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猛地撲在宇智波鼬須佐能乎身上時,赤羽慎身在高空猛地閉上了眼睛。意識再次下沉,沉入那片灰色的大河之中。
越過灰色大河,赤羽慎再次睜眼,意識已經進入了血海骨林之上。從赤羽慎狼狽逃回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以他現在的力量還遠遠不夠。
只要站在這片大海之上他就永遠無法對那隻海獸造成傷害,更無法封存克蘇魯的意志。
對於那無法言說的恐怖,赤羽慎根本不想知道克蘇魯的真相也不想讓其甦醒。
正是出於恐懼,赤羽慎才決定現在動手,將其甦醒的苗頭扼殺在搖籃之中。即使做到這一切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赤羽慎仍要去做。
與正義無關,只是單純的出於恐懼。
就好像赤羽慎走在看見了一條蛇從一根纖細的水管裏露出了一個頭,突然口吐人言道。
“孫子,等爺爺出來非得咬死你!”
彼時,赤羽慎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在那蛇出來前弄死它。就算要冒着被咬幾口的風險,赤羽慎仍會這樣做。
爲什麼?因爲那蛇沒有將身體全都露出來,赤羽慎不知道水管裏那段身體到底有多長。
出於對未知的恐懼,赤羽慎必須弄死它。
同樣,現在赤羽慎對克蘇魯抱有同樣的想法。正是那份出於對未知的恐懼,赤羽慎決定拼上一切弄死那隻海獸。
然而,只是擁有這點現有的力量是完全不夠的,赤羽慎明白他此刻需要更多的力量。
死神的力量來自眷族,來自淨土。
眷族是指望不上了,都轉移到了渦之國海島上。一個死宅一個大凶少女,這種程度的戰鬥他們實在是幫不上忙。
唯一留給赤羽慎的路就是淨土了,翅膀來自灰色大河,赤羽慎也無法將整條大河抽出。
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指望着淨土剩下二分之一的開放權了,淨土的開放權並非在赤羽慎獲得死神力量的第一天就完全向他開放的。
而是隻有在他熟悉每一個流程之後,積累滿熟練度才能完全給與開放的。隨着赤羽慎權限越高,可調動的力量也越強。
這也是赤羽慎尋找眷族的原因,唯有實力上升才能召喚眷族,擁有眷族越多,淨土權限開放程度越高。
只是現在赤羽慎已經來不及刷熟練度了,他立即喚出死神,時隔兩月,赤羽慎再次見到死神。
還是那副青面獠牙的模樣,只是看起來死神精神不似之前萎靡了。
看着眼前的赤羽慎,再次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忽然出現在淨土之上時,死神有些懵圈。
“怎麼在這叫我?出什麼事了嗎?”死神抱怨着說道,環視曾經的工作場所,眼中充斥着濃濃的牴觸感。
赤羽慎也沒有廢話,直接對死神說道。
“幫我個忙.....”
意識再次回到赤羽慎的身體,整個過程不過兩秒,赤羽慎睜眼時巨浪正好拍在宇智波鼬的須佐能乎身上。
見狀,赤羽慎瞥了一眼隨後狡黠地笑了笑。
喚出死神,淨土的權限很順利的全部打開。現在自己可以使用淨土的全部能力了,若是再打不疼那海獸赤羽慎只有去撞牆了。
淨土空間內,開啓完權限的死神一臉鬱悶。
“這小子....還真是魂淡啊!”
“開全部權限的話.,.....等於自己出現在那個世界的道理他不會不懂吧?”
“算了算了,不管了。”
說着,死神便消失在了原地。
此時,赤羽慎躊躇滿志,決心要讓海面下那海獸一袋米扛幾樓。手握淨土全部權限,找管理員開後臺掛的感覺不禁讓他有些飄飄然。
然而他卻是沒有意識到,掛開得越囂張,目標也就越明顯。死神之所以寧願看着自己力量衰敗也不親自降臨現世,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秩序。
神不能伸手干預人類,這就是秩序。
雖然赤羽慎是人類,他伸手干預並不違反秩序,但若是完全使用淨土權限,等同於死神降世。
即使不違背秩序,但一定會引起現世那羣老傢伙的關注。
赤羽慎身後灰色翅膀緩緩扇動着,俯瞰着海面下的那團陰影的同時,赤羽慎伸出了左手。
嘴巴一咧,露出了森白的牙齒,賤兮兮說道。
“一袋米扛幾樓!(感受痛苦吧!)”
“骨林血海降臨!”
話音剛落,海面之下忽然變爲一陣血紅。雷鳴之聲更甚,赤羽慎身上的金色光芒早就熄滅了。
黑夜總算追趕上了這片海域,黑暗再次覆蓋世界。雷霆炸響,一道銀蛇粗的閃電劃過夜空。
海水翻涌出一陣血腥,不知何時海水已經被淨土之上的血海之水所替代。血水接觸到那海獸的一瞬間,如同濃硫酸遇上了木炭。
充斥着怨氣與死氣的血海止水何等剛烈,直接將海獸灼燒發出陣陣慘叫。血海之上,白色的骨林開始慢慢生長。
甚至,骨林直接從那海獸的內部開始生長。骨刺輕鬆刺穿海獸堅硬的外殼,如刀切豆腐一般破開外殼肆意生長。
於此同時,正在修行鳴人被突然站起的自來也嚇了一跳。
“麻煩了!”自來也臉色劇變。
“好色仙人,出什麼事了?”鳴人結束打坐焦急的看着自來也問道。
“妙木山那邊傳來了消息,”自來也頓了頓,喉間一哽接着說道,“死神降臨在深海海域。”
“什麼?”鳴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腦門上滲出一絲冷汗,強裝鎮定的說道。
“喂,好色仙人,你在說什麼啊!開玩笑的吧,怎麼會有神明這種東西!不存在的吧!”
自來也並沒有回答鳴人的問題,只是一臉肅穆的朝着一個方向遠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雨隱村,高塔之上。長門緩緩睜開眼睛,凝視着黑暗三四秒隨後又低下頭陷入沉睡。
海域之上的波動驚醒了無數感知力靈敏的忍者,三大聖地,幾乎全員波及。火之國邊境上,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停住了腳步瞪大着雙眼朝着一個方向望去。
鞍馬八雲面容憔悴,眼圈微紅頭髮凌亂。終日的奔波使得她的身體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忽然間腦子被莫名的感應一對衝,白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