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會回去問問太妃,爲何她身爲堂堂太妃,能逼良爲娼。”
這一瞬,柳雲煙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目光含淚:“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
“我說的也沒錯,你說你不喜歡墨絕,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沒有辦法不嫁給她,這不等同於是被人逼迫而爲?”
顧九夭的脣角揚起笑容:“畢竟,她是讓你嫁給一個你不喜歡的人。”
柳雲煙死死的攥着拳頭,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一口一聲她不喜歡墨絕,還當着墨絕的面如此說,萬一墨絕真誤會她不喜歡他,那以後她嫁入了攝政王府……
那……墨絕還是在她是被逼迫的怎麼辦?
“顧姑娘。”
她勉強的露出了笑容。
便是面對顧九夭的聲聲逼人,她都沒有動怒,這等良好的禮態,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只是顧九夭沒有等她繼續開口,就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哦,她還讓我替她解釋,雖然她不喜歡你,但她還是不希望你誤會她,”顧九夭笑着再次轉向墨絕,“該帶的話,我都已經帶到了,我也替她解釋了,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她頓了一下,側眸掃向柳雲煙。
“所以,以後別再來擋我的路,否則下一次——就不需要你自己下毒,我會直接將你毒的腸穿肚爛。”
每隨着顧九夭的一句話,柳雲煙的臉色就會難看幾分,她死死的攥着拳頭,眸中透着怨怒之色。
“顧九夭,你的教養呢!”
柳太傅怒喝一聲。
只是他這一聲剛落下,無數把劍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冰涼涼的,讓他的身體都冷不丁的顫抖了一下。
那些架在他脖子上的劍,並不只有顧家的那些將士。
就連墨絕身後的那羣侍衛,也都把劍對向了他。
這一次,剛還囂張無比的柳太傅,頓時就噤聲了,眼底透着慌張。
“王爺,怎麼處置他?”
夜寒轉頭看向墨絕,問道。
墨絕的容顏籠罩着寒意,面無表情,一襲紫色長衫,尊貴邪氣,卻又透着幾許陰森。
“王爺。”
柳雲煙慌了,她跪了下來,聲音悽楚可憐:“求求你放過我父親,她這麼做都是爲了我,是爲了我啊。”
墨絕始終沉默不語,他連一記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施捨給柳雲煙。
或許連多看一眼柳雲煙,都是對他的羞辱。
“雲煙,夠了!”
柳太傅閉上了雙眸,他的聲音顫抖,緩緩的睜開了眼,將目光轉向了墨絕。
“王爺,本來微臣以爲你是個聰明的人,可沒想到……這個女人都能惡毒到給我的女兒下毒,爲何你還能這般護着她?”
隨即,他又轉眸,看向了顧老將軍。
“還有你,我的女兒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卻如此對待她,簡直是毫無良心,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