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不會爲難濁族的，你們其實不必如此戒備小心。”
“而且，從某方面來講，接下來對濁族來說，可能是場難得的機遇。”
濁風邪恭敬地站在顧長歌身邊，一副以他馬首是瞻的模樣，並對面前的濁族一衆長老勸說道。
聽到這話，一衆濁族長老，面上皆浮現苦澀之意
很多人更是臉上發白，一片死灰。
他們終於知道了自身和顧長歌之間，到底有多恐怖的差距。
如果不是濁風邪暗中背叛濁族，將顧長歌帶入這裏，把他們所有人一網打盡。
其實濁族還是有很大機會反抗的。
可是現在，已經沒任何的機會了。
顧長歌完全可以殺了他們所有人，要知道就連濁石軒的真身，也從遙遠的時空之中，被一把給抓攝而來。
這樣的手段，簡直聳人聽聞，令他們駭然又絕望。
就算強如濁風邪，足以和濁族的始祖所抗衡的存在，而今也都恭恭敬敬，遵從顧長歌的吩咐。
他們此刻若是抵抗，恐怕也是死路一條。
“我等，願意聽從顧公子的吩咐，還望顧公子能看在這幾天的交情上，放我濁族一馬。”
幾名前段時間拜訪過顧長歌的濁族長老，嘴角泛起苦澀，對視一眼，選擇了臣服。
以往時代，他們何等心高氣傲，縱橫諸多時空宇宙，天下無敵。
但是在真正的強者手中，生死也不過隨意拿捏。
這令他們心中都有陣陣無力和苦澀，以及更多的悵然無奈。
在仙靈文明的修行“三六七”者和生靈眼中，他們是屹立於最巔峯的存在，可現在和砧板上的魚肉，又有什麼區別？
他們走到這一步，還有大好前程，也不想就此身隕道崩。
何況，連濁風邪都選擇了臣服。
“那是自然。”
“我原本就並不打算對濁族下手，諸位若是聰明，也可以省去許多無謂的傷亡。”
顧長歌淡淡笑着，道，“諸位修行至此，也都不易，識時務者爲俊傑，何必爲了那希元文明，而爲自身族羣，埋下禍根。”
濁族底蘊深厚，光是媲美道境的存在，就有不下二十尊。
這是靈墟文明所無法企及的恐怖力量。
每一個道境存在，都是難得的資源，顧長歌也不願隨意浪費。
這時，濁風邪也是繼續勸說道，
“公子說的沒錯，我濁族臣服於希元文明也是臣服，臣服於公子，也是臣服。”
“這兩者並無任何區別。”
“你們何必爲了那希元文明，而斷送自己的性命。公子仁善，並不會對濁族怎麼樣，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
他這話也讓其餘濁族長老，面色都一陣糾結。
濁石軒本身也是活了無數歲月的人物，明白在這個時候，要如何決斷選擇。
他並未猶豫多久，和剛纔的那幾位濁族長老一樣，選擇了臣服歸順。
見此一幕，這個時候，縱然是濁族強硬派的幾位代表長老，也都默然了。
顧長歌倒是並沒有爲難他們，畢竟他還打算讓濁族爲他所用。
雖然不至於收買所有人，但也不可能隨意折辱他們。
能修行到這一步的人，經歷了諸多劫數和磨難，又豈會任人隨意折辱。
性格稍微自負剛毅一點的，恐怕早在瞬間，就選擇自碎道果，不願求全。
濁風邪見一衆長老，都沒有做出蠢事來，心頭也是舒了口氣。
從心底上來講，他還是不希望濁族出現什麼傷亡情況。
若是能和平歸順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諸位大可放心，在下說過，不會爲難濁族，自然會遵守諾言，也不會爲難各位的。”
“諸位只需要爲我賣命十萬年，十萬年之後，去留隨意，在下不會強迫任何人。”
“若是諸位不信的話，在下也可以道心起誓。”
顧長歌微笑開口，接下來的話，讓眼前面色都有些鬱郁灰敗的一衆長老，忽然一怔。
不少人更是有些難以置信看來。
十萬年的歲月，聽起來似乎很漫長，但在他們這等存在眼中，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罷了。
很多時候，他們一個閉關，就是動輒數百萬年。
這十萬年的歲月，真的不算什麼。
濁風邪也是愣住了，沒想到顧長歌只是讓濁族爲他效命十萬年。
當下，許多濁族長老，眼中都顯露希冀來。
似乎只要熬過這十萬年，他們就能自由了。
“希望……顧公子所言爲實，並不是隨意糊弄我等。”
濁石軒雖然震撼、驚懼於顧長歌的恐怖實力，但並不意味着他會委曲求全，做牛做馬。
他選擇臣服，也是想暫且保全自身，以後再想脫身之策。
不過，顧長歌此刻所說的話，讓他剛纔的念頭有些動搖。
畢竟，十萬年，對他而言，只是彈指一揮間。
他在時空深處閉關參悟大道，動輒是數百萬年、數千萬年。
“那是自然。”顧長歌依舊是淡淡一笑。
對他來說，十萬年已經足夠了，至於十萬年後會發生什麼，那已經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就算真的過了十萬年，到時候要怎麼做，還不是他一個念頭的事。
大道誓言？
顧長歌可是從來不把它放在眼中。
這世間還沒有任何的大道誓言，能夠約束得到他。
對濁族上下來說，十萬年這個期限，也是相當於給了他們一個盼頭。
這樣一來，也可爲顧長歌少去一些麻煩。
至少在這十萬年內，濁族不太可能會鬧事，會老實很多。
……
濁族高層劇烈動盪，不過此事也只是在濁族內部小範圍的傳開。
對於普通的濁族族人來說，和往常一樣，生活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濁族還有數位始祖級別的存在依舊在閉關，連濁族的長老，都不知道他們的蹤跡下落。
而其中，赫然有當初創立濁族的那位始祖。
濁族選擇臣服於顧長歌此事，那數位始祖都並不知情。
濁族的諸多長老，都有些擔憂，擔心到時候被他們知曉後，會引發動亂和大戰。
不過，濁風邪讓他們不必憂慮，因爲他很瞭解那幾位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