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發佈會結束後，齙牙的團隊守在電腦前一遍遍刷新網頁，忽然，有人高喊：“有了！”
齙牙毫不猶豫：“發！”
那人連忙打開他的Twitter和YouTube，視頻上傳期間，其他人也先後回覆，說某某新聞網站已經發布消息。
齙牙微微昂頭，志得意滿。
從今早發佈文字消息，到推手公司帶節奏，再到下午預告發佈會，他一直在小火慢燉、有條不紊的提升熱度。
現在，該沸騰了！
……
洛杉磯。
看完發佈會，小雕一家面面相覷，因爲電視直播根本看不清投影，這對被吊了一天胃口的觀衆而言分外難受。
老克萊恩開口道：“要不，你給秦打個電話？”
小雕搖頭：“師父病了，現在太晚，不方便。”
老克萊恩嘬牙。
這時，小雕的手機忽然亮起，他打開一看，驚喜道：“有了！艾爾.海蒙在Twitter和YouTube上更新消息了！”
“是視頻嗎？”
“不，是鏈接！”
循着鏈接，畫面跳轉到另一個賬號上。
這賬號好像是新註冊的，空空蕩蕩，只有兩條信息，但文字說明卻有很長一串。
老克萊恩催促：“等下再看，先看視頻！”
小雕依言而爲，下一秒，卻見一道女孩的背影和一隻黑胖子在屏幕中出現，同時聽筒中也傳來隱約的電音聲。
“這是前天的。”
他微微皺眉，退到上一步，點開第二條信息。
“上！打斷他的手！”
囂張的聲音自聽筒中傳出，老克萊恩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湊到近前。
這次對了！
……
市中心。
關掉電視，喬納森閉目沉思。
齙牙是在飛機上拿手機錄的，因爲距離遠，直播畫面太過模糊，他甚至沒看清當事人的長相。
不過這並不重要。
他是政客，從熱點新聞中尋覓契機、發表迎合選民的言論纔是他應該做的，至於那人是誰，跟他有什麼關係？
“篤篤！”
敲門聲起，喬納森道了聲進，隨後一位黑人便端着筆記本進入。
這是新祕書索拉斯.巴赫曼，老祕書艾德就任傳媒集團董事長了，所以出於政治正確考慮，他選了位黑皮膚。
“先生。”
黑祕書微微鞠躬：“艾爾.海蒙剛剛發佈了現場視頻，以及與這件事有關的另一個視頻，您要不要看一下？”
“另一個視頻？”
喬納森接過筆記本，數秒後忽然瞪大眼睛：“秦？！”
祕書一愣：“您認識他？”
喬納森皺了皺眉，沒吱聲。
作爲祕書，什麼時候開口是門學問，在沒摸透老闆的習性前貿然插嘴，這讓參議員有些不快。
過了片刻，他擦了擦手心。
拋開參議員的身份，他也只是個普通人，看到秦戰行雲流水、兇狠凌厲的動作，他也和普通人一樣心生驚駭。
“索拉斯。”
“在。”
“你該複習功課了。”喬納森聲音平淡：“艾德給你的資料裏肯定有他的信息，回去看看，明天告訴我，另外……”
他沉吟了一下：“算了，還是我給他打吧。”
黑祕書心下一沉。
……
拉斯維加斯。
看完視頻，泰老虎直接吩咐教子：“小庫斯，幫我發推特，就說梅威瑟這個人渣應該進監獄，督促警方嚴查。”
“好的。”
小庫斯.達馬託邊打字邊問：“教父，你年輕時也打過街鬥，那你能打過他麼？”
“你說呢？”
泰老虎沒好氣：“我跟人打架可不會把對方眼睛摳出來，他就是個殺手，你少惹他。”
小庫斯深以爲然。
他和泰森親眼目睹了鬼子襲殺、秦戰反殺的全過程，一想起那廝手握敵人眼球，滿臉猙獰的模樣他就做噩夢。
“教父。”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我的對手確定了麼？我是說，艾爾.海蒙邀請你出席那個人的簽約禮，我們會不會碰上？”
“不會。”泰森回道：“他的對手是鮑勃.阿魯姆的拳手，聽說也是個亞洲人。”
小庫斯鬆了口氣。
……
好萊塢。
法蒂娜盯着屏幕怔怔出神，片刻後，她拿起電話：“晚上好，爸爸。”
“晚上好。”
華納總裁，託比.艾默瑞奇眼角抽了抽，法蒂娜大部分時間都叫他託比，忽然叫爸爸，十有八九是有事求他。
果然——
“艾爾.海蒙的新聞發佈會看了嗎？”
“看了。”
“那你覺得那個年輕人怎麼樣？”法蒂娜直奔主題：“我是說，如果請他做動作指導，宣傳上會有多大幫助？”
“這要看情況。”
託比不動聲色：“你知道的，電影票房取決於電影本身，宣傳能讓更多人知道它，但也可能讓更多人討厭它。”
法蒂娜精緻的眉頭蹙起：“爸爸，你知道我不想聽這個。”
“但事實如此。”
老父親撇了撇嘴：“你現在連劇本都沒打磨好，多久才能上映？一年還是兩年？到時誰還會記得那個亞洲人？”
“我知道。”
法蒂娜放緩語氣：“所以我想問你，有什麼辦法讓觀衆一直記住這件事，或者一直記住這個人？”
“有是有，不過……”
老父親趁機談條件：“我說過，我會在你需要時提供幫助，所以，你確定想要用掉這次幫助？”
法蒂娜俏臉一寒：“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託比，你可真是個好父親！”
說罷，她掛斷電話，轉而呼叫另一個號碼。
可惜，佔線。
……
爾灣。
鐵烏龜庫珀也在翻看視頻，參加西部十二州拳擊聯賽時他和秦戰是隊友，故而沒多久便認出視頻裏的人是誰。
看完視頻，他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可惜，佔線。
……
南加大。
衆華夏留學生和凱恩、犀牛、艾莉、詹妮弗等人也認出了秦戰，於是關係遠的微信留言，關係近的電話詢問。
可惜，佔線。
……
領事館。
戚參贊和張領事也在討論要不要聯繫一下，秦戰終究是外籍，在沒遭受到不公待遇的情況下領事館不好出面。
最後還是決定由戚參贊以私人名義打電話問問，畢竟那廝於國有功，他出事，領事館問都不問有些說不過去。
可惜，佔線。
……
包括喬納森在內，所有找秦戰的都佔線，因爲他們是看完視頻纔打電話，而齙牙在視頻上傳時就把線路佔了。
“艾爾，你太棒了！”
酣睡大半天，這貨現在精神的跟二哈差不多，對着手機就是一通誇。
“這只是開始。”
齙牙笑道：“明天上午弗伊會發起反擊，期間推手公司也會在你的推特下說些過分的話，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就是帶節奏唄……
秦戰秒懂：“沒關係，我不看評論就是了。”
齙牙連忙阻止：“不，我的意思是我會讓人找出其中熱度最高的，你負責回覆，或者我的人用你的名義回覆。”
秦戰想了想：“我回吧，內容你定。”
“沒問題。”
齙牙不以爲意：“我會在明晚公佈電話錄音，到時輿論將會反轉，這時你再發一條推特，內容我會提前給你。”
“OK，還有嗎？”
“有，你在體育館遇襲的監控錄像存在警局，它對你很有幫助，不過我提不出來，需要你或者你的律師幫忙。”
“收到，明天上午給你，還有嗎？”秦戰看了眼手機：“艾爾，我現在有十多個未接來電和上百條未讀信息。”
齙牙大笑：“有，最後一條，別告訴他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