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無法直視之物……”
坤玄仙王和青冥仙王等人，道心在顫慄，目光裏盡是駭然和不可思議，聲音發顫，蘊含偌大的恐懼。
就在剛纔，他們僅是看了眼顧長歌手中的八荒魔戟，便眼睛刺痛，要流下血淚來，急忙將目光移開。
識海之中，更是傳來撕裂般的痛感，彷彿真的有一道戟光，隔着星海朝着他們劈落，要讓他們形~神俱滅。
身處仙王層次，他們對這世間的一些可怕隱祕-瞭解頗多。
有些東西，可能凡人或者普通修士，還看不出區別來，不會有任何影響。
但是在那些高層次、身處緯度較高的生靈眼中，卻是大恐怖之物，不可言說，動輒有殞命的危險。
可以輕易使得修士陷入癲狂等狀態，比道心崩潰都還要嚇人。
若是修爲比他們高的存在目睹此物，或許就不是眼睛流血那麼簡單了，可能神魂都會出現動盪，有生死大危機。
這一刻，坤玄仙王、青冥仙王等人，心神顫慄不已，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碰見傳說中的不可直視之物。
一般來講，這等不可直視、不可名狀之物，只會出現在本源界。
就如之前被顧長歌所殺的墮落真犼仙王，它就是因爲沾染上了本源界那邊的絕陰之氣，纔會使得肉身發生某種蛻變，強橫不可摧。
絕陰之氣的來源之地，正是本源界，那也是世間的一種不可言之物。
他們曾聽聞過一些古老仙籍，有仙王遭遇到不可言之物中的一種迷霧。
僅僅是隔着很遠看到，心神便不受控制，朝着那裏走去，匯聚於迷霧周圍，淪爲行屍走肉。
要知道那可是仙王啊，僅僅只是因爲隔着遙遠距離，看了那麼一眼，就受此劫難，永世不得超生。
想一想就令人不寒而慄，難以追溯那些詭異之物的源頭以及來歷。
“爲何他會擁有這等不可直視之物……”
“還是說，其實……從一開始，我等就想錯了……”
想到這裏，他們看向顧長歌的目光，早已大變，聯想到了一種他們之前壓根就不敢去想的可能。
而這個時候，不同於坤玄仙王、青冥仙王等人的顫慄悚然。
“那……那是……”
明王卻已然是駭然到了極致，簡直就是頭皮發麻。
他渾身都在發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看着黑色大海那邊的顧長歌。
那隻握着大戟的手，在微微的發顫。
縱然是明王縱橫異域諸多紀元，被許多仙王所忌憚，被世人稱爲兇王。
可此刻依舊感覺無盡的恐懼和駭然。
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真品……你難道是……”
明王自然是認得出八荒魔戟，當初雖然只是描摹下了一道戟光。
但他卻得以見過那諸天崩塌的場景，大戟橫空，自萬古青天上方劈落，粉碎破滅一切。
若沒有見過其本體，他在後世又怎麼可能仿製得出來。
可是明王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真的能見到真品，而且就距離他那麼近。
不過，最令明王感到膽寒和恐懼的還是，如今這件真品的主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剛纔他們甚至都還想着說，要圍獵他。
在這之前，明王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過，畢竟太過於匪夷所思。
禁忌紀元的罪魁禍首、導致仙宮覆滅，起源之界和仙域分隔，絕地天通的那位禁忌存在，如今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了他面前。
這誰能想到？誰又敢去想？
要知道，那可是隻手破滅三千州，九天十地皆膽寒的禁忌存在。
就算是曾經統御諸天的仙宮，在其面前也遠不夠看，仙宮的大宮主因其而身隕，仙域因其而衰敗，可以說如今的這片殘缺天地，都是因他的緣故而導致的。
哪怕是在異域那一方，連不朽的帝族之祖，在提及其存在的時候，也是帶着敬畏、忌憚，乃至恐懼。
這一刻，明王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全是寒意，手腳發寒，在洞悉真相後，甚至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他面上滿是恐懼和不安，再沒有剛纔的那種傲然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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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應該是認出來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也應該明白，我剛纔可不是在和你們開玩笑。”
顧長歌嘴角依舊是噙着淡淡的笑容，繼而八荒魔戟橫空一掃。
滔天煞氣簡直要將面前的宇宙給崩開，四周所窺探的一些神念。
頃刻間斷裂成齏粉灰燼，只聽諸多駭然顫慄的悶哼傳來，然後四方天宇，變得死寂一片。
“難道真的是那一位……”
青冥仙王、坤玄仙王等人，聲音同樣在顫抖。
在目睹明王的神情變化後，也是明白了，事情真的如他們所猜測的那般。
毛骨悚然的同時，他們只覺神魂不斷地顫慄，這是成爲仙王后，從來沒有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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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惶恐、不安……
那位禁忌存在再現世間，並且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這種宛如古老神話再現般的驚悚，縱然是仙王也心神顫慄難安，就算是帝族之祖出現在這裏，恐怕也和他們是一樣的反應。
若說此刻，對於這一幕絲毫也不意外的，那就是一直在旁的大紅鳥了。
它深知顧長歌的身份，自然清楚顧長歌再現仙域，對於而今的世人來講，意味着什麼。
這個消息一旦擴散開來，那時候整個仙域，乃至是異域那邊，也會陷入無盡的恐慌之中。
禁忌紀元之前，魔主尚未和仙宮決裂。
他不知何故，曾前往異域，屠滅過一方帝族，連帝族之祖，也被其斬殺。
那是異域最強的勢力，可追溯到誕生之初，可卻就此覆滅，也成了異域那邊，唯一覆滅過的帝族。
要知道帝族之祖，基本上就意味着不朽的生靈，仙中之帝，乃是真界內可誕生的最強存在，已經站立在了絕巔，意味着天花板。
縱然是仙宮的大宮主，在全盛的巔峯時候，也頂多能戰敗帝族之祖。
所以可想而知，帝族覆滅一事，對異域那邊造成的轟動和影響有多大。
後面仙宮一統諸天，異域不敢踏足仙域，也是因爲有這一層關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