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管家離開之後,顧九夭的目光依然看着門外,久久的,都無法將目光收回……
夜色沉寂。
過了半響,坐在牀上的顧九夭纔有了動作,她將視線收了回來,微微抿了抿脣。
希望是她想太多了。
塵兒肯定不會出事……
……
此刻,距離墨朝不遠之處的房間之內,白衣衣坐在牀上,她的視線也望向不遠處的藍天,面色有些蒼白。
這幾天她也不知道怎麼了,每日都會夢到當年的場景。
夢見他最愛的男人,和她最親的妹妹,是如何背叛她。
甚至,害死了她唯一的女兒。
只要一想到那些場面,她就痛徹心扉,連拳頭都不由自主的死死攥着,呼吸都有些困難。
房門被打了開來,一名侍女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望向白衣衣。
“白姑娘,大人喊你過去一趟。”
聽到這話,白衣衣的臉色更爲蒼白,她的眼裏閃過一道明顯的驚恐,卻還是站了起來,朝着門外走了過去。
自從當年,她逃離了家中,就落到了那些人的手裏。
後來,她和魏嬤嬤好不容易纔逃了出去,最後魏嬤嬤爲了救她,又將這羣惡魔招了過來。
她的步伐走的很是很慢,每一步,都像是在掙扎。
可惜,如今的她,早就深陷入囚籠之中,那些人答應她給她報仇的機會,即便是她再不願,依舊只能留下。
房內。
黑霧寥寥。
男人帶着一張面具,坐在牀頭,面無表情的望着從門外走進的白衣衣。
在男人的面前,還擺放着一盆浴桶,那浴桶內的水都是呈現綠色的,看起來頗爲詭異。
白衣衣的身子有些僵硬,緊緊攥着的拳頭也不覺用深了力度,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進來。
從始至終,眼前的男人都是帶着面具,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唯獨那雙眸中所綻放出的寒芒,則讓人不寒而慄。
“你來試藥。”
白衣衣的嘴脣發白,望着那盆藥浴,眼裏更是閃過一抹驚慌失措。
當年因爲她體質特殊,所以被這男人留下成爲了藥人,即使這些毒藥不會讓她死,卻是痛不欲生。
如今看到這些藥,她心裏的驚慌更甚,卻硬是控制住自己逃離的腳步。
“好。”
她的聲音哽咽,甚至有些沙啞。
“白衣衣,你乖乖留下來當我的藥人,你的仇,我會給你報!”男人站起身,冷眼睨着白衣衣。
他的眸子很冷,冷的有些刺骨。
白衣衣僵硬着身子沒有回答他的話,每次面對這個男人,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甚至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另外,”男人冷冷的望向了白衣衣,“我知道前不久有個人找過你,聲稱有你女兒的下落,你不用找了,你的女兒早就已經死了,並不存在於這世間。”
嗡!
這話讓白衣衣如遭電擊,腦子裏一片空白,眼裏那唯一的一片希望也消失了……
她的女兒真的死了?
那個人是在欺騙她?
沒有人知道,當有人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心裏的激動就如洪水澎湃,可現在卻告訴她,這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