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作對,你有這個實力和背景嗎?簡直不知死活。”
見此景象,楚霄長空而起,錦衣飄飄,發出一聲冷笑,面容顯出幾分得意。
神鼎並未繼續落下,而是懸在他的頭頂,垂落下瀑布般的茫茫一片神光,將他襯得宛如一尊年輕神祗般。
“不過說起來,四姐的這尊鼎,可真是好用,畢竟是她仿製自己的兵器爲我煉製,平日裏我都捨不得用,今天用來對付這個傢伙,也是綽綽有餘了。”
楚霄掃過滿目瘡痍、滿是煙塵的臨水軒,眼中冷笑更甚。
他口中的那位四姐,修爲雖然不是幾個兄妹之中最深不可測的,但卻是最疼愛他的。
不然這等不需要催動,只需要祭出的禁器,一般的道境存在,也不會花費極大代價去煉製。
遠處的空中,許多道身影騰空而起,滿是驚懼和憤怒地看着楚霄。
這些人都是剛纔逃得快的,若是稍微慢一點,恐怕就和其餘人那樣,慘死在當中了。
“這是哪裏來的瘋子,幾乎毀了臨水軒,許多大教弟子剛纔都慘死於其中。。。。。。”
“這是打算把紫歸城鬧得天翻地覆嗎?”
“這等危險的禁器,竟然隨手賜給這樣一個瘋子,也不知道是哪家勢力培養出來的。”
更遠處的地方,很多修行者也都被驚動,滿是驚顫地看來。
一些閉關的準仙帝人物,也被驚醒,被剛纔的餘波所懾住,表情變得極爲凝重。
不過沒有人敢上前去阻止,這等恐怖的禁器,可不是鬧着玩的。
在他們看來,如今的楚霄,就像是一個嬰兒手中,掌控着能毀掉一座城池的恐怖兵器,喜好全憑心情,壓根就不顧後果的。
楚霄壓根就不理會周遭的那些修士,他啪的一聲把摺扇展開,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和本公子作對,這就是下場。”
在他看來,顧長歌的年紀和他應該差不多大。
面對神鼎的鼎威,根本不可能有抵抗的可能。
若是沒有點護身之物,恐怕剛纔就已經和那些修士一樣,化作齏粉,身死道消了。
“哦?仗着一件道境存在煉製的禁器,這般有恃無恐,隨意屠戮無辜修士。”
“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這時,滿目煙塵、盡是廢墟的臨水軒中。
顧長歌那依舊不緊不慢的話語,忽然再度傳來,令楚霄臉上的笑意僵住,眼神再度陰翳下來。
“你竟然沒死?”
他冷冷地盯着其中,打算再度祭出神鼎,徹底鎮殺顧長歌。
“憑這點能耐,就想殺了我?”
顧長歌發出一聲不以爲意的輕笑,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
在他的身前彷彿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隔絕了天地與道法。
剛纔所有的鼎威在觸碰到那道無形屏障時,都像是漣漪般無聲無息地擴散了。
而在他的身後,臨水軒的一衆姑娘,和其餘未來得及逃走的大教弟子,都有些心有餘悸。
若不是被顧長歌出手所庇護,他們恐怕在剛纔就已經慘死了。
所有人都對顧長歌投去一副感激的目光。
就連劉媽媽也同樣如此,她滿是後怕和驚懼,也壓根就想不到,楚霄竟然這般心狠手辣,連臨水軒也想一併毀掉。
“多謝這位公子。”
雖然顧長歌出手庇護了一部分人,但剛纔還是有不少大教弟子,被楚霄所祭出的神鼎所鎮殺,直接就形神俱滅。
活下來的一衆修士,反應過來,都對顧長歌無比感激,紛紛開口謝道。
若非他出手相助,恐怕他們也和其餘人是一樣的下場。
對於楚霄,他們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怒火和殺意。
連他們這般無辜者,也遭遇橫禍,此人實在是可恨。
“舉手之勞罷了,諸位不必客氣。只是可惜,在下實力有限,其餘人未能及時救下。”顧長歌微微搖頭,似有些遺憾。
聽到這話,這些大教弟子,對於楚霄更是深惡痛絕,同時也是深深的後怕。
楚霄臉色陰沉,他剛纔出手的確是想將臨水軒內的那些客人,包括依依、劉媽媽等人,一起解決掉。。。。。。
畢竟這些人剛剛可是親眼目睹了他丟臉的所有經過。
可是他沒想到,顧長歌會出手,將這些人給救下來。
“看來你的確是有些能耐,不過就算這樣,那又如何?”
楚霄臉色冰冷,就要再度出手,祭出這尊神鼎。
不過就在這時,虛空驟然模糊。
一道蒼老、臉色滿是皺紋的佝僂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止住了楚霄的動作。
“霄少爺,此事就算了,沒有必要繼續意氣之爭。”
他開口說道,擋在了楚霄的身前。
看到這道佝僂身影的剎那,楚霄也是有些一愣,忍不住問道,“福伯,你怎麼會在這裏?”
眼前這道身影,正是他父親身邊的老僕。
當初在他父親還小的時候,這老僕就一直在照顧他。
雖然並沒有什麼修行天賦,但後面他父親念及其恩情,硬是想盡各種辦法,用諸多天材地寶,將其修爲提升到了道境層次。
可以說,福伯算的上是仙楚浩土一位德高望重的存在。
哪怕是楚霄對其也不敢不敬,因爲那會被父親等人苛責懲罰。
“福伯,原來你一直跟在我身邊。”
楚霄的反應很快,面色變得驚喜。
雖然他驚詫於福伯會現身,但福伯畢竟是一位道境存在,有他在自己身邊,自己還擔心顧慮什麼?
“少爺,今天的事情有些過了,這般意氣之爭,實在是沒有必要。”
福伯微微搖頭,他是奉楚霄的母親王雪心的吩咐,暗中跟在楚霄的身邊,保護其安全的。
如果楚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他是不會顯露身形出來的。
不過,他也沒想到,楚霄會惹來這麼一堆的麻煩,還是因爲臨水軒的一個清倌人。
這般意氣之爭,如果讓楚孤城知道,又不知道要如何責罰楚霄了。
而且,現在他如果再不現身,接下來的事態影響更大,那就更不好解決了。
尤其是和楚霄發生意氣之爭的這名神祕白衣男子,更是給福伯一種難言的不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