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韓哥在家嗎?”
“……”
“你們在逛街?”
“……”
“回頭再跟你說。”
老秦不由分說掛斷電話,油門一踩到底,福特野馬肆意咆哮,燃燒不充分的油煙從排氣管噴出,一路煙塵直奔威尼斯海灘。
“吱!”
車胎在別墅門前的空地上摩擦出黑色軌跡,他顧不上熄火,解開安全帶的下一秒便如離弦之箭般電射而出。
系統掃描早已開啓,千代就在客廳。
“哥哥……”小姑娘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痛得滿身是汗,淚水已在臉頰下方形成兩灘水窪,眼中只剩絕望和無助。
“別怕,一切有我!”
老秦從未對系統如此感激,如果沒有掃描功能,他只能眼睜睜看着,此時卻毫不猶豫的將她身體翻轉、由仰臥變爲俯臥。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他安慰着,轉身去廚房拿剪刀,「嚓嚓」兩聲過後,千代的T恤被一分爲二,光潔白皙的項背、盈盈一握的腰肢直入眼簾。
雖然無法控制身體,但她的觸感還在。
背部一鬆,最後一層束縛也被解開,女孩兒沒做聲,她知道,哥哥無論如何都不會在這種時刻獸性大發,只是難免又紅了臉。
老秦眉頭緊皺。
光潔的玉背下似有巨蟲在頸椎與胸椎之間不停蠕動,從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和動脈不規律的跳動判斷,胸椎也開始受到影響。
“開始會很痛,過會兒就舒服了,忍住別動。”
“嗯。”小姑娘連點頭都做不到,只能強忍着疼痛乖乖答應,她知道自己闖禍了,但萬萬沒想到後果竟然如此嚴重。
肩膀一緊、身下一涼,最後一層束縛出現在眼前。
“張嘴。”老秦將海綿一側偏轉、摺疊,送到女孩兒嘴邊,情況緊急,他不打算去二樓取她的毛巾,一樓的客用毛巾恐怕還不如這東西乾淨。
千代羞的閉上雙眼,櫻脣微張,將自己的貼身物品咬在口中。
“唔!”她痛哼一聲,兩排貝齒本能的用力咬合,若非有海綿阻攔,牙根都會因爲巨大的力量而鬆脫,緊閉的雙眼猛然瞪大、上翻。
她昏過去了。
背後肉眼可見的泌出晶瑩,由小變大、緩緩流淌,在脊背中心匯成溪流,最終停在腰眼處微微盪漾,身前一片水漬,真真汗出如漿。
“秦戰!你在幹什……”
電話被掛掉,關如月心知一定有事發生,於是果斷停止血拼,帶着妹妹和情郎急匆匆往回趕,隔壁門前地面上長長的剎車痕跡和尚未熄火的發動機更加印證了她的判斷,情急之下哪還顧得上敲門?
不想衝進別墅,居然看到了這樣一幕。
幸虧有人懂行,左手捂嘴、右臂攬住腰肢,半拖半抱的將她帶到門外,慢了半拍的程仙兒不明所以,只是習慣性的跟着姐姐。
“別吵,他現在不能分神。”
韓鎮坤貼着她的耳朵低聲告誡,關如月點點頭,時間雖短,但也足夠她想個大概,秦戰再急色也不至於給車熄火都等不及,更何況還打過電話。
總不會是爲了確認她在不在家吧!
“那丫頭應該是練功走火了。”韓鎮坤放下手臂,輕聲道:“採炁,煉炁,服炁,一步一個坎兒,稍有不慎,輕則落下病根,重則當場亡故!”
“那千代……”
程仙兒急了,從再次見到自家前警衛員,她就沒跟對方說過一句話,此時卻是破了例,入戶門近在咫尺,她想進去、又怕害了小姐妹。
“她沒事,大仙兒,月姐,你們進來吧。”
老秦的聲音從裏間傳來,程仙兒大喜過望,也不管姐姐,擡腿便衝進客廳,關如月連忙跟上,走出幾步又回頭瞪情郎一眼。
韓鎮坤苦笑,她主動搭話,這也怪我?
二女進門時久米千代依然昏厥,老秦起身示意她們稍等,徑自上樓抱了一牀薄被,順着滑梯返回客廳後纔開口道:
“搭把手,儘量別讓她動。”
“你說,我和姐姐都聽你的。”
關如月強忍翻白眼的衝動,這幾年妹妹跟她說話都細聲細氣,這會兒倒好,不僅主動接話,而且順帶着連她都代表了。
沒良心的死丫頭,我是你姐!
正抱怨間,秦戰將薄被鋪在千代左側,起身後又轉到她的右側,跪在地板上一俯身,左臂穿過她的小腹、右臂繞過肩頭。
“幫我擡腿,高度與腰平齊。”
姐妹倆齊聲應是,跪在小姑娘兩側一人擡起一條腿,隨着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的調整,生怕高度沒對齊、導致她傷勢加重。
“唔……”
汗水蒸發,隨着身體離開地面,久米千代被身前的涼意一激、緩緩甦醒,雙眸乍開乍闔,臉頰瞬間羞紅,甚至連身體都呈現出淡淡的粉色。
束縛早已去除,T恤又被剪成兩半,此時正飄飄蕩蕩的掛在身前,女孩兒下意識的想收回雙臂擋住關鍵位置,耳邊卻傳來哥哥的聲音。
“別動,千萬別動!”
“我、我能動了?!”
“能動也別動!”將妹妹放在薄被上,他再按捺不住,怒道:“我說沒說過「採炁容易煉炁難」?!你聽不懂中國話?!”
“我錯了……”小姑娘低聲服軟,眼淚瓣兒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不許兇千代!”程仙兒挺身而出,爲小姐妹鳴不平:“她整天不停的練功,還不是爲了儘快掌握自保的能力、給你減輕負擔?”
老秦恍然。
他總算明白了妹妹的標指爲什麼學的這麼快,自己和阿曼達不在家,她竟一直苦練不輟,前天獻寶般的眼神背後,不知流過多少汗水?
“傻丫頭,先上樓吧,小心着涼。”
撫了撫女孩兒的小腦袋,他伸手握住薄被兩角,招呼姐妹倆各自握緊另外兩角,緩慢而平穩的將她擡到二樓走廊。
“哥哥,對不起……”
小姑娘一路都在抽搭,於是程仙兒的眼鏢一個接一個,扎的某人渾身不自在,臊眉耷眼的佯作不知,死盯着手裏的被角。
“別停,去主臥。”
走到久米千代的臥室門前,老秦想了想,招呼姐妹倆繼續前行,直到將她放在寬大的水牀上才長出一口氣,懸起的心終於落下。
“說說吧,怎麼回事?”關如月問道。
“先讓姐夫進來吧。”他在衣櫃裏找出一條薄毯蓋在久米千代背後,女孩兒依然俯臥,長髮遮住俏臉,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