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卡卡西的腦海裏浮現出野原琳死前不可思議的表情,最後那一聲卡卡西讓他第一次感覺到心碎的聲音。
那永遠下不完的雨,關不上的寫輪眼,洗不乾淨的手。一樁樁一幕幕浮上心頭,隊友死去,無人理解的孤獨。
“我是要帶着宇智波的族徽成爲火影的男人!”
“快住手,卡卡西,我已經不行了,半邊身體連感覺都沒有了。”
“你放心吧.....不是派不上用場....會變成累贅的東西。”
“我要把我的寫輪眼送給你。”
“我會成爲你的眼睛。”
.............
“卡卡西......”
“卡卡西?喂?又走神了?”赤羽慎站起來查看卡卡西的表情,發現其呆滯的眼神不由的翻了個白眼,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揮了揮。
“嗯?”卡卡西再次被驚醒,飛快的眨了眨眼睛瞳孔逐漸有了焦距。
“抱歉,抱歉呢!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總有些犯困。”卡卡西眯着眼笑着,撓了撓後腦勺。似乎剛剛只是單純的太累走神而已,而非其他。
爲什麼總會想起以前的事情?卡卡西不禁重重呼出了一口氣,是不是最近任務太忙了,真的沒有睡好?
“你還回答我呢?是不是想到了喜歡的人?”
“算是吧。”卡卡西勉強笑了笑。“我在意的人都不在了呢。”
聽到這句話,赤羽慎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消失。一時間表情有些複雜,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道了歉。
“抱歉卡卡西,我忘記了。”
說的太嗨,赤羽慎自己一時間都沒有意識到戳到了卡卡西的痛處。看着眼前刺眼的一頭白髮,不禁又想起了那道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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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真是嘴賤,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時口嗨便是扯起了那套哲學論。
“沒事,都過去了。”卡卡西眯着眼笑道,“這麼說你是想成爲英雄還是不想成爲英雄?”
面對這個問題,赤羽慎也明白卡卡西這是在轉移話題,於是也就順着他的話接下去了。
“這個嘛.....那要看英雄的定義是什麼,英雄都是保護一羣人,木葉的英雄是保護了村子的人。”
“我更自私一些,我雖然也很在意村子,但是更想保護某一些我在意的人。”
隨後又撓了撓頭,有些羞澀的說道。
“比如說花火,沒有她的話,這個世界我是不會承認的。”
砰的一聲,卡卡西彈了赤羽慎一個腦瓜崩,笑着說道。
“你這樣的想法可是很危險的啊!”
“切!”
赤羽慎極其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心想帶土都已經這麼幹了,自己只是未雨綢繆一下而已。再說,那個想取走花火眼睛的傢伙,只要以後敢露頭,自己一定會把他炸到連媽都不認識。
又喫喫喝喝(白嫖)了一段時間後,赤羽慎和卡卡西在路口分別。
卡卡西笑眯眯的看着赤羽慎往火影巖的方向走去,眼角的笑意漸漸消失。若是當年自己有這小鬼一半的魄力,不去糾結那些亂七八糟的任務,會不會就沒有那些遺憾?
“父親當年做的果然是對的呢......”
另一邊,回家後的赤羽慎一開門就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的香磷,不由的有些發憷。早上的事情本就說的不清不楚,導致最後赤羽慎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的理由。
到底是爲什麼不讓香磷在那次行動中跟着自己,這裏面的道理其實很明朗,但凡是個理智的人都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
何況是香磷這種聰明且全能的人,即使赤羽慎不說她也明白。
而赤羽慎也是明白,香磷只是單純的在發泄自己的不滿,因此也沒有過多去解釋。只能在她消氣之前,儘量不去惹她。
躺在沙發上的香磷瞥了他一眼,隨後又站了起來靜靜的看着赤羽慎。頓時間,赤羽慎只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像香磷這樣高智商與高情商的人是極其不好糊弄的,這也是令赤羽慎極爲煩惱的一條優點。雨過天晴,溼熱的空氣充斥着整個客廳。
香磷沒有戴眼鏡,雙眼顯得有些無神,整張臉卻是變得清秀了。白嫩的腳踩在地板上,身上只穿了一條灰色綿裙。
“你不是說我是夥伴嗎?爲什麼不帶我?”
還是那個問題,赤羽慎頓時感覺有些頭疼,但香磷又不得不哄。無論是花火還是香磷,在那段時間內一定承受了偌大的壓力。
雖然香磷與自己並不是那種關係,但是她卻是自己拐過來的,信誓旦旦的說着要成爲夥伴,生死與共。
但第一次行動就自己偷偷上了,還差點直接在這個世界離線,最後不停的死裏逃生總算是活着回來了。
這一走就是將近大半個月,若是真沒個什麼解釋,真就不怎麼好交代。
看着赤羽慎嘆氣的模樣,香磷眉角動了動,眼皮微微合上,也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次就算了,下次,下次不叫上我,你就完了....”
聞言,赤羽慎笑了,這就是香磷的個性。明明什麼都知道,卻是什麼都不說穿。只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赤羽慎並不做評價。
自己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一切都是爲了活着,爲了得到想到得到的東西。
夜幕降臨,赤羽慎和香磷皺着眉一同坐在沙發上,凝視着一張薄薄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各種符咒和斷斷續續的話。
這是赤羽慎與香磷推斷了三個小時的結果,兩人不停的提出各種原理來解釋香磷的特殊體質,只要被咬就能讓咬人者恢復查克拉和體力。
“不推了,不推了!都快推了一天,還是什麼頭緒都沒有。”
“別人都能咬,你怎麼就不能咬了?還說不是在嫌棄我?”
聞言,赤羽慎白了她一眼,懟道。
“我有沒有這個意思你心裏沒有點數嗎?”
說完,又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重重的倒在地板上。赤羽慎雙眼無神的盯着天花板,口中喃喃自語道。
“太難了,太難了,真的一點都想不出了!”
忽然間,赤羽慎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微微將頭撇向一邊,便是看見了腰間一片雪白。
“要不,你咬一口試試?”
赤羽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