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等一下”李震山
說走就走,純爺們紀安絕不含糊,你是山城局座又怎麼樣
然後,李震山追加道:“12月26日,市局警犬考覈,胖虎也可以參加。”
紀安停下腳步。
“李局,這不合適吧他”
劉宇被老李一雙銅鈴大的虎眼瞪沒了聲。
胖虎馬甲被脫,老李聽女兒說了,這件事情上劉宇不能算有錯,老李也不好多說什麼。可嘴上不說,心裏不痛快總是有的,紀安是他設套騙來會場幫忙巡邏的,結果被劉宇一腳踹走,這叫他老李怎麼做人
紀安轉身,挑釁衝劉宇挑了下眉,說過的話他當然記得,先帶胖虎走向化妝臺。
而在場老李只是頭疼,他至少不是走投無路,山城優秀警犬不少,區別只在於能否悄無聲息地解決。真正心慌意亂的是於曼,假如掛件遺失算到她頭上, 400萬人民幣還好說,怎麼也是一位維密,可400萬美元她真拿不出來。
聽到幾人對話,於曼發現好像紀安有辦法,所以當紀安帶胖虎回頭,問她索要氣味源時,慌了神的於曼當場解手伸進衣服裏,解下背後釦子,在她想來,這就是最好的氣味源。
一件仍帶着體溫的白色蕾絲文胸遞到紀安手裏,尷尬有之,他本來只是想要化妝臺上的新款遮瑕膏。
竊喜當然也有,這件內衣,女人也許會覺得不舒服,但恐怕沒有哪個男人會嫌棄。
紀安拿着白色布片,彎腰放到小胖子面前:“胖虎,嗅。”
狗生大贏家胖虎朝紀安手裏一頓深嗅,然後接到眼神暗示,小胖子低下鼻子,在地面搜尋起來。
搜到更衣化妝間門口,胖虎蹲下:“汪~”
李婧高興道:“小胖子,你嗅到線索了”
紀安:“姐,胖虎的馬甲呢”
李婧沒有多想,把疊好塞在作訓服寬大褲兜裏的小馬甲交給紀安。
紀安右手接過,伸到劉宇面前:“你求它穿上,然後跟胖虎合個影。拍完照片,小胖子脫掉馬甲,馬上出去臥底,晚宴結束後你們來抓人。
哦,不好意思,”紀安示意衝劉宇高高豎起的中指道:“你也看見了,手指上有傷,還纏着創可貼,不是針對你。”
劉宇肯定不幹:“你糊弄誰呢傻子都知道嫌犯偷了掛墜肯定會從這道門出去,你以爲隨便找條狗蹲門口叫一聲就能冒充警犬
再說氣味源都沒有隔離,就算你的狗是真嗅到氣味,你怎麼確定不是於曼剛進來時留下的”
紀安不跟他廢話,看向老李:“局座”
可老李能怎麼做
昨天事情的經過李震山都瞭解,也知道紀安撂下的狠話,更清楚雙方結下樑子的原因。
說實話,李震山很欣賞劉宇,能力心性都不錯,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挑他當特警隊長。
年輕人爭風喫醋不代表心性就差,誰沒個年少輕狂頭腦發熱的時候如果昨天劉宇不顧勸阻,在12月大冬天當街扒了紀安衣服,老李轉天就能把他踢回派出所。
但這樣的情況沒有發生,劉宇按照警隊規定,脫了胖虎馬甲,即便李震山心裏不高興,也不能說劉宇有錯,更不能強按劉宇腦袋給紀安低頭。
劉宇畢竟是他的手下。
再者,現在的局面不是說沒有紀安胖虎,掛墜就找不到了,而是要在逼迫劉宇低頭,與他李震山捱上頭領導訓斥之間做出選擇。
老李站出,對紀安道:“馬甲給我,我給胖虎穿上,說到底,事情因我而起,我向你和胖虎道歉,可以嗎”
紀安搖頭拒絕:“誰脫的,
誰給穿上。”
老李嘆了口氣,對李婧道:“你通知場外巡邏警犬到會場門口集合,等晚宴結束,挨個排查,找出掛墜。”
山城局座選擇自己背鍋。
話說回來,這個鍋也不是紀安給老李強按上的,假如紀安今天沒來會場,該發生的事情一樣得發生,老李這個鍋還是得背。
畢竟紀安不是警察,胖虎也不是警犬,老李怪不到劉宇頭上,自然也就怪不到紀安頭上。
好在只要能找到掛墜,鍋不會太大。
紀安回到宴會廳桌上,有些鬱悶,突然想抽菸,他朝肩膀上:“走吧,去你那。”
鸚鵡求之不得。
扔下老牛,紀安和小伯德提前離席。
走出宴會廳,記者團一陣密集閃光燈。
“那是伯德吧”
“沒錯,就是他。”
“他前面那人是誰”
“不知道,保鏢吧”
“不對啊,他不是熊貓館飼養員嗎”
“我怎麼覺着伯德是他跟班”
“看錯了吧”
議論聲中,紀安率先走出會場大門,外面32條警犬搖起尾巴拜見大王。
帶犬警員都認識紀安,並沒有阻撓他和小伯德離開。
停車場,車門打開,寬敞車廂內,兩張按摩功能的座椅並排設立。
紀安拿出煙盒,剛要問小伯德介不介意,一摸另一側口袋,拍了下腦袋道:“媽蛋,忘記還了。”
於曼的文胸他還帶着
紀安心情漸好,儘管沒能讓劉宇給胖虎道歉,卻沒想到誤打誤撞達成了他的人生目標之一,
一件原味維密內衣, get.
鸚鵡道:“抽菸有什麼好的我給你嘗樣好東西。”
紀安點頭,收起煙盒。
小伯德在鸚鵡示意下,打開小冰箱,裏面菠蘿、葡萄、香蕉等水果不少,鸚鵡翅膀指向一顆藍色芒果,道:“這叫忘憂果,是少有幾種對人也有效的異果之一。”
靜香沒有表示,紀安也就沒有多問,拿起芒果張嘴啃去,一口甜到心裏,維生素果香充滿口腔。
好喫的水果不光熊貓喜歡,人也喜歡,紀安啃得汁水橫流,轉眼就消滅大半。
鸚鵡道:“怎麼樣好喫吧昨天大禹也跟你這樣。”
紀安突然僵住:“你是說,昨天大禹也吃了這個芒果”
鸚鵡:“對啊。”
藍色芒果汁從嘴角溢出,某人知道問題大條了。呆了好一會,紀安放下手裏果核,道:“等下記得把我鎖在車裏,不要讓我出去。”
“怎麼了”鸚鵡不解問。
紀安牽了下嘴角,沒答。
他從來不喜歡喝酒,不是因爲酒不好喝,而是他喝醉以後會幹出什麼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
週四早上,酒店頂層套間,大牀上,紀安一覺醒來,感覺精力充沛地能打死一頭老虎。
“你醒了”
耳邊響起女聲,紀安一個激靈,向牀邊看去,於曼對他溫柔淺笑。
他趕緊掀開被子,低頭一看,失聲驚呼: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