤羽慎,“我最瞭解你了,只要涉及到我的事情,你就會爲了我了好,然後做很多很傻的事情。”
“可是我不願意啊,三年之後又是三年,誰知道還要等多久。我等不起了,現在奇奇怪怪的事情越來越多了,我感覺已經沒有時間了。”
“再等三年,可能再也見不到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早早的待在一起。”花火頓了頓,身體忽然又擺了回去。
“那些大霧是什麼?”花火突然間問道。
“一種特殊的生命,以霧氣的形態存在,但是並不是霧。擁有門的鑰匙和空間能力。”赤羽慎說道,“很難去定義它們,只能成爲舊日支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