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眼中厲色一閃,申屠止一個閃身衝出窗外,下一刻便踏上樓外一飛劍,掐在了一青年脖頸上。
“前輩饒命!”
一系列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快到那青年都還未來得及逃走,就被申屠止擒在了手上。
看到申屠止眼中那森森殺意,那青年渾身顫抖,趕緊求饒。
然,其話音剛落,便是啊的一聲慘叫,隨即便是砰的一聲悶響,被申屠止砸在了牆上。
噗的一口鮮血噴出,那青年如死狗般墜在了下方滿是鋼筋石塊的地面上,兩眼一抹黑,當即便暈死了過去。
“哼!”
轉身看向身後,申屠止一聲冷哼。
“申屠老頭,誰把你惹到了,脾氣這麼暴躁,對一個小輩下如此重手。”
卻見申屠止看去的方向,幾道身影從一破樓中飛出,最前方之人同樣看起來年約六七十,凝神初期,看向申屠止的目光頗爲不善。
不過隨即,那老者的目光便被申屠止兩邊腫脹的胸部以及那還在滴血的胯部所吸引,當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嘛,原來是好事被撞破,惱羞成怒了啊。以前怎麼沒發覺,你還好這一口啊。是不是學某些特殊癖好之人陰陽逆轉啊,哈哈哈。”
轟!
老者話音剛落,一道劍芒便斬了過去。一路吹古拉朽,所過之處一切皆崩。
“哼!”
老者一聲冷哼,同樣一劍斬出。
劍芒對碰間,衝擊席捲,劍意縱橫,隨即便是轟轟巨響,方圓數百米還聳立的殘樓盡數倒塌崩碎。
“找死!”
劍指申屠止,那老者一臉殺機。
“找死的是你。”
申屠止靈力驟然暴涌,一道劍氣直取趴在地上那納靈脩士而去。
“住手!”
那老者一驚,趕緊一劍斬出,在距離地面不足半米之處將申屠止那道劍氣攔截,而後又立刻縱身一躍,來到那納靈脩士身邊,一把將其擰起扔給了後方之人。
臉色難看,見申屠止眼中那瀰漫的殺意,那老者暗罵一聲瘋子混蛋,同時也心生忌憚。
他身後幾名納靈境學生,個個身份都不一般,更有自己少主,若申屠止真發狂亂砍,那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你們後退。”老者輕喝道。
申屠止嘴角露出一絲嘲諷,說道:“怎麼,怕了?”
“怕?老夫會怕你這老匹夫?”
“大言不慚,夾尾巴狗,還敢在老子面前犬吠。”申屠止譏諷道。
“申屠老匹夫,你若真想打,老夫奉陪。看老夫幾下能滅了你,到時候周邊那些野獸想來會很樂意爲你收屍。”
“哼!熊鄴老狗,看來久了沒收拾你,都不知該怎麼做人了啊。”
說罷,申屠止立刻劍指熊鄴,全身靈力快速運轉,看那樣子,是真要開打的架勢。
目光陰冷地盯着申屠止,熊鄴怒極,但卻又不敢表露絲毫。他知道申屠止喫定自己不敢動手,所以纔敢這般囂張。心裏暗暗發誓,待轉移走身後幾人,定要回來滅了這老匹夫。
“且慢!”
眼見申屠止就要真個動手,一聲輕喝突然從熊鄴身後傳出,隨即,一看起來二十幾歲的青年便走上前,對申屠止一抱拳。
“申屠前輩息怒。”
“哼。”申屠止一聲冷哼。
“方纔有所誤會,是晚輩管教無方,手下冒犯之處,還望前輩恕罪。”青年再次抱拳躬身道。
“小子,你以爲這樣,老子就會放過你們?”申屠止語氣陰冷道。
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不過很快便被掩藏,青年臉上堆笑道:“申屠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今日之事何不就此揭過。若前輩執意如此,以前輩如今的狀態,晚輩最多付出些代價,不過換前輩凝元境高手,倒也不虧。並且日後,我想劍陵城也不會再有前輩你家人容身之處。”
“小子找死。”申屠止面色一怒道。
然,那青年根本不理會申屠止的威脅,給熊鄴使了一個眼神後,轉身便走。
劍鳴陣陣,申屠止幾次都欲出手襲殺,然都被他忍了下來。
“老大,就這麼放過那老匹夫?”待飛離數裏後,一青年問龔昱道。
“閉嘴。”
此時,飛在最前方的龔昱已滿頭冷汗,他也在賭,並且自方纔轉身那一刻,他手中便緊握了一枚水晶珠。
直至飛出十幾裏外,脫離申屠止神識覆蓋範圍後,龔昱才長出一口氣,臉色卻陰沉異常。
“老東西,小爺定要弄死你。”
“少主,需要老奴殺個回馬槍將那老匹夫人頭取來?”熊鄴道。
“不必,大事要緊。以如今這廢城的情況,或許不需我們動手,那老東西都活不過今晚,先去與我父親匯合。”
與此同時,另一個方向,申屠止同樣在拼命狂奔,直至一連飛出數十里遠,才稍鬆一口氣,而後便是噗的一口鮮血噴出。
本就在與毒厄蜂大戰中重傷,又被自己兩枚手雷餘波所卷,隨之又接連拼命狂逃數百里,申屠止早已是強弩之末。莫說熊鄴,就是冰塵此時都能玩死他。
神念一掃下,發現一處樓房坍塌後隱蔽的洞穴,再顧不得其他,一衝而去,快速佈置一番,立刻取出丹藥運功療傷。
距離這座廢城幾百裏外,冰塵幾人正快速前行,然蘭幽夢的聲音卻突然在冰塵心神響起。
“嘖嘖嘖,七隻二階妖獸,這麼熱鬧,小塵兒,你真確定要去?”
“怕什麼,我不是還有你嗎。”
“啐,小塵兒,我發覺你最近變化有點大啊。”蘭幽夢打趣道。
“哪有,你不是一直在我體內,我能有什麼變化莫非還能逃過你的法眼不成。”冰塵沒由來的一陣心虛道。
“誰知道呢,你心裏在打什麼鬼主意,莫非我還能全部窺視不成?”
說到這,蘭幽夢突然狡黠一笑道:“塵兒,上次中了那女人的情慾霧,夢中的我,美嗎?”
冰塵一個趔趄,飛劍一個顛簸,差點掉落半空,老臉一下就紅了起來。
“咳咳,師父,那只是意外,是那該死的情慾霧搞的鬼,不關我的事,我……”
“哎,原來是這樣啊,還以爲成爲塵兒心目中的女神了呢。”蘭幽夢輕嘆道。
冰塵冷汗外滲。
話語雖溫柔,並且還表現出了一點淡淡地失落,但冰塵卻是脊背發寒,不知道蘭幽夢在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