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陵大殿。
上千劍陵宗高手齊聚,上首之處,金憐之神色冷漠,目光冰寒地向下掃視。
“人可到齊?”金憐之冷聲道。
下方不語,不少人皆一臉不忿。
“哼!”
金憐之一聲冷哼,道劫壓迫驟然而出,下方衆人齊齊一顫,不少人甚至不堪壓迫,跪伏了下去。
“本宮再問一遍,人可到齊?”金憐之語氣不善道。
大殿前方,那羣真元強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且明顯有的人神色不善,一臉怒意。
錚!
一聲劍鳴,衆人齊齊一驚,目光立刻看向金憐之。
然下一刻,一陣驚叫突然響起。
衆人下意識看去,皆倒吸冷氣。
數名真元境強者,人頭落地,鮮血噴射數米之遠,濺得周邊之人一頭一臉。
“金憐之,你幹什麼!”
數聲暴喝,不過其話音剛落,便感覺危機臨近。
真元瘋狂涌動,可還不待其做出應對,大叫那幾人便一分爲二。
衆人大驚,皆趕緊住聲。
“人可到齊?”金憐之再問道。
語氣之中,已盡是殺機。
衆人噤若寒蟬,幾息之後,見金憐之殺機再度暴漲,前方一名真元后期趕緊上前,躬身一禮。
“回長老,宗內真元之上,皆已到齊,闢海天榜前三百,塑元地榜前三百也已恭候。”
錚!
那人話音剛落,其汗毛瞬間倒豎,緊接着,便是一聲慘叫。
一隻手臂落地,瞬間絞爲肉泥,鮮血瘋狂噴涌。
因劇痛,臉色扭曲難看,眼中盡是殺意與暴怒。奈何勢比人強,那人強忍下來,沉聲道:“長老何意!”
金憐之目光冰寒地看了那人一眼,隨之,其身旁卓千綾上前,寒聲道:“對宗主不敬,欺瞞宗主,按律當斬!”
聞言,下方突然發出一陣冷哼。
都懶得廢話,金憐之擡手間,數十劍影身前凝聚,其手一揮,便向下射去。
衆人大驚,瞬間一片騷動,不過下一瞬,便響起一片慘叫。
“再不服者,死!”金憐之寒聲道。
下方瞬間安靜。
“本宮不介意殺光所有忤逆本宮之人,爾等若妄想對本宮羣起而攻之,大可來試試。”金憐之寒聲道。
說話間,金憐之手一揮,一具屍體便飛到了下方衆人前方。
“宗主!”
不少人下意識驚呼。
不過也只是片刻,便沒了聲音,一臉恐懼地看向了金憐之。
“自今日起,本宮便是劍陵宗宗主。”金憐之寒聲道。
下方噤若寒蟬,不少人心神緊張恐懼到了極點。
片刻之後,也不知是誰最先跪地。
一聲撲通響,引出下方一片跪地叩拜響聲。
幾息之後,還站着之人,僅剩一百不到。
金憐之一絲冷笑,身影一晃,下一瞬便消失不見。
站着之人大驚失色,部分人就欲趕緊跪地,卻仍舊晚了一步。
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數人便身首分離。
“宗主饒命!”
幾聲驚叫,又是數十跪地之聲重重響起。
“殺了她!”
一聲怒喝,卻是方纔那被斬手臂之人,手提長劍,作勢欲斬。
然!
其動作瞬間凝滯,頸部鮮血飆射,一顆人頭墜落。
身形再動,靈隱展開,瞬移挪動,根本無一人有機會將金憐之鎖定。
慘叫不斷,鮮血濺射。
數十人,三分鐘不到,全部斬首。
血染一地,整個大殿,盡是刺鼻血腥味。
回到上首,金憐之看着下方,神色冰寒毫無變化。
下方衆人盡皆跪伏,不少人渾身打顫,甚至有的人身下流出了一灘水跡。
“奉宗主之令,自今日起,冊封古河、卓千綾爲我宗副宗主,金素影任大長老,古焯爲聖子。”卓千綾上前道。
下方先是安靜一片,不過也只是片刻,便有幾人叩拜道:“我等,謹遵法旨!”
“我等,謹遵法旨!”
一片聲音連綿起伏,持續了數分鐘才停止。
錚!
又是一陣劍鳴之聲,嚇得衆人心膽猛縮。
擡頭望去,卻見大殿前方,數十長劍懸浮,凌厲的劍意,將整個大殿靈氣攪動,割得不少修爲稍弱之人渾身生疼。
“那......那是!劍陵劍!”
“杜長老!那是杜長老的佩劍!”
“雲青劍!那是郝長老的雲青劍!”
......
下方一陣細微聲響,卻是不少人認出,那最前方數柄寶劍,郝然便是劍陵宗傳承之劍劍陵劍與宗內道劫境天品長老的幾柄佩劍。
“肅靜!”
卓千綾一聲輕喝。
衆人閉嘴,隨之便看到那劍陵劍突然化作一道流光,飛到了古河前方。
緊接着,另外兩柄天階寶劍也飛出,分別停在了金素影與古焯面前。
“剩餘之劍,藏於劍冢,爾等有能者得之。”卓千綾說道。
下方衆人齊齊叩首。
“下面宣佈三點身爲劍陵宗之人必須謹記遵循之事。”卓千綾又說道:“其一,從今以後,我劍陵宗乃藥靈族附庸。其二,劍陵宗弟子,不得再與血魂宗爲敵,更不得再與之有所衝突。其三,劍陵宗即日起與冰魄宗締結盟約。”
聞言,下方衆人盡皆大驚。
“附庸藥靈族?藥靈族是哪個小族?”
“不再與血魂宗爲敵,更不得與他們有衝突?”
......
不少人心生疑惑,可這次,卻沒一人敢發出什麼聲音。
“但凡對藥靈族不敬,再與血魂宗爲敵之人,皆處以宗門極刑。”幾息之後,卓千綾寒聲道。
“我等謹遵法旨!”
下方一片叩首。
......
劍陵宗之事,僅用了半月不到,便完全鎮壓。
金憐之雷厲風行,與冰浮、月杳、青韻,雨琦等人帶着一些人親自出手,對整個劍陵宗來了一次大清洗。
在這半個月裏,劍陵宗幾乎掀起一片血雨腥風。
對不臣服者,或者佯裝臣服心懷鬼胎者,金憐之等人毫不留情。僅斬殺的真元境便有數十!真元境以下,他們自己都不知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