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本來就休息,手傷了又沒辦法幹活,右手中指暫時還彎不過來,想來想去,紀安決定回基地找大禹嘮嗑去。
路上,紀安算算時間,阿拉斯加這時應該已經冰天雪地,準備趁陪產期間,把灰太狼登基的事給辦了,他一拐彎開向菜市場,買了兩顆豬頭扔在永遠保鮮的黿甲袋裏,慢慢囤積起來,這些豬頭到時候可有大用。
基地圈舍,紀安走到籠子口,剛想呼叫大禹:“嗯”他突然握住籠子,探頭朝裏張望。
圈舍裏,大種熊趴在地上呼呼大睡,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喫飽了睡,本就是熊貓的天職,讓紀安好奇的是大禹的身體狀態顯示:醉酒狀態剩餘2小時34分鐘。
“這”紀安皺眉,好好的熊貓怎麼就醉了熊貓還會喝酒不成
“大禹大禹”紀安呼喚兩遍,大種熊根本沒有反應,紀安從欄杆縫隙伸手進去撿出一根竹竿,戳向大禹肚皮。
捅了好幾下,大禹這才迷糊睜眼,見是紀安,它爬起癱坐籠子邊,腦袋低垂,黑眼圈睏倦,隨時都有再睡過去的可能。
見大禹迷迷糊糊又要向後倒去,紀安伸手拉住它熊掌:“不是,你等會再睡,這到底怎麼回事下午你喫什麼東西了”
大禹嗯嗯喔喔說起胡話,紀安不可能聽懂,道:“你發qq給我。”
大種熊甩頭,勉強清醒,拿起pad,粗黑圓的大拇指一下一下按向屏幕鍵盤。
畢竟不熟練,大禹那顆大拇指又太大,紀安在旁邊等着,過了一會,手機提示音響起,紀安看去:
“鳥
果子
好喫”
大禹的談話風格偏向抽象派,紀安努力試圖將關鍵詞聯繫起來,還是一頭霧水:“鳥跟果子有什麼關”
突然一拍腦袋,紀安忙問:“你是說鸚鵡”
大禹醉眼朦朧看向紀安,它在今天之前又沒見過鸚鵡什麼樣。
見大禹蠢萌表情,紀安笑,後道:“那隻鳥是不是紅色的”
大禹想了想:“嗯。”
紀安再次皺眉:“破鳥跑基地來想幹什麼它究竟給大禹喫什麼了”
思忖半天,什麼果子能讓大禹醉成這樣,紀安不清楚,但他確定一點,鸚鵡不會害大禹。
大禹:“呵呃~”
“唉不至於吧熊貓喝醉了還會打酒嗝”紀安驚訝道。
然後紀安差點驚掉下巴,何止酒嗝,醉酒狀態的大禹醉拳都會打。
初次醉酒的大禹很不適應昏昏沉沉的感覺,起身想要趕走醉意,不是四爪着地,而是兩條黑絲短腿站立,挺着個大白肚皮,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別說,它就是不倒。
隨後,紀安想要提醒大禹坐下,小心別喝醉酒磕着腦袋,大禹從地上撿起竹子,獻寶給紀安耍了個帥氣棍花:“喔~~~~”
這下紀安不淡定了:“臥次什麼果子這麼炸”
籠子裏,大禹站立時使用長柄武器,無法保持身體平衡的問題已然解決,一套打狗棍法虎虎生風,雖然還是搖搖晃晃,可它的前掌始終沒有落地。
“媽蛋,看來還真得和鸚鵡見上一面。”紀安心道。
 好一陣,撒完酒瘋的大禹背靠籠子坐下,見它打酒嗝,紀安輕撫它後背,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等大禹漸漸安靜下來,紀安倒起苦水:“今天有個王八蛋想當街脫哥衣服,他以爲我不敢脫,我跟你說,要不是因爲天氣冷,哥一準扒光了秀一下一身完美肌肉,讓那王八蛋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叫16塊腹肌。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別倒啊,喂”
大禹背靠籠子,緩緩向旁邊側躺下去,它這一身肥肉也不是紀安能拉得住的,紀安又叫了它兩聲,迴應他的是:“zzzzzzzzzzzzzzzz”
紀安無奈笑,心知他喊不醒一隻醉酒的胖子,只能放棄。
站起準備離開,讓大種熊好好睡一覺,紀安看去,嘆道:“這一覺睡醒,它晚上又得精神了。”
晚上,家裏
手機響起,紀安見來電顯示是李婧,習慣性要接通,手指頓住,把手機放到一邊,讓它響去。
第一遍電話掛斷不久,第二遍很快響起,紀安偷笑,繼續不接。
劉宇找事情,跟李婧沒關係,紀安也不會怪到她頭上,不過這個態度肯定要拿出來,說不定能騙到點福利呢
李婧耗上了,大有將紀安手機響沒電的氣勢,不停重撥,第四遍響聲過後,紀安見差不多了,按鍵接聽,不過還是不說話。
“餵你終於肯接電話了你下午怎麼回事,怎麼走了
劉宇叫你走你就走,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爲什麼不叫人來找我,給我打個電話也好啊。他敢脫你衣服,我就敢脫他衣服,還有,你不會放狗咬啊,那混蛋下回再敢這樣,直接讓胖虎上,出了事情我負責。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
紀安忍笑,就是不出聲。
“怎麼這就生氣了至於嗎”
聽到李婧聲音,胖虎跑來:“汪~”
李婧笑:“唷,紀安,現在還學會胖虎說話了”
“汪汪~”小胖子只聽見聲音,半天找不着人,嗚嗚跑去向紀安撒嬌。
紀安擼着胖虎狗頭,依舊保持靜音。
過了一會,李婧:“真生氣了
好,這回算我錯了還不行麼我是真不知道劉宇那混蛋會來這出。
你倒是說話啊,我給你賠禮道歉,想怎麼樣你放句話出來。”
紀安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唆了下鼻子:“叫聲賤哥哥來聽聽。”
一陣沉默,電話那頭:“想死你吱一聲。”
紀安毫不猶豫掛斷。
又過了一陣,電話那頭李婧面紅耳赤確認發送語音,紀安拿起手機,放到耳邊,馬上發出得意怪笑:“桀桀桀”
紀安按鍵回撥過去,藉口牛主任不批假,表示明天確實沒辦法去巡邏。
反正會場他是不會再去了,也沒興趣義務勞動。
李婧也不好勉強,道:“好吧,這次算我爸的鍋,週末我請你喫飯。”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不以紀安的意志爲轉移,隔天,他還非得去會場不可,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