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三天。
秦戰上午訓練，下午飛行，夜宿公寓，日子過的性福而規律，唯獨一點比較鬧心——
千代閨蜜走了。
程仙兒不在，小姑娘就很無聊，一無聊就想跟着秦戰，尤其想知道哥哥晚上睡哪。
白天也不安生。
秦戰訓練她非要跟着不說，還對小野妞產生了極大敵意，非說沒必要花那份錢，肌肉放鬆什麼的她就能代勞。
渣男有苦難言。
千代太小，不知道男人去洗浴其實不是爲了洗澡，去夜店也不是爲了喝酒，去快捷酒店更不是爲了孤枕難眠。
同理，跟女神互動也不是爲了撩騷。
在法蒂娜和齙牙的磋商下，他和蓋爾.加朵以每三天一條的頻率互動，迄今爲止一共發了五條。
前兩條：
女神拋出橄欖枝，明裏暗裏的表達了希望請他做動作指導的意願。
秦戰表示願爲女神力竭而亡。
後兩條：
女神在華納的安排下，問秦戰有沒有做動作指導的經歷。
秦戰趁機附上夏威夷電影節的獲獎短片，以及最佳動作設計獎和最具潛力新人獎的獎盃。
最後一條：女神表示驚訝，併發了個紅心。
互動效果斐然。
體現在數據上就是Twitter漲粉兩百萬，YouTube也多了三百多萬關注，不考慮重疊的話，接近一千六百萬！
“秦，是時候了。”
齙牙慷慨激昂的下達了總攻令：“現在發佈比賽消息，告訴你的關注者，你將在明晚八點迎來職業生涯首戰！”
“哦。”
秦戰興致缺缺：“艾爾，明天的門票早都賣完了，再發消息有用嗎？要我說還不如等比賽結束直接上視頻呢。”
齙牙大笑：“當然有用！秦，門票賣完了，但付費頻道永遠賣不完，你有分成的。”
納尼？
秦戰大爲震驚：“不是說只有拳王一級的纔有資格談付費分成嗎？我才職業首戰。”
“你弄反了。”
齙牙笑着解釋：“拳王有資格談分成，是因爲他的影響力夠大，而不是因爲他是拳王，更何況，你還有我呢？”
原來如此！
秦戰恍然，對主辦方而言，誰能帶來門票收入誰就有資格參與分成，比如泰老虎，他八十歲都有資格談分成。
反之，一個賣不出票的拳王，主辦方請都不會請，更別說分成。
同理，對付費頻道而言，誰能帶來收視率，誰就有資格談分成。
秦戰出道時間短，粉絲不會爲了看他比賽而專程飛一趟拉斯維加斯，所以門票分成沒他的事兒。
而付費頻道消費沒那麼高，一千六百萬的基數，總會有人花點小錢關注一下，所以齙牙有資格跟對方談分成。
“我能分多少？”
他搓了搓手，有種不務正業的人終於靠專業賺錢的小興奮。
“這要視比賽期間收視率而定。”齙牙回道：“你八點上場，從上場到下場這段時間的收視率就是分成基數。”
“具體計算公式是……”
他嘚啵了一大通，秦戰是一句沒聽懂，只知道大體分三塊，
本年新增是一個算法，高於去年部分是另一個算法，去年平均收視率以內的又是一個算法，複雜的讓人頭疼。
所以他只問了一句：“收視率不會造假吧？”
“不會，因爲——”
“不會就好。”他打斷齙牙的解釋：“另外，稅是代扣還是自己交？”
“都可以，自己交比較划算。”
“明白了，我現在就發。”
秦戰趕緊結束通話，捏了捏眉心，感覺這裏的彎彎繞比修羅場還燒腦。
“得找個明白人。”
他喃喃自語：“賺的少還好說，齙牙黑也黑不了多少，以後就未必了。”
“找誰好呢……”
不等琢磨，衝鋒號又響了，秦戰看了眼來電，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微笑。
……
晚六點。
江家小樓再次高朋滿座，穆家三人，吳師叔母子，閻宮，秦戰，千代，嬉笑玩鬧，語笑嫣嫣——何方除外。
他比較鬱悶，明明跟吳師叔歲數差不多，卻跟閻宮同輩，所以能不開口就不開口，特別不想跟吳師叔開口。
大小姐就無所謂了，她又沒正式拜師，除了某人好佔口頭便宜，其他人都各論各的。
“師叔、各位師兄，還有穆師侄。”
菜過五味，秦戰起身笑道：“今天是平安夜，但明天我要去拉斯維加斯，所以提前給各位準備了一些小禮物。”
說罷，他走出門招了招手。
衆人隨之張望，卻見門前廂式貨車亮起大燈，隨後廂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輛造型誇張的超大摩托。
“蝙蝠摩托！”
穆雨婷歡呼一聲，直接排開衆人衝到近前。
秦戰笑眯眯的使壞：“叫師叔，叫師叔就送你。”
“師叔師叔師叔！”
穆雨婷叫的歡實，於是秦戰後悔了，早知道這麼好說話，讓她叫爸爸多好……
廂貨探出卸貨板，工作人員小心翼翼的將車推到一旁，任憑大小姐圍着繞圈圈。
最佔地方的摩托一卸，貨廂便空出大半。
兩位工作人員又擡下一個大箱子，看起來並不費力，只是比較佔地方。
“師叔，您請。”
秦戰伸臂示意，吳師叔知道西方喜歡當面拆禮物，客氣幾句便帶着幾分好奇拉開箱蓋門。
下一秒，衆人齊齊驚住。
長方體的箱子裝着兩個玻璃櫃，櫃裏是兩套灰黑色、看起來不甚亮眼的皮甲，包括上甲、護臂、護脛、盾牌！
“這是……”吳師叔戳了戳皮甲，不太確定的道：“犀皮？”
“對！”秦戰笑道：“合法途徑買的，能運回國。”
“師侄有心，羅疃八極愧領了！”吳師叔滿意頷首。
之前她還在想要是太貴重就找機會退回去，現在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犀牛皮質堅韌，做成盔甲能有效抵禦拳腳刀劍，這樣羅疃弟子們就能放開手腳，對增加實戰經驗幫助極大！
不過還沒高興多久，吳師叔的笑容就變得堅硬，因爲秦戰又從箱子裏摸出個IPAD，送給了年方十四的吳衛……
熊孩子歡呼一聲，美的後槽牙都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