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銘哲,你究竟當我是什麼?一個不值錢的養妹嗎?因爲住在你家不敢吭聲,不敢反抗你,所以你可以爲所欲爲,想怎麼樣怎麼樣嗎?我告訴你別以爲我叫你一聲大哥會什麼都聽你的!”
這些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一般瞬間扎入了帝銘哲的心臟,他俊美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 .
狠狠的捉住了她的手腕,“你說夠了沒!”
“說夠了。”帝蕭蕭看着他,“我想說的是,麻煩從現在開始你做好你的大哥,不要再來這樣不陰不陽的招我惹我,否則我一定會告訴爸媽的!”
“你敢!”帝銘哲逼近了她,眼眸裏的寒冷是她從未見過的,冷不丁她還是被嚇得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他修長的手有些粗暴的扣住了她的腦袋,一字一句冰如寒鐵的問道,“帝蕭蕭,這多年來我在你眼裏算什麼?二十年了,你何時正眼看過我?除了叫我大哥的時候,你跟我多說過半句話嗎?跟我睡在一個牀你覺得很委屈是嗎?若是老三呢?你恐怕是迫不及待還歡天喜地了吧?”
帝蕭蕭愣住了,有些不能完全明白他話裏的全部意思,但只聽懂了最後一句話。
瞬間心疼無。
倔強的挑眸帝蕭蕭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又怎麼樣,我喜歡的本來是三哥!”
我沒正眼看過你,你又正眼看過我嗎?每次你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奚落,奚落我被三哥揍,別以爲我不知道!
帝銘哲雙眸陡然暗沉了下來,夾雜着極致的冰霜,如同染了毒液的暗器。
緩緩的他鬆開了她的手,噙脣,點頭,眸子一點一點的極致的寒冬回覆到了專屬於他的平靜,平靜的像是一灘怎麼都沒有起伏的死水。
而後他開口,“好,好,帝蕭蕭,你滾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當真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像是被萬支利箭齊齊射穿的那麼疼。
二十年了,或許是該放棄了。
他說完以後決絕的轉身,不敢再看她一眼,不敢再多聽她一句話。
他怕自己忍不住眼淚會掉下來。
二十七歲的大男人,掉眼淚,開什麼玩笑?
這二十年的青春他當喂狗好了!
可在真正轉身背對了她的那一刻,帝銘哲終究忍不住紅了眼,二十年的夢突然要割捨,突然之間碎了,痛,錐心刺骨的痛。
這眼間的溫熱是怎麼回事?
帝銘哲你不能落淚,爲一個心從未有過你的女人落淚你值得嗎?
值得嗎!
放棄吧,在她的眼裏從來沒有你一絲一毫的地位!
算你強迫得來,也不過是一份憐憫和施捨而已!
你需要憐憫嗎?需要施捨嗎?
不,你需要的是愛情。
她既然心沒你那放手吧,可是心裏這般的疼痛是爲何?
從心臟蔓延到四肢,這種快讓人窒息的痛究竟是爲何?
爲了二十年的青春嗎?
別傻了,在她二十年的青春裏只有老三,而從來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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