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顧九夭自是知道老夫人說這些話的用意，她擡眼看向蕭老夫人，“我和墨絕沒有可能，但和蕭北風也沒有可能性。”
蕭老夫人微微皺眉：“爲何？是北風不夠優秀？還是長得不夠好看？還是因爲他沒有一個兒子？”
顧九夭搖頭：“我無心情愛，只想守着外公，另外，蕭老夫人既然能查出如此多的事情，也應該明白，當年我被人牙子抓走過一年。”
這話讓蕭老夫人怔了怔，似是未曾預料到顧九夭會提起這件事。
她揚眉看向顧九夭：“那人牙子可否抓到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顧九夭冷冷一笑：“那一年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但是，等我回來之後，守宮砂沒了，即便是我自己，我都不相信那一年沒有發生過什麼，蕭老夫人，你確定還要我嫁給蕭北風？”
蕭老夫人笑了起來，那笑聲爽朗：“顧姑娘，你以爲我是攝政王太妃的那種愚婦？當年不管發生什麼，又非是你情願，庸俗之人方纔在乎這些。”
“再者，便是你情我願又如何？都過去五年了，就準那些男人三妻四妾，女子則不準有任何的過去？我不是那種愚婦，你不用考慮這些，北風也不會在意。”
蕭老夫人倒是毫不在意這些問題，臉上帶着慈愛而溫和的笑容。
她本來就不時那種世俗之人，因爲一些條條框框就讓兒子錯過喜歡的女人。
何況，她當時如此不喜歡雲月，也都願意接受她。
顧九夭的那些過去，和雲月比，根本算不了什麼。
顧九夭看着蕭老夫人：“但我並不喜歡蕭北風。”
蕭老夫人一愣，詫異的看向顧九夭，她沉思了片刻：“北風這孩子，和他爹一樣，對待感情之事向來認真，你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顧姑娘，你能不能給北風一個機會？若是最後實在接受不了他，我們也不會勉強。”
顧九夭沉默了下來，直至半響之後，她才繼續開口。
“老夫人，你不覺得，這樣做對蕭北風沒有任何好處？”
“何出此言？”
顧九夭淡薄的一笑：“我和蕭北風相處時間尚短，他對我，不過是一種好奇，一種感激，甚至是一種——佔有慾罷了！並非是深情。”
她不相信，如此短的時間，便會有什麼深情難忘。
那所謂的一見鍾情，只是見色起意而已。
更重要的是——
蕭北風對她，也沒有一見鍾情。
估計就是地窖的時候，讓他誤會了，就如同他當初誤會了雲月捨命救他一樣。
“若是繼續相處下去，只會任由他的感情在發酵，很多剛萌芽的感情，是能扼殺在搖籃之中，”顧九夭擡頭看向蕭北風，“若是任由發展，他會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訴他自己，他所愛的女人是我。”
“他會將自己催眠，真的以爲他對我深情難忘，屆時若是我無法接受他，痛苦的只有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