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朝他求救。
他幾次想要和母親說這件事,但他又不想讓母親也知道父親慘烈的死法,所以,他一個人悶在了心裏。
直到——
顧九夭的出現!
這個女人輕易的就窺視了他所有的祕密,讓他無處遁形。
顧九夭說的沒錯。
那些人不只是說出父親慘烈的死法,更說過他在死前,更是飽受折磨,每一日,身上的肌膚都無一處完整。
既他如此慘烈,又是如何能寫下的這本日誌?
看到如此的蕭北風,顧九夭的脣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看來,這蕭北風的病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心病除去,他只要不再去想那些事,再用幾天的藥,大概就能康復。
而她,也該回去了——
“蕭北風,你先想辦法,我們得離開這裏。”
顧九夭推開了蕭北風,掃了眼房內,皺眉問道。
蕭北風一笑,他又恢復了那妖孽絕世的模樣,似乎之前發狂的不是他,脆弱的也不是他。
他笑起來很美,算是顧九夭見過最美的一個。
可蕭北風的笑容再美,依舊沒有墨絕給她的那種觸動——
腦海裏浮現出男人俊美如神祗般的容顏,顧九夭的心臟狠狠的一抽,下意識的將手撫着胸口。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來到蕭莊的這些日子,除了想念墨小塵之外,最想的那個人,竟然是墨絕!
“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蕭北風聳了聳肩膀,“開關應該在門外,只能等我母親發現我們,來救我們了。”
顧九夭的容顏黑了下來:“你就不能想想辦法?”
“你是不想和我同處一室?”蕭北風眯起雙眼。
看着顧九夭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不免心裏有些不爽。
他就這麼糟她嫌棄?
“確實不想。”
顧九夭很誠實的點了點頭:“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不太好,何況——”
她看了眼蕭北風:“你這身子也未必受得了。”
蕭北風脣角的笑容一僵,他這才發現,他居然披着顧九夭的衣裙,絕色的容顏霎時間就黑了,將衣裙丟給了她。
“我蕭北風好歹也是男兒,用不着你來照顧,你——”他頓了一下,“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顧九夭掃了眼蕭北風,望向了門口的這石門,眯起雙眸。
“能不能直接將它打碎?”
蕭北風一愣,目瞪口呆:“你在癡人說夢?”
“哦。”
顧九夭撇了撇嘴,沒有理會他,緩步向着石門走去。
她將所有的力量,全都匯聚在了拳頭之上,轟的一拳,砸在了石門之上。
整個地窖都動搖了一下,可那石門卻是紋絲不動。
蕭北風坐在了牀上,身體斜靠,慵懶而愜意。
只是他下意識的拉緊了下衣服,總覺得這房內的溫度越來越低了,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