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無清的神色冷漠，手中的長劍染血，朝着前方的人羣衝鋒陷陣——
所有人的表情都帶着肅殺之氣。
以至於讓整個戰場，都充滿了血腥的氣息。
奈何，敵軍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多到令老將軍的臉色都顯得格外凝重。
他們的雙眸之中，都盛滿了紅光。
像是已經殺紅了眼。
“將軍。”
慕無清騎在駿馬之上，他側眸望向了老將軍，表情凝重的道：“你還是先回城中，這些敵人，由我來對付便行。”
老將軍的臉色冷沉，眸中盛滿了堅定。
“我還沒老，不至於讓你一個晚輩盯上，何況，若是讓天下人知道了，也會笑話本將軍！”
“再者，我和這些老不死的都已經交戰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來個了結了。”
說完這話，老將軍再次衝上了前——
長劍劃過其中一人的脖子，鮮血橫流直下，染紅了整片地面。
慕無清抿着脣，也不再繼續多勸。
見老爺子執意如此，他也只能繼續陪伴在旁。
可眼下的敵人太多了，若是將軍出了什麼事，那她肯定會很傷心——
似乎是想及顧九夭的那張容顏，他的表情一怔，就連眉目都越發的凝重。
不管如何，他都決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老爺子。
四周的人倒下的越來越多。
就連老爺子周圍的人也倒了不少——
然而下一刻——
一名敵人衝到了老爺子的面前，長劍刺向了老爺子。
可老爺子面對其他的敵人，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手臂被重重砍了一劍，鮮血橫流直下，染紅了他的胳膊。
“將軍。”
慕無清臉色大變，急忙道：“你沒事吧？”
“這點小傷，何足掛齒？”他冷笑一聲，繼續道，“今日，除非我死了，否則，誰也別想進入邊關城一步！”
邊關城外，步步驚心。
整個城外的街道都被鮮血所覆蓋。
濃重的血腥氣透過城門飄入了城中，亦是讓百姓們全都憂心腫腫。
與此同時——
邊關城不遠之處的官道之上。
一輛馬車快速疾馳而來，向着邊關城狂奔。
馬車之上，顧九夭摟着墨小塵，手中揮着鞭子，一襲青綠色的長裙在風中淺揚。
墨小塵兩隻手緊緊的抱着顧九夭，輕閉着雙眼，將小腦袋埋在了她的懷中。
不知怎的，這一刻的顧九夭，竟然有些心神不寧，心臟處都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她一咬牙，揮動長鞭，再次加快了速度。
“夭夭。”
墨小塵只感覺狂風在耳旁呼嘯而過，他的小臉都在狂風下有些蒼白，緊緊的拉住了顧九夭的衣服。
“你怎麼突然跑這般快？”
“不知道，我只是想盡快去外公的身邊，畢竟，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外公了。”
墨小塵一怔，茫然的擡起了頭。
夭夭說很多年沒有見過太姥爺了？
可她一年多前不見過他嗎？
夭夭忘記的應該只是他和父王纔是，因爲她對其他事情都記得很清楚，但爲何現在的夭夭卻說，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顧老爺子了？
墨小塵皺着眉頭，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