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
送走三人，秦戰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眯着眼睛、叼着吸管，在溫暖的陽光下難得的享受了一次無所事事的時光。
“叮鈴。”
隨着鈴鐺的一聲脆響，咖啡館的門再次開啓，秦戰嘆了口氣，頭也不擡的道：“艾爾，拜託，讓我歇會兒行嗎？”
“當然。”
回答他的是一道女聲，秦戰急忙擡頭，卻見校花姐姐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艾莉？”
“怎麼，不歡迎？”
校花姐姐毫不避諱的在他的吸管上嘬了一口，又用貝齒咬住，豐潤水嫩的脣瓣輕輕翕動。
秦戰嚥了口唾沫：“當然歡迎，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還可以。”
艾莉聳了聳肩：“跟你比的話，自然好的不能再好，不過我跟人滾了幾天牀單，後來那混蛋連電話都沒打一個。”
渣男乾笑：“或許他忙着比賽，不小心忘了？”
“或許吧。”
艾莉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忽然壞笑：“後來那混蛋在比賽中受了傷，我當時就想，他再也不能跟我上牀了。”
“呃……其實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秦戰挺直腰桿就想辯白，不料銅鈴再次發出脆響，齙牙好死不死的到了。
艾莉擠了擠眼，丁香在脣間環繞。
“有空去校長那看看。”
她俯身在秦戰耳畔低語，隨即直起腰身，帶着香風飄然離去。
秦戰摸了摸先熱後涼的耳垂，怔怔出神。
“眼光不錯嘛。”
齙牙笑眯眯的看着校花姐姐的背影：“如果年輕二十歲，我一定追求她。”
“你沒機會了。”
秦戰翻着白眼衝他伸手：“神祕禮物呢？不會又是劇本吧？”
齙牙愕然：“當然不是，爲什麼這麼問？”
“因爲剛剛有人拿了份劇本讓我投資，還說是爲我量身打造的神祕禮物。”
“哇哦，你同意了？”
“正在考慮。”
秦戰將法蒂娜的說辭轉述了一遍，齙牙聽罷微微點頭：“她說的沒錯，你確實應該爲挑戰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爲什麼？”
“形象需要。”
齙牙聳了聳肩：“當你的關注度達到一定程度時，你所有的缺點和優點都會被無限放大，這是不可避免的代價。”
“所以，原本沒必要解釋的事也變成了必要，否則你的粉絲會疑惑、會懷疑，你的競爭者也會趁機挑唆、抹黑。”
秦戰不解：“可泰森還**呢，梅威瑟也整天炫富，他們怎麼就沒人抹黑？”
“你怎麼知道他們沒人抹黑？”
齙牙反問：“弗伊炫富是形象團隊給他打造的人設，他已經退役了，不炫富怎麼維持熱度？怎麼吸引廣告代言？”
“那泰森呢？”
“他在08年出演了傳記電影，電影名就叫《邁克.泰森》，你猜他會不會趁機給自己正名？”
秦戰啞口無言。
沉默了一會兒，他喃喃道：“這世道就是個湯圓，看着白，切開一看才發現，全特麼是黑的！”
“請說英語，謝謝。”
齙牙沒好氣：“總之不管通過什麼方式，你都應該解釋一下，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好吧……”
秦戰長嘆一聲，強打精神道：“我會在推特上留個懸念，讓他們在電影裏尋找答案的。”
“聰明！”
齙牙喜笑顏開：“說到推特，秦，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少粉絲麼？”
“不知道，我昨晚回家就睡了，今早一起來就到了這裏，怎麼，漲粉了？”
“當然！”
齙牙伸出兩根黑黢黢的手指：“兩千萬！這次挑戰足足漲了四百萬！夥計，你是推特上爲數不多的頂級網紅了！”
“哦。”
秦戰心不在焉的道：“我說怎麼一早就有那麼多記者，那幫傢伙跟喪屍的拍我車窗，我還以爲鬧生化危機了呢。”
“那你最好考慮換個房子。”
齙牙笑道：“那些記者會像蒼蠅一樣黏着你，無論拉屎還是上牀都會被他們發到網上，你的隱私沒有任何保障。”
“另外，你的粉絲裏還有可能出現狂熱粉，他們會翻越圍牆、衝進你家，用最極端的方式表達喜愛，這很危險。”
秦戰愁眉苦臉的點頭。
齙牙循循善誘：“所以你該換個房子，以你現在的財富完全可以買下弗伊那樣的莊園，這樣就沒人能看到你了。”
秦戰有些意動。
梅老闆家的人工湖是絕佳的月煉場所，而且前院有飛機跑道、後院能飛水上飛機，隱私安全和交通都不是問題。
如果能買下……
他猛的搖了搖頭，又恢復了無精打採：“算了，我馬上要回華夏，買一棟不常住的房子只會便宜該死的國稅局。”
“好吧，先不說這個。”
齙牙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夥計，打起精神來！你知不知道兩千萬粉絲代表着什麼？”
“什麼？”
“號召力！以後你的比賽會有更多付費觀衆！你會有更多代言！更多收入！”
“哦。”
齙牙說的慷慨激昂，可回答卻依舊是一聲哦，他眯了眯眼，小心翼翼的問：“那個該死的猶太騙子找你了對嗎？”
秦戰搖頭。
他只是不適應突然爆火的生活，不習慣被人圍觀，也不喜歡找莫須有的理由爲自己辯白，總覺得心裏彆扭的慌。
可齙牙不知道啊！
秦戰越是心不在焉他就越發確信，一定是鮑勃.阿魯姆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讓他的搖錢樹產生了跳槽的心思。
於是他放出大招：“秦，想不想看神祕禮物？”
“想！”
一聽送禮，秦戰立刻來了精神，人也不困了，心裏也不彆扭了。
齙牙咧嘴一笑：“那就跟我走吧！”
……
半小時後，秦戰看到了熟悉的聖塔莫尼卡機場。
他舔了舔嘴，隱約猜到了什麼。
果然，沒過多久，齙牙就推着他來到機庫，指着自己的飛機道：“怎麼樣，喜歡嗎？”
“啊，還行吧。”
秦戰乾巴巴的回覆，齙牙見狀忙道：“嘿，我說的可不是它，我想問的是，你喜歡西瑞SF50噴氣式私人飛機嗎？”
“喜歡！！”
這次，秦戰雙眼放光，回答的特別大聲。
齙牙再接再厲：“另外再告訴你個好消息，知道昨晚的復播數是多少嗎？”
他用更大的聲音自問自答：“也是兩千萬！”
“秦，相信我！”
“別理那個猶太佬！他會榨乾你身上最後一美分，而我會讓你賺到更多錢！買更大的私人飛機、更奢華的遊艇！”
齙牙拍着胸脯，說的天花亂墜、口沫橫飛。
可惜秦戰一個字母都沒聽進去，從聽到兩千萬開始，他的思維就跑偏了。
他在算錢。
復播的計算規則是首播減半、每週一降，比如直播收三美元，第一週復播就會降到一塊五，第二週七十五美分。
所以非直播觀衆往往會先等兩週再考慮要不要看，反正他們也沒趕上現場直播，晚一天和晚兩週又有什麼區別？
但這次例外。
因爲有太多人安利了，當一件事被反覆提及，朋友同學都在討論、並且價格只有1.5美元時，多數人都會看看。
這一看，安利大軍便又多了一位骨幹。
秦學渣拿出手機計算器反覆計算：兩千x1.5=三千，扣掉齙牙20%的抽成還剩兩千四，對半分就是每人一千二！
一千二百萬！
昨天直播的一千四還沒到賬，今天就又多了一千二！兩千六加上三方公司的年底分紅，再加上後續的復播收益……
秦戰猛的扔掉手機，抱住齙牙大叫：“老子以後就叫秦半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