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綽號刮骨刀。
異能是操控人之色慾,而且即便不主動使用能力也會吸引異性,所以被其他人視爲賤貨,最後自暴自棄加入全性,位列四張狂。
這個角色其實很複雜。
起初她並不接受自己的能力,直到收了張靈玉的一血才徹底放下,後來被社會排斥、被愛人抗拒,內心的糾結很難用語言表達。
換言之,對演技的要求很高。
上次唐琪琪cos寶兒姐,老秦也就順着寶兒姐的方向對比,此次再見,她的糾結、後悔、不甘、茫然,一下就讓他想到了夏禾。
不僅如此,她的樣貌也有幾分相似。
唐琪琪天生一雙桃花眼、面相偏媚,與寶兒姐的憨、靈、純大相徑庭,而夏禾原本就妖嬈嫵媚,一對風流長眼,兩片誘人朱脣。
身材什麼的不是問題。
腿不夠長可以濾鏡,胸不夠大可以墊海綿,髮色之類的更不用提,總之只要面相差的不是太遠,剩下的都能靠化妝和修圖解決。
動畫片嘛,哪有一模一樣的?
更何況《一人》裏的bug超多,別的不說,衆人的身高就是個謎,不搖碧蓮一米八,他爺爺張懷義最多一米四,這是親孫子嗎?
還有老天師。
在非渲染氣勢的普通場景下,矮的時候——例如龍虎山門前比劃剪刀手,身邊站着一米七九的張靈玉,目測也就一米八五。
高的時候——例如最後問張楚嵐願不願意接受天師度,那身形比不搖碧蓮高出一頭還多,目測起碼兩米開外,直追姚籃主。
此外龍虎山確實在江西,但天師之位是世襲制,以血緣爲先決條件,張之維和張楚嵐只是碰巧都姓張,血緣關係根本沒有。
所以非要較真就沒意思了,長的像、氣質像就得。
故而老秦更多是憑感覺挑人,四分長相、兩分神韻、兩分化妝,最後兩分交給美顏,堂堂亞洲四大邪術之首,絕非浪得虛名。
寶兒姐例外。
他再白癡也知道什麼叫核心,只要寶寶還原度夠高,其他角色再離譜也有人點贊,反之,其他角色再接近,若是寶寶不像——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眼下只看唐琪琪怎麼選了,同意這角色就是她的,不同意就一拍兩散,老實說,要不是那廝長的不像張靈玉,江姑娘纔是首選。
前文提過,江莜竹有些像張儷。
柳眉細眼,嫵媚風流,略矮、但身材比例更完美,而且臉型跟張儷略有出入,大明星是鵝蛋臉,江莜竹則臉頰消瘦、下巴尖尖。
然並卵,老秦那個醋缸——不,醋廠——他纔不會讓媳婦兒跟別的男人搭戲,寶寶是二次元女神,媳婦兒可是一輩子的女神。
非要二選一,他肯定選媳婦兒!
這麼一想,這貨越發着急,連投拍《一人之下》的心思都淡了幾分,一晃半個多月,他想媳婦兒了,倒是不怎麼想正牌女友。
……
“我願意。”
唐琪琪終於開口,人都有思維慣性,她之前跟老秦一樣沒往夏禾的方向想,如今跳出藩籬,雖然尚有幾分不甘,卻也豁然開朗。
“新郎,你可以吻新娘了。”
譚沁怪叫着跑開,三人一愣,唐琪琪俏臉羞紅、起身便去追打,老秦摸了摸鼻子,竟然有幾分不好意思,倒是梁詩雯莫名心酸。
“去啊,她不會拒絕的。”
“你可積點兒德吧,你哥又不是沒告訴過你,我渣的稀碎,要禍害也是去國外禍害,這種談感情的離我越遠越好,就當行善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梁詩雯踢他一腳,心情似乎好了幾分,笑問:“禍害國外姑娘就不缺德了?沒看出來啊,你還有種族歧視傾向,外國人不是人?”
“亂講話,我還能跟禽獸苟且?”
老秦不爽,但想想也覺得奇怪,米婭、茱莉.安吉爾,這是跟他深入交流過的,艾莉、法蒂娜、詹妮弗.布蘭蒂也只差臨門一腳。
這一算,果真渣的稀碎。
雖然不敢說來者不拒,比如鋼牙妹他就不太想招惹,那姑娘是個談感情的,另外他還躲着艾莉,校花姐姐亦鹹亦甜,他擔心自己動感情。
但若是真收了,也就那麼回事兒。
除了艾莉太考驗人,剩下那些對他而言都可有可無,玩兒的來就交流交流,不想玩兒想走就走,彼此心知肚明,誰都不欠誰的。
爲啥對她們就沒心理負擔呢?
這廝魂遊天外,梁詩雯掃了一眼又一眼,最後竟不知不覺盯的着他看了半天,直到冰激凌滴到手上才猛然驚醒,趕忙收攝心神:
“喂,想什麼呢?計算禍害過多少良家婦女?”
“少女。”
“渣男。”
小師姐習慣性的說了一句,不想對方居然點了點頭,看樣子比她更認同自己是個渣男,臉皮之厚堪比城牆,免疫一切語言攻擊。
他要是不那麼渣就好了。
梁詩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心率都發生了明顯變化,那廝耳朵微動,奇怪的看她一眼,於是心跳更快,一張俏臉紅霞似錦。
心慌意亂之下,姑娘思緒飄飛。
仔細想想,除了渣,他好像再沒什麼缺點了,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性格好、功夫好,聽媽媽說他還燒得一手好菜。
我、我該怎麼辦?
他真的很渣啊,而且完全沒有收斂的打算,最多對華人有所剋制,但哥哥說他在回國的飛機上又勾搭了一個女朋友,也是華人。
“喂,想什麼呢?計算禍害過多少良家婦男?”
“少男。”
“渣女。”
幾乎一樣的對話又上演了一次,只是打鬧完畢的兩女已經回到了座位,梁詩雯看了看已經徹底融化的冰激凌,恨恨的咬了一口。
“幾位,再喫點兒什麼?”
服務員彬彬有禮的過來詢問,那廝一看錶,知道這是攆人了——自助餐一般都有時間限制,他們不知不覺已經待了兩小時。
“不了,您辛苦。”
老秦以目示意,三位姑娘都表示喫飽了,於是穿外套的穿外套、拎包的拎包,譚沁眨了眨眼,那塊表她見過,只是隔着櫥窗。
……
餐廳距離中戲不遠,於是四人安步當車,老秦又看了看錶,語氣略帶焦急:“譚沁,我下午還有事兒,麻煩快點兒,不用上全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