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陵城外,冰塵老宅,殘破祕境。
修煉室內,水漫幽幽睜眼。
眼中一抹喜色,神色滿是激動。
“恭喜你了,漫兒!”鍾璃薇淺笑道。
水漫抿嘴一笑,玉手搭在鍾璃薇扶向自己的那隻手上,順勢起身,隨之說道:“還恭喜幹什麼呀,我都困在凝神後期兩年多時間了,而今才突破,你不都已突破快一年了嗎。”
鍾璃薇白了水漫一眼,說道:“四年多時間,突破一個大境界,你還不滿足,你知道這若傳出去,你會有多討人恨嗎?”
水漫吐了吐小香舌,噘嘴道:“這不只是在和你相比嗎。”
鍾璃薇沒好氣地瞪了水漫一眼。
......
“四年多,是啊,這一晃,他們都離開四年多時間了啊,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處,還有多久纔會回來。”水漫輕聲道。
鍾璃薇聞言,神色明顯有了幾分傷感。
“薇兒,你想他嗎?”水漫突然問道。
鍾璃薇一愣,心裏不由一顫,不自禁地便回想起冰塵的音容相貌,眼神浮現出幾許思念之色。
“你呢?”
幾息之後,鍾璃薇反問道。
“我想,我好想他!”水漫輕聲道。
嘴角一絲笑意,鍾璃薇也輕聲說道:“我也想!好想!”
二女皆面帶紅暈,而後相視一笑。
“當初真的該隨他一道,或許會有危險,但總好過如今的相思之苦。”水漫噘嘴道。
鍾璃薇抿嘴一笑,打趣道:“當初你若有如今的一半誠實,他或許就真的帶上了你。”
水漫白了鍾璃薇一眼,而後同樣打趣道:“還好意思說我,當初你若主動一些,說不得如今孩子都有你一半高了,他也不會一直在那冰魄城流連,遲遲不回。”
鍾璃薇臉頰愈紅,瞪了水漫一眼。
水漫見狀,一陣嬌笑,好一會後,纔在鍾璃薇那要喫人的目光中停下。
“待他回來之後,我會不顧一切地把自己交給他!”水漫突然一臉認真地說道。
鍾璃薇聞言,微微愣神,好幾息後,纔出言打趣道:“你可真浪,真不害臊!”
“將自己的身子交給所愛之人,哪不害臊了?你敢說在他離去之前,你沒有過這樣的打算?”水漫斜睨鍾璃薇一眼說道。
鍾璃薇臉上好不容易纔消散的紅暈,又再度浮現,那嬌羞地模樣,若是讓人看到,絕對口水直冒。
“上次他不敢要了我們,是因爲那位大人的命令,日後他回來,我敢保證,他會毫不猶豫地做完那些事。以他那喜歡拈花惹草的德性,這幾年在外面,絕對早已失身,都不知道已經推倒了多少女人。”水漫有些微惱,又有些不忿,還滿是愛戀地說道。
鍾璃薇哪敢再接話,不過心裏卻不自禁地就回想起了自己與冰塵之間你儂我儂時的情景。
“待你歸來,我必鳳冠霞帔,紅牀與你!”
......
殘破祕境外,冰塵家老宅之處。
曾經景色宜人的庭院,而今已塵埃密佈,一片破敗之象。
四年多時間,自上次楚戈等人強破大陣,攻入此地後,便再無一人踏足這裏半步。
然,今日,幾道炸響卻打破了這裏的平靜。
數道身影先後而至,其最前方兩人,一男一女,皆神色冰寒,眼中殺意凜然。
行至院落,楚戈躬身哈腰,對着身前二人說道:“兩位長老,就是此地。”
聞言,那一男一女原本就冰寒地臉上,再度平添幾分怒意,甚至那女子,還露出了幾分猙獰之色。
森森殺意四下輻射,讓其身後楚戈等人皆忍不住一個寒顫,心生恐懼。
心虛無比,又害怕無比,楚戈愈發恭敬,小心地說道:“當初此地,被冰魄宗那賤人佈置了數重連環大陣,金鵬賢弟爲給金宇公子報仇,幾乎傾盡了劍陵閣所有力量攻打此地。可奈何那鳳隱冰罹殺陣太過霸道,最後我劍陵閣死傷慘重,也未能將此地拿下。”
說到此處,楚戈小心地看了一眼身前二人,見其並未有何反應,隨之又繼續說道:“直至後來,弟子來到此地,拼盡禁器法寶,纔將那大陣攻破......但......只因那小邪魔太過狡猾,催動了一件禁器法寶,讓其逃......逃離了去......”
砰!
楚戈話音剛落,一個真元手掌便將其轟飛了出去,身在半空,便是鮮血狂噴。
身後衆人一驚,齊齊跪伏下去,皆是一臉驚懼。
“還敢不老實,真以爲本宮不會殺你?”那女子寒聲道。
心裏怒火沖天,眼中殺意沸騰。楚戈掙扎起身,強壓怒火,低着頭,對着那二人咬牙跪伏。
“趁本宮二人閉關期間,隱瞞劍陵城之事不報,害我兒喪命,就憑此,本宮殺你千百次都不足以泄憤。”女子寒聲道。
楚戈雙目猩紅,強忍着胸口劇痛,沉聲道:“符漵長老,金鵬之死,與我何關。”
砰!
其話音剛落,又一個真元手掌向其轟了過去。
避無可避,楚戈匆忙施展元力應對,不過卻如紙糊,瞬間崩潰,再度向後轟飛而去。
眼中殺意強盛,符漵本欲一擊滅殺楚戈,以泄心頭之恨,卻被其身旁之人攔了一下。
“夫君!”符漵寒聲道。
“留他一命。”那男子說道。
符漵聞言,心裏雖憤怒異常,但卻也忍了下去。
......
“冰羽!”
男子神色陰沉,目光四望,神念涌動間,下一刻,其身形一晃,便來到了冰羽曾經那房間之內。
目光看向房內壁畫,男子眼中寒芒涌動。
壁畫之上,雪山之巔,一女子手持蕭劍,若雪中仙子,絕美又清冷,讓人不敢生出褻瀆之意。
“當初就不該放走這賤人!”符漵來到那男子身旁,聲音冰寒道。
男子聞言,眼中殺意凜然。
“此仇,誓要血債血償!”
......
回到庭院,見沒有什麼發現,在幾人本欲離去之際,男子目光卻突然看向了空中某處。
一個閃身,男子來到半空,神色幾許疑惑,伸手觸摸那漂浮空中那道若有若無的細線。
“嗯!”
剛一觸及,男子就立刻收手,可還是晚了幾許。
“怎麼回事,夫君?”符漵見狀,來到男子身旁問道。
伸手看了看,其中指指尖之處已鮮血直冒,其上平平整整一道傷口,甚至隱隱可見其內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