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小塵的母親是誰，他同樣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記得小塵的母親了？”顧九夭目光有些同情和憐憫。
難怪小塵會如此依賴她，是因爲他不但沒有得到過母愛，甚至連自己母親長什麼樣，是誰他都不清楚。
“嗯，不記得了，是死是活也不記得。”
墨絕淡定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邁着步子走向了顧九夭。
“小塵很喜歡你，”他的黑眸凝望着顧九夭，聲音認真，“所以，我也希望你留下。”
當年，他的病雖然治好了，可也有後遺症。
那個後遺症，便是他容易發怒發狂。
但是，所有的病症，在顧九夭的面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要看着她，陪着她，他本很容易狂躁的情緒，也會平復下來。
不管是因爲墨小塵，或者是其他，他都不想讓她離開。
顧九夭向後退了幾步，下意識的與墨絕保持一段距離。
“等……哪一天有人可以代替我的時候，我會再離開。”
墨小塵畢竟是個孩子，如今因爲她對他好，所以墨小塵才接受他。
有朝一日，若有一個女子是真心待墨小塵的，屆時的墨小塵，也必然能夠接受她。
到了那時，她自然也能放心的離開。
“顧九夭。”
不知爲何，聽到顧九夭還是有想要離開的想法，墨絕的那種怒火差點涌動出來。
“顧九夭，你是覺得我們攝政王府的人是三心二意之人？還是你覺得，有人能取代你在小塵心中的位子？”
這個女人，到底把他們父子當什麼了？
隨便一個女子都能讓小塵接那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九夭，如果你真的想要走，那你現在就可以走，無需等到另一個女子出現！”
他的臉色冷沉，黑眸中帶着怒意：“就算你走了之後，墨小塵餓死在東園，也與你無關！”
顧九夭沉默不語，任由着墨絕發怒。
如果，墨小塵不是墨絕的兒子，也許她還能想辦法加墨小塵給拐走。
偏偏，墨小塵的父親是墨絕。
顧九夭遲疑了片刻：“你若是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幫你養兒子，讓墨小塵跟我回顧家就行。”
墨絕心口一滯，比剛纔更憤怒了。
這女人，居然想要拐走她的兒子？
換一句話說，顧九夭只要墨小塵，卻不肯留在東園！
“出去！”
墨絕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真怕讓顧九夭繼續留下，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
“立刻出去！”墨絕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看到墨絕是真的動了怒，顧九夭嘆息了一聲，她回頭看了眼墨絕，轉身走了出去。
遠遠的，顧九夭就看到了墨小塵站在夜色之下。
當望見走出來的顧九夭之後，墨小塵眼睛一亮，朝着顧九夭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