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極仙丹乃是上界傳說中的一種丹藥,可稱爲仙丹,因爲其煉製方式的特殊,在無數紀元前就有所流傳。
後面更是因爲其藥效的驚人,可助修士接連破境,甚至於說,能夠突破根骨天賦的桎梏,步入另一方天地。
不過正是因爲這種丹藥的特殊性,遭受了天譴,連丹方也被毀去,自此於時間長河中消失匿跡。
紫極丹宗能成爲上界的一大丹宗,頗負盛名,其實和這紫極仙丹,有很深的聯繫。
當初顧長歌送林秋寒去紫極丹宗,也只是考慮着不浪費她的丹道天賦,另外想借紫極丹宗之手培養她。
至於紫極仙丹的事情,也是後面林秋寒告知他,他才知道的。
“只要丹方湊齊,尋到合適的材料以及丹爐,就可以開始煉製了,不過一開始可能會失敗……”
“如今的天地環境,還未恢復古老時期,沒準煉製此丹的時候,不會遇到丹劫。雖說可能會影響一些藥效,但也足夠驚人了。”
林秋寒一身素色長袍,身形窈窕高挑,薄粉敷面。
提及到煉製紫極仙丹的時候,滿是興奮,眼眸放光。
畢竟這可是傳說之中的仙丹,基本上每個煉丹師,一生都在追求的仙丹。
哪怕只是目睹丹方,也是此生無悔,朝聞道,夕死足矣,不會感到後悔。
“有關丹爐的事情,我會吩咐人去尋一個,實在不行的話,重新祭煉一個也行。”
顧長歌微微點頭道。
煉製紫極仙丹這種級別的丹藥,丹爐層次肯定不能太差,不少媲美成道器,但也不能差得哪去。
他身邊的人,無法像他一樣,修行如此之快,但顧長歌還是會想辦法,儘量地幫到他們。
月明空、江楚楚、顧仙兒……她們的實力比起年輕一輩來說,雖然很強了,但在顧長歌看來,還是太弱太弱了。
距離至尊都還很遙遠,更別說準帝、成道者,乃至成仙。
這成仙大世降臨,對於每個修士來說,其實都是契機。
如今的年輕一輩,天賦都很恐怖,都在努力追趕,想抓住那絲契機。
“我一定不會讓公子您失望的。”
林秋寒目光裏滿是鄭重,以她現在的煉丹造詣,煉製紫極仙丹,還是有一點把握的。
顧長歌點了點頭,對於她也很是放心,畢竟是當初自己從下界帶上來的,這麼多年來,雖然自己很少來見她,但她對自己的忠誠都未曾變過。
“材料的事情,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會有人送到紫極丹宗來。”
“這附近的星域,我都會安排好,無人會打攪到你煉丹。”
他又說道,把一切可能會影響到此事的因果,都率先排除掉。
林秋寒知道如今的上界,都在發生大亂,一些丹道宗門,都被覆滅掉了。
這些天來,紫極丹宗的宗主、長老等人,都很是不安,怕宗門被吞噬佔據。
若是在和平年代,憑藉這丹宗的超然地位和人脈,自然無人敢於輕易招惹。
但是現在,連那些不朽道統、無上大教,也是相繼覆滅。
這一次前去遙遠的昆極宇宙,試圖搶奪成仙契機,可是都慘死在了那裏,罕有人生還。
一個名叫黑暗天庭的勢力,迅速崛起,席捲諸天萬界。
諸多道統相繼被吞沒或者覆滅,幾乎所有聽聞這四個字的修士,都會感覺心悸可怕。
林秋寒自然也是知道這種事情的,心中也有不安擔心。
當然,她並不知道,這令整個上界感覺恐懼不安的黑暗天庭之主,如今正站在她的面前。
顧長歌現在也沒打算告訴她這些。
離開紫極丹宗之後,顧長歌又去了趟混亂星域,見了下姬清萱、蘇清歌這對姐妹。
修爲被封之後,蘇清歌后面就一直在此生活,在清幽的院落之中,每日撫琴,心境倒也漸漸平和。
之前修行魔功,影響了心境,加上一直以來,她將顧長歌視作希望和生命中的依靠,從沒想到一直以來,她都只是顧長歌手中一枚可憐的棋子,世界驟然崩塌,纔會心生魔障。
在魔山的時候,也被嬋紅衣話語所蠱惑,差點入魔。
而今的她,反倒是有種看破一切紅塵的淡然,在顧長歌到來之後,既無畏懼、也無後悔,還是和以往那樣,仿若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未曾發生。
“恭喜公子和明空女帝成婚,只是很遺憾,沒能親眼見到那場婚禮。”
蘇清歌一身白衣,髮絲柔順,面容瑩白如玉,五官更是精緻無暇,氣質清冷且脫俗,一如當初下界太初聖地的時候。
顧長歌笑了笑,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其實一開始他對待蘇清歌,就只是帶着利用的想法。
其實並不是蘇清歌,應該是身邊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哪怕是後面,他在得知蘇清歌魔功傳承者的身份後,也是順勢演戲,將她作爲棋子利用。
蘇清歌將他視作唯一的依靠和寄託,覺得他一直以來對她的好,都是真心的。
但自嬋紅衣那裏得知真相後,她纔會覺得這一切太過於殘酷,世界都塌了,以至於心生魔障。
顧長歌自然不會怪她,不然當初在百界戰場那邊,就已經出手將她殺了,並不會將她帶會混亂星域。
他這一生,算計過很多人,利用過很多人,很少將真心託付,不是很少……是幾乎沒有。
哪怕一開始對待月明空、對待江楚楚、對待顧仙兒,也都是帶着利用的心思。
顧長歌自然也沒資格說,會讓別人如何對待他,當時他並不後悔這麼做。
“這段時間,你的氣色,倒是比以往都要好得多。”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臉,輕聲一笑,隨後將她修爲的禁錮解去,沒有再多說,或者是解釋什麼。
蘇清歌愣愣地看着顧長歌羽袖輕擺,就此遠去,好長時間纔回過神來。
“謝謝你,公子。”
沉默片刻,她在心中輕聲道。
按照她對顧長歌的瞭解,沒有在第一時間殺了她,其實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或者說溫柔了。
這段時間,她每日彈琴養性,其實早就把一切想通了。
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在爭渡,想要去往彼岸,或是渡人,或是渡己。
顧長歌有自己的渡法,她也有自己的渡法,無權說想要他人做什麼。
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有什麼樣的後果,那也屬於自己。