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怎麼了?
她瞧着就比顧九夭好!
太后這眼光,當真是越活越退後了。
她在皇宮也呆了這麼多年,看人向來很準,柳雲煙性格雲淡風輕,無慾無求,不像顧九夭——
表面上口口聲聲不想攝政王妃,不過是再欲擒故縱,就和皇宮裏那些想爬上龍牀的女人一樣。
相比較而言,柳雲煙更適合攝政王妃這個身份。
“母后——”墨皇終於開了口,“此事確實是皇兒的錯,可若不是她的緣故,太后你也不會被人下毒,她——”
“行了,你先去查是誰下的毒再說,空口無憑,你若非要給顧姑娘冠上一個罪名,屆時老將軍回來了,哀家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和老將軍交代。”
墨皇:“……”
他一個皇帝,還要和臣子交代?
“是,母后。”
雖然內心很是憤憤,但墨皇還是答應了下來,他始終都冷沉着一張臉,面色極其的難看。
顧九夭還沒來得及在說話,一旁伸過來的一雙手已經牢牢握住了她的手。
她愣了愣,掙扎了幾下,沒能將這首掙扎開之後,終究還是放棄了。
“讓太后休息,我們走吧。”
男人緊緊握着顧九夭的手,讓顧九夭無從抵抗,將她從安寧宮內拉了出來。
太后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掃向那相牽着的手,眉目間都含着笑意。
“哀家見這顧姑娘和攝政王倒是很相配。”
皇后的容顏僵了僵,她低眸未語。
相反,墨絕倒是反駁道:“母后,這是攝政王府自己的事情,我們就無須多管了,何況攝政王太妃注重的是柳雲煙……”
說起這柳雲煙,太后的容顏就淡了下來,脣邊的笑容也消失了。
“皇后,記住哀家的話,回去之後告訴雅兒,別和柳雲煙交往太深,否則,喫虧的必然是她。”
皇后抿了抿脣,她福身道:“是,母后。”
可心裏到底有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就不得而知了……
……
安寧宮外,男人拉着顧九夭的手一路離去。
顧九夭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手包裹着,心裏也涌上一陣溫暖。
可這溫暖剛涌出來,便被她給壓了下去。
她停下了腳步,站在墨絕身後。
前方的男人也停了下來,回頭,望向身後的姑娘,問道:“怎麼了?”
顧九夭看向墨絕的眼神有些複雜:“剛纔,你沒必要爲了我……放棄你手中的權利,你代表的不是你一個人,還有攝政王府,與墨小塵。”
皇帝向來容易猜忌,以前墨絕有實力,他必然是忍讓幾分,可若是這實力消失不見了……
那恐怕,會惹禍上身。
墨絕淺揚起脣角,容顏俊美,尊貴絕倫:“你想多了,對於我而言,攝政王府的實力並不算什麼,即使丟了,對我造不成任何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