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鳳鳴嘯天,數丈冰鳳橫跨血色煉獄,攜漫天冰錐,向着血依轟擊而去。
見狀,血依眼露輕蔑,掐訣間,一聲輕喝:“血獄鎮壓!”
滾滾血霧,向着冰鳳鎮壓而去,頃刻之間,冰鳳速度驟降,漫天冰錐齊齊炸裂。
“哼!”
冰溱一聲冷哼,滾滾真元瘋狂而出,漫天寒力涌入冰鳳,不過片刻,冰鳳便再度暴漲。隨着一聲高亢鳴叫,強行衝破血獄鎮壓,繼續向着血依撞去。
眼看冰鳳就要臨近,血依依舊面不改色,只是慢悠悠地伸出右手,做出阻擋之勢,隨之一聲輕喝:“重塵領域!”
嘶!
臨近血依不足十丈之處,冰鳳突然一聲嘶鳴,速度再度驟減!
砰砰砰砰!
緊接着,漫天炸響。冰鳳周邊裹攜之冰凌頃刻齊齊爆炸。
“不可能!”
遠處,冰溱一聲低喝,面露驚色。
“滅!”
正當此時,只聽血依一聲冷喝。其話音一落,冰鳳突然全身開裂,不過片刻,便轟地一聲,炸爲漫天冰屑。
冰溱瞳孔微縮,一臉不可置信。
她這鳳舞冰穹,幾乎動用了她如今全部實力,她有信心,憑此一擊,可一舉分勝負,將血依打得再難還手。
然!
此時的結果,卻大大超出冰溱預料。冰鳳非但沒傷到血依絲毫,竟還被其輕描淡寫地崩滅了去。
“那是什麼神通!”冰溱心裏驚駭道。
不僅是她,此時正觀看戰鬥的所有冰魄宗之人,皆同樣發出這麼一個疑問。
一招崩滅鳳舞冰穹,如此威力,在場冰魄宗之人,大都聞所未聞。
唯有如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之流的老牌道劫境強者,纔有所猜測,皆是一臉凝重。
“道階神通!”
......
愣愣地看着下方一幕,冰惜萱一臉不可置信,眼露驚駭。
“嘖嘖嘖,我這丈母孃可真壞,打了這麼久,這才使出全力。”冰塵調侃道。
聞言,冰惜萱回神,當即看向冰塵,以質問的口氣問道:“道階功法!你傳給血依前輩的!”
冰塵笑了笑,點頭說道:“不錯。”
“哼!”
冰惜萱一聲輕哼,顯得很是不忿。
冰塵略顯尷尬,下意識向着自己鼻子摸了去。
一旁,秦墨染掩嘴輕笑,打趣道:“師公只傳其一,不傳其二,兩邊都是自己丈母孃,有失不公啊。”
冰塵聞言,趕緊瞪了秦墨染一眼。
故意火上澆酒!
......
“怎麼,還有招數嗎?”血色煉獄內,血依面露譏笑地看着冰溱,揶揄道。
冰溱神色陰沉,眼中殺機沛然。
懶得搭理血依的廢話,冰溱一個瞬移,直奔血依而去。
片刻之後,一抹寒光驟然出現,距離血依不過一丈不到。
“重塵!”
忽的,血依一聲輕語。頃刻之間,寒光崩滅,冰溱現身,神色當即大變。
渾身真元傾瀉涌動,匆忙間在體外凝聚一道寒冰護罩。
砰砰砰砰!
然!僅僅一息不到,那寒冰護罩便突然崩碎,化作漫天冰屑。
只覺身體被無數巨石轟中,冰溱不禁一聲慘叫,一口鮮血當即噴出,剛一離體,便被瞬間湮滅。
“太師父!”
血色煉獄上方,冰惜萱當即一聲驚叫。
“認輸,還是死!”
血依一聲輕喝,掐訣間,無數重塵蓄勢待發,將冰溱團團圍困。
“哼!”
冰溱一聲冷哼,長劍直取血依而去。
“找死!”
血依面帶冷笑,一聲輕喝,心念一動間,無數重塵直轟冰溱長劍。
砰砰砰砰!
劍鳴撞擊聲不斷,雖肉眼難見其形,但那無數的萬鈞撞擊之力,卻打得冰溱一個踉蹌,僅片刻,其長劍便脫手而去。
血依見狀,冷冷一笑,隨之身形一動,欺身而上,欲趁勢一舉制服冰溱。
然!
就在其靠近冰溱之際,恍惚間,血依卻見其嘴角浮現一絲譏笑。
心裏瞬感不妙,血依當即提高警惕,幾乎同一時刻,其神念便掃到一道寒光直奔自己。
情急之下,血依手中長劍全力一揮,隨着砰地一聲劍鳴交擊,兩截劍身飛向兩邊。
冰溱大驚,還欲反抗之際,卻見血依殺意爆起,長劍直取自己脖頸。
避無可避!
冰溱瞳孔一縮,大感死亡臨近。
“不要!”
幾乎同一時刻,血色煉獄之上,冰惜萱再度一聲驚喝。
“鎮!”
忽的,一聲低喝傳遍方圓數千丈。瞬息之間,血依、冰溱動作凝滯,與此同時,血色煉獄轟然崩潰。
一聲悶哼,遭受反噬,血依嘴角當即溢出血跡。
“太師父!”
冰惜萱見狀,再顧不得什麼,身形一動,直奔冰溱、血依所在而去。
“好險!”
秦墨染不禁一聲輕語,看向冰塵,繡眉微微皺起。
只見冰塵一臉邪性,眼中明顯有着些許怒意。
“還真敢下死手!”冰塵冷幽幽道:“今天不給你們兩個一個難忘的教訓,就對不起你們這打架的架勢。”
話語之中,冰塵既有怒意,同時又有着幾分不懷好意。
“啊!”
也是此時,一聲痛呼傳了過來。
循聲望去,只見冰惜萱蹲在地上,手捂額頭,正一臉怒意地看着面前那幾盡看不見的陣法光幕。
一個瞬移,冰塵來到禁錮血依與冰溱的光幕之前。
二人動作凝固,血依保持出劍姿勢,劍尖距離冰溱脖頸不足三寸。
一臉怒意,血依一聲輕喝:“臭小子,放開我!”
冰塵邪性一笑,一步跨出,穿過陣法光幕,來到血依身旁,一把繳了血依長劍,冷幽幽道:“膽子不小,敢揹着我打架!”
“混賬!放開我!”血依一聲怒罵。
冰塵聞言,眼中寒芒一閃,看向血依,瞪得她瞬間心虛。
血依心裏又羞又怒,自己竟真對他有了某種懼意!
片刻之後,冰塵手一揮,又一道陣法光幕,將此地隔絕其內。一瞬間,光幕之外,再不能看到聽到其內絲毫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